gu903();想到晋国先锋便是萧欢云和云骑剑卫,秦无忌不禁为大殿下将要来的命运而悲哀。
但他这次来,可不是为看热闹的,而是来辞行的。
听说无名贤者要走,楚万敌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惊喜,他差点大笑出来,却只能憋着惋惜道:“无名先生在黑狱练兵虽然不顺,我听说黑狱的死囚都被你练死了,哈哈,不过你可不能走啊,父王还没有诏令呢,当时离开丹阳,父王可是要你来直接领导天卫呢。”
秦无忌故意叹息起来:“论修为我并不差,但说到练兵还是不成的,我已上书国君,准备先回丹阳去。”
大殿下再次惋惜,语气就不客气起来。
与他周旋了半日,秦无忌再回黑狱,一边传功修为与傀儡,一边等着丹阳的消息。
他这次上书国君,可不仅仅是要回丹阳,而是十分坚定的指出楚国难敌晋国,并奏为楚不敌晋之三论。
如今这奏闻已传遍丹阳,让所有人都对神奇的无名先生失望起来。
楚不敌晋,秦无忌列举了三个原因,其一是晋国兵强马壮,实力胜过楚国。其二是晋国占据龙黄河天险,攻可直入新郑,退可守长洛要塞,实已是立于不败之地。其三,便是晋国新君登基,乃是举国之力而来,楚国却还没有做好准备。
这三条其实都很有道理,但除了镇国老亲王,整个大楚无一人喜欢听这样的建议。
无名先生身上的光环消散了,整个丹阳都是对他开始口诛笔伐。
但楚怀王却很是大度,没有问罪,反而答应了秦无忌的要求,将他召回了丹阳,并亲自面见咨询了半日。
随后武陵平原上的四支军团沿着龙黄河布阵,大殿下楚万敌统领十万大军,走到了人生的最顶点。
从太和宫城出来,秦无忌回到了四王府,楚拾花正在后园听月兰姑娘唱戏,听说他回来了,急忙奔进了密室。
“二哥害怕了”楚拾花第一句话就十分沉重:“我接到消息,我这个二哥已写了三封信给大哥,言辞肉麻,信中甚至愿意为大哥行鞍马之劳,完全是一副投靠过去的奴才相。”
以楚国亲王身份,统领十万大军,楚万敌已是亲王大将军,也难怪二殿下有意投靠。
但秦无忌不这样认为:“楚谦月此人读书万卷,深知隐忍之道,他这样做有两个好处,其一在大殿下风头最盛的时候表示臣服,避免成为楚万敌的靶子。第二嘛便是摆出顾全大局,为国尽忠的架势,他抛开王位之争,愿意全力辅佐大殿下,国君和群臣看了,自然会拍手叫好呢。”
楚拾花揉着脑袋:“还是你的看得准,我那三哥就有些痴心,竟然闯宫面见父王,愿为副将先锋,先发制人,进攻晋国长洛郡。”
楚百破竟然要先发制人的进攻晋国,秦无忌不禁叹道:“三殿下这是釜底抽薪,若是国君答应了,便手握军权,进攻长洛便可缓缓图之,最好是晋国打过来后,主力被大殿下缠住,他伺机偷袭长洛,只要拿下一个城池,便是大楚第一功臣。”
他说着笑道:“如果国君不答应,也不会为难他,毕竟他也是为楚国出力之心,反而会受褒奖,别以为三殿下不如你二哥,他可聪明着呢。”
楚拾花吸了一口气:“那我该做什么,这个时候一言不发,肯定是不行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铁马夜渡
秦无忌看了他一眼:“参军”
楚拾花皱眉道:“参军,这是什么意思”
秦无忌嘿然道:“我的意思是你放弃王子荣耀,以一名普通楚人的身份去参军,按照大楚的律法,这样是可行的。”
楚拾花压住了震惊,沉吟道:“的确是可以,而且有过先例,镇国老亲王年轻时就干过,那时候他还只是一名外宗王爷,连封号都没有,却投笔从戎,在楚蜀边境因功成了将军,玉龙山一役虽然败了,但也促成了楚蜀和谈,居功甚伟。”
他说得很详细,那是在提醒秦无忌,镇国老亲王运气好,他当时面对的可是弱小的蜀国。
而如今是晋国在前,楚拾花若是投到了军中,生死恐怕都难保证。
当然他最不愿的,却是因为一旦从军,只能被分到楚万敌的手下做一个小兵,那是一种无法忍受的侮辱。
秦无忌沉声道:“二殿下,三殿下都表明了姿态,但他们说得多,做得少,你若去参军,便是真正以实际行动为国出力,世间人不是傻子,都能看明白,你的声望才可以在短时间内超过他们,这样才有接过王位的基础。”
楚拾花意动,但还在犹豫。
秦无忌笑了:“你参军去了大殿下那里,只要想办法调到武陵城,我便能保证你的安全,除此之外,武陵城外还有我一支铁卫,一旦大殿下首战失利,你便可临时夺权,扭转乾坤,到了那个时候,一战功成,就是大王再有想法,也只能选你为继位之人。”
秦无忌的规划是一条金光大道,按照这个思路,楚拾花几乎是半年之内就问鼎储君宝座。
只是这条金光大道也是布满荆棘。
楚拾花在黑暗的密室里来回走着,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无忌啊,为何你觉得我大楚第一战必败无疑呢,萧欢云,哦,就是你的师父,真的这么厉害”
秦无忌轻声道:“萧师已是修道境界,云骑剑卫实力也无需多说,但这些不是主要的,我言楚国必败,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云墨山。”
楚拾花不懂。
秦无忌摇头道:“晋国以霸下龙子为尊,金刚门护国宗派,也都是好战勇武之人,北方强晋的修士是最多的,也是平均修为最高的。反观大楚,云墨山沉迷于礼法治国,虽然在制度上,大楚要胜过其他三国,但说到勇武奋战,恐怕就差太多了。”
他拿出一份情报看了看,便叹道:“方子儒,四殿下你可认识”
楚拾花疑惑道:“楚之大儒,云墨七贤之一,方先生为楚相三十年,乃是我大楚的脊柱。”
秦无忌点头道:“那您知道这位大儒现在何处,在做什么么”
楚拾花摇摇头。
秦无忌冷笑起来:“方大儒如今在楚南临湘城里采风收文,还在忙着他的大作湘南诗经说的编著呢。”
方子儒为相三十年,本是楚国的顶梁,却在晋国大军压境的时候忙着著书写书,足可以看出楚国官员和修士的麻木来。
楚拾花沉思起来:“但还有镇国老亲王这般的军中大臣啊。”
秦无忌摇头:“玉龙山惨败,让镇国老亲王打怕了,小小蜀国昔年连克十二城,差点打到丹阳城下,老亲王心中其实已有了阴影,所以他面上镇定,其实是灰心丧气。”
秦无忌说着连连摇头:“若非如此,镇国老亲王也不会痴迷兵法神术,甚或希望天降神迹,挽救楚国,他老人家已将楚国的命运托付给鬼神了。”
楚拾花想了想,的确如此。
楚国一文一武的代表人物,都是如此心态,那大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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