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自己的修为被锁,对付炼灵玄字境的高手还轻松,若是地字境的,恐怕就难了。
秦无忌想到这里,转身看着一脸苍白,浑身发抖的韩轻羽,心中忽然想到一个主意。
他微微一笑:“这次韩云虎暗袭四少,轻羽已是身受重伤,我奉殿下之命来救他,当然得将他治好了,才能放心让他随你回韩家,不如你且等上个三两日如何。”
韩轻羽听到这里,顺势歪了身子,口中呻吟一声,却如一团烂泥般扑倒在了地上。
韩栋当然不是傻子,看得心头大怒,望着秦无忌摇头道:“你是晋国医宗之主,那医道修为那是没得说了,但我看轻羽丹海稳定,经脉不乱,哪来的什么重伤,你不要欺我不懂医术”
秦无忌嘿然一笑,五感全力发动,一丝神识锁住了韩栋,那灵觉位瞬间将这个韩家高手全身经脉都查探了一遍。
韩栋纵然是地字境修为,但面对秦无忌的第六感和炼神之力,却也是毫无所觉,他见秦无忌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禁大怒道:“秦掌门,我尊你为医宗之主,你若是这般耍赖,那传出去可要被天下人笑了。”
秦无忌此时已是胸有成竹,大笑道:“耍赖韩兄说笑了,若说修为功法,我不敢说什么高手,但说起医道之术来,恐怕天下也无人胜的过我。四少现在确实身受重伤,只是他伤在奇经八位上,你看不出来而已。”
韩栋冷笑一声,正要反驳,那秦无忌已是目视他胸前的“神门”“期海”“龙潜”三大穴位,冷冷道:“就如韩兄你,看起来生龙活虎,其实也是病入膏肓,身在危险之中了。”
我病入膏肓韩栋睁大眼睛,差点笑出来。
他抖动灵力,地字境修为才有的护身圆环现出一道灵光,整个院落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这高手的气息。
这是在向秦无忌表明,老子修为如此精深,何来病入膏肓之说。
秦无忌不为所动,冷声继续道:“是了,你觉得自己修为高深,怎么会病入膏肓,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的病不在经脉之中,而在奇经八位之内。”
他说着再次目视韩栋胸前三处大穴:“我来问你,你每次入定修炼前,是不是要与侍妾同房还有,每次修炼到三炷香的时候,你胸前的神门穴发痒,期海穴发麻,那龙潜穴却是发黑呢”
他说一句,韩栋的脸色便深一分,等到秦无忌说完,他已是面露惊慌,有些失措的看着秦无忌:“你,你怎么,怎么知道的。”
这也容不得他不信,秦无忌说得实在是太详细,太真实了。
韩栋有二十多名侍妾,平生最大的爱好便是入定修炼前与侍妾一番,他觉得那样才能精神饱满,以最佳的状态进入修炼。
而每次修炼到三炷香的时候,胸前三处穴位正如秦无忌所说,一痒,一麻,一黑。
只因这三处大穴并不是他修炼的主要经脉,而且那症状也很是轻微,所以他一直没放在心上而已。
此时韩栋的眼中,秦无忌已是完完全全的神医下凡,他心头惴惴不安,甚至都将韩轻羽的事忘了。
韩栋犹豫了一下,挥手对七老爷道:“你带他们都回去,这里的事情不要管了。”
那七老爷哆嗦了一下嘴唇,却终究不敢说半个不字,带着府兵灰溜溜的去了。
等他们退去,韩栋这才收了灵力,对着秦无忌恭敬道:“秦掌门,方才我放肆了,这,这”他说着便搓着手,脸都红了。
秦无忌心中好笑,但面色依旧严肃,却点头道:“韩兄你是四少的叔叔,本来嘛,我绝不能见死不救的,但”
他说着脚尖不动神色的踢了一下还在地上“痛苦翻滚”的韩轻羽。
韩轻羽立刻明白了,一边“痛苦的呻吟着”,一边虚弱道:“我,我素来敬爱九叔,秦,秦掌门你一定要救他,先别管我”
秦无忌暗赞这小子演技惊人,装作犹豫了一下,便展眉道:“好罢,韩兄你修为不错,我只要在你手臂扎一针,便可缓解你的病症,再开一个方子,连服十日,必然药到病除了。”
韩栋那般的精明汉子,此时也被两人的双簧唱得稀里糊涂。
他感激的看了一眼韩轻羽,却急忙伸出了手臂:“秦掌门,不,秦神医,您这就动手。”
秦无忌微微一笑,右掌祭出银针,运转神力在他手臂的“灵关”穴上扎了一下,然后转身拿起书房纸笔,唯一沉吟,便写出了一个药方。
那韩栋身负地字境修为,虽知秦无忌修为古怪,但却是不怕他银针暗算的,心中还有些不安的想着秦掌门这一针扎得太轻了,也不知管用不管用呢。
但随着秦无忌写完药方,韩栋猛觉脑海一明,周身灵力活跃至极,竟然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这怎么说也是“病症减轻”的迹象,韩栋登时激动起来,小心翼翼的接过药方。
他再三感谢秦无忌,却走到韩轻羽身边,关切的望着他道:“侄儿啊,你对叔的这片心,唉,我是记得了,你放心,我回去就禀告家主大哥,定然给你个公道。韩云虎那小子,以前我就是看不顺眼的。”
韩栋带着药方欢天喜地的去后,那韩轻羽才一骨碌翻身起来,望着秦无忌便拜。
这一拜不同树林中,却是真心实意的敬服。
秦无忌拉起了他,笑道:“你方才那场表演,倒让我开了眼界。”
韩轻羽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两人之间的关系更是亲近了许多。
笑完后,韩轻羽忽想到了什么:“我那九叔,不会是真的病入膏肓了吧。”
秦无忌微微一笑:“当然不是,不过他胸前三处大穴的气息有些跳动,我熟读医书,那三处穴位连结肾经,一看便是征伐过度,房事过多的迹象。”
他说着终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猜他是修炼前过度欢爱,所以这三处穴位气息更为活跃而已,与他修行和身体,并无任何妨碍,说白了,那是累得”
这话说得韩轻羽再次大笑起来,但他又想到秦无忌的银针和药方,不禁叹息道:“如此这般,秦掌门只不过三句话,就扎了他一针,还给了他一个药方,当真是玩弄此人于手掌之间,我那九叔往日也是个英雄,只在秦掌门面前,就像个傻子了。”
秦无忌止住了笑意,却是认真说道:“此人毕竟是条汉子,我在他灵关穴上一针,已送入了些微神力,让他修为更加顺畅了一些,至于那药方,却是清心寡欲方,只是让他少近女色,说起来对他都是好事啊。”
韩轻羽闻言严肃起来,束身而立,再行一礼,沉着道:“秦掌门是心怀医家仁慈之心,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侮辱您了。”
秦无忌很是欣赏的望着他,能这么快体会到自己的苦心,这韩轻羽确实是豪门之中少见的人才。
他越看越是喜爱这少年,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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