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侯本是晋国赵家的一名庶子,这一次忽然天上掉下个馅饼来,被国君任命为云骑剑卫的大将军,一时春光得意,所以做事也分外威风起来。
他此时见君上一脸不爽,心头暗暗高兴,自己当上云骑剑卫的大将军以来,却根本没有机会带领这天下铁卫出来威风一下,只要君上下令了,自己便可以带着一群黄字境的高手,狠狠的出一下风头,那是何等的荣耀。
但姬天聪却没有立即下令,反问道:“这件事暂且不说,这几日你在云骑剑卫任职,可有什么感受。”
赵灵侯难掩失望之色,想了想才说道:“说起来,臣还想求陛下做主,那云骑剑卫的夏侯敬德至今还把萧欢云那贱人当主子,臣在云骑剑卫里很难做到令行禁止。求王上做主,还是把夏侯敬德调走吧。”
姬天聪却是极有兴趣的点点头:“除了夏侯敬德,其他的云骑剑卫们是否还想着萧欢云啊。”
赵灵侯心中一动,他在云骑剑卫其实很不受待见,虽然已是大将军,却很难支使几个人,急忙叩头道:“只有赵春和,方天明等四名将士听臣的话,其他将士似乎都还念着萧欢云那贼子。既然王上和臣担心的一样,不如将赵春和,方天明等四人升为都尉,这样也好控制云骑剑卫啊。”
姬天聪点点头,将赵春和,方天明等几人的名字念了一遍,便招手叫来传诏侍者,缓缓而又清晰的说道:“诏令,赵春和,方天明等四人身为云骑剑卫,不守君王之令,即刻处死,不得有误”
姬天聪还未说完,那赵灵侯已是脸色苍白,身子蜷缩的跪倒在地,瞬时已是傻了。
那侍者急忙问道:“王上,让谁来执行诏令呢”
姬天聪冷笑一声:“当然是新任的云骑大将军,夏侯敬德了”
那侍者匆匆而去,赵灵侯的脑袋上一滴滴冷汗落了下来,眼前一黑,一个肥大的人影站在了他的面前。
姬天聪缓慢而又有力的拔出了腰中黄金巨剑,低头望着赵灵侯问道:“你,真的明白我任命你为云骑大将军的用意么”
赵灵侯颤抖道:“臣,臣不,不明白”
姬天聪的巨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这位国君此时竟带着三分杀气:“哼,我只是想看看,小云儿出事后,云骑剑卫中,是不是会有几个不听话的人。还好,只有那么四个。”
赵灵侯不是蠢人,到了这个时候已完全明白了国君的用意,不禁吓得连连磕头:“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
姬天聪手中的巨剑缓缓压了下去,却淡淡道:“本来你或者还能留条命,但你说朕的小云儿是贱人,是逆贼,那就饶你不得了。”
赵灵侯的脑袋带着一脸的悔意跌落到了云台下,吓得那些正在战舞的勇士们四散而逃。
刚刚搬来三百坛美酒的侍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是脸色发白。
姬天聪早已没有了那种慵懒的颓废,肥胖的身躯挺直了,手中带血的巨剑立在地上,却厉声道:“将这酒中灌满孔雀胆,给这群废物喝下去,昔日勇士,如今全都是猪狗不如。”
那云台下三百名表演战舞的勇士已是吓得哄然一声,就要逃出宫中。
一股深沉的灵力开始涌动,那抬酒的侍者缓缓抬头,张大嘴巴看着一柄巨剑飞来
良久,良久,
天祈宫再次恢复了平静,夏侯敬德身披重甲,大步走入宫中,高声道:“吾云骑剑卫都尉,夏侯敬德,求见国君。”
守卫在门口的侍者冷冷的拦住了他,夏侯敬德高声道:“国君,萧大将军还没死呢,您就要拿我们云骑剑卫开刀了,赵春和,方天明他们犯了什么罪”
一个悠长而深沉的声音传来:“让他进来”
守卫的侍者缓缓推开,夏侯敬德大步走了进去。
这位云骑剑卫的都尉猛然站住,不能置信的望着面前的情景。
整个云台已变作了血的地狱,三百名勇士的身躯被切割成了碎片,那手持黄金巨剑,站在自己面前的杀神,赫然正是国君姬天聪。
夏侯敬德的双脚就踩在粘粘的血水上,姬天聪用一块雪白的丝巾,擦着脖子上的鲜血,却缓缓道:“夏侯啊,孤知道你忠心耿耿,但你毕竟不是萧欢云。所以在萧欢云回来之前,孤把云骑剑卫交给你。”
姬天聪说着扔下血红的丝巾,又沉声道:“赵春和,方天明,他们已背叛了萧欢云,这本来是你该做的事,孤是替你在擦屁股”
夏侯敬德已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但国君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在他耳中回荡,良久他才惊喜道:“萧大将军还会回来王上您说的是真的么”
姬天聪没有理会他,却转了一个身,忽然又道:“你带着云骑剑卫,去杏花岭驻守,我听说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正在那里建造河坝,征收费用,这件事你去好好处理一下。”
他说着挥手让夏侯敬德退出去,抬头贪婪的吸着四周的血腥气,仿佛那是天下最美妙的香味一般。
姬天聪砍掉赵灵侯脑袋,血洗灵台的事,没用多久,就传到了晋阳城北都宫中。
正在北都宫中读书的淮阳王放下了书卷,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天祈宫的方向,良久才对一名坐在对面的白发老人缓缓道:“智公,我大哥今天终于醒过来了”
他口中的大哥,便是那晋国国君姬天聪了。
被称为智公的白发老人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却柔声道:“王爷,你是希望他醒过来,还是一直睡着”
淮阳王抿住了嘴唇,慢慢说道:“大哥今天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我真心为他高兴,但可惜,可惜”
他说着缓缓摇头:“可惜他醒来的太晚了。”
淮阳王这一刻竟然是真心实意的在遗憾,那白发老人智公却露出一丝期望:“只要王爷愿意辅佐他,昔年的晋国猛狮早晚会醒过来的,我们晋国也将重现武烈王时的风姿。”
淮阳王注视着他:“智公,太晚了,大哥这般快刀斩乱麻的处理那群废物,足以说明他知道自己时候不多了,我现在能去辅佐的,只有三皇子那个废物了。”
他说着狠狠一怕木案:“大哥还在等着萧欢云,正是为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白发智公默然无语,良久才沉声道:“萧欢云不会出现的,从她杀我儿子那一刻,便不可能再有活路了。”
淮阳王却没有回应这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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