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秦无忌不明白她为何这么问,摇头笑道:“那自是远远不如,差得太远了。”他这是真心话,自己方才五感发挥到极点时,连萧欢云的气息都没探测到。而刚刚发现不远处隐藏的敌人时,萧欢云已一剑劈死了对方。这等差距已不是境界的差距了。
萧欢云听他这样说,便脆声问道:“既然你自己承认与我的修为差距很大,那么我问你,连我都无法堂堂正正杀死智行云,你为何就这么有信心呢”
秦无忌闻言陷入了沉思中,以萧欢云的绝顶实力,云骑剑卫将军的身份,都被智行云以智家的权势纠缠不休,何况自己呢。
萧欢云微微转了个身,背对着他缓缓又道:“你还是百草门的掌门,有那么多弟子,不说别的,便是眼前三个女子,若是因为你惹恼了智家,恐怕将要落个比死还惨的结果,你真得不怕么”
秦无忌越听越是惊心,一头大汗冒了出来,良久才真心实意的说道:“你说得对,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萧欢云这才笑眯眯的转过身来,沉声道:“所以要杀智行云,必要先剪除他的羽翼,攻陷他的后台,那样不消你出手,为师一剑便了结了他。”
秦无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不是要我和他正面搏杀,那日为何还要我修习天众功法”
萧欢云轻轻摆手:“打还是要打的,只是现在不是时候,你方才说得很对,燃灯大会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秦无忌闻言大喜:“有什么好计谋,可以将那混蛋搞死”他兴奋之下,说话也粗野了许多。
星光下一脸娇容的萧欢云习惯性的皱起了小眉头,然后很是大方的一伸手:“现在还没有,嗯,是没有想好。”
秦无忌一时无言,良久才叹了一口气:“你再不想好,恐怕我就没时间,也没机会帮你做这件事啦。”
萧欢云闻言惊诧道:“你这是怎么了。”
秦无忌深沉的摇摇头:“等我安顿好百草门,便要去救一个人,恐怕到时候要大大的得罪咱们的国君,若是事情闹大了,连你也要受牵连。”
萧欢云哦了一声,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明白他说得什么意思。
正在两人无话可说时,雪丹轻轻走过来,拉着秦无忌的手低声道:“那,那个,那个死人看起来好像是金刚门人。”
秦无忌心中一动,抬头望着萧欢云:“你该早就知道是什么人吧,不然也不会如此痛快的出手了。”
但他刚刚说完,就看到萧欢云露出苦恼之色,抱着脑袋喊道:“惨了,惨了,我这是犯了师门大罪,杀了本门弟子。”
秦无忌想到这世界修行门派的层层规矩,不禁也替她担心起来。
萧欢云这次似是真的苦恼起来,咬牙切齿的来回走着,忽然抬头警告的望着秦无忌和雪丹:“这件事只有你们和我知道,不需让第,第”她扳起手指,数了数才接着道:“不许让第六个人知道。”
秦无忌又好气又好笑,还要再说几句,眼前一花,已不见了这少女的身影,唯有星光闪烁,夏风虫鸣。
晴儿和雨沫也走了过来,看到这种情景,不禁面面相觑。
雪丹嘟着嘴轻声道:“以前我还挺崇拜她的,说起七尺夜叉,八罗金刚,那可是晋国修行女子的榜样,今日一见,却是让人失望。”
秦无忌低头一笑,或许不了解萧欢云的人,都有这种感觉,但他却明白,这个背负巨剑,吊儿郎当的少女,实在是一个传奇
死在天香坊废墟的尸体依旧躺在黑夜里,秦无忌等人也已经离去,不知过了多久,天都快亮的时候,才有一个瘦长的打更人沿着大街走了过来。
更夫敲着沉闷的铜锣,一慢三快,咚,咚咚咚代表着已到了四更天,他慢慢靠近那尸体,悄无声息的弯下腰来,然后迅速的伸手一抹,便慢慢的起身而去。
更夫铜锣声再次响起,天香坊的废墟中却烧起了一团黑火,人肉脂肪带起的白灰,让这个夏日的凌晨显得分外凄惨。
这瘦长的更夫一路走向了城南,步伐也是越来越快,待走入一条小巷子时,已甩开了身上的灰衣,扔掉了手中的铜锣,抖动下身形后,已化为了一名飘逸的文士。
他缓缓走到丹砂帮所在的总舵街道上,不多时就来到了朱血沙所住的主房大门前,却也不敲门,身子一抖,带起了一条黑墨般的曲线轨迹,落到了院中。
尽管已是四更天,正是人们熟睡的时候,丹砂帮总舵里也未免太安静了。整个院厅一片寂静,似乎就连蚊虫之声都难听到,而寂静之后却是深深的黑暗。
诺大的府邸竟然一盏灯都未点起,如此诡异的气氛中,那假扮更夫的飘逸文士却轻车熟路的走入了一间偏房。
终于有一盏灯缓缓亮起,却也昏昏暗暗惨惨淡淡,手抚玉带双剑的智行云在这昏暗的灯光中似也有些不太真实。
他英俊的双眉拧成了一个疙瘩,眼见飘逸文士进来,急忙起身拱手道:“墨先生辛苦了,不知天香坊那边情形如何”
那被称为墨先生的飘逸文士摇头淡淡道:“死了。”
智行云眉头颤抖,惊声道:“死了,不可能,老四随我多年,乃是我智家奴仆中少有的黄字境高手,怎么说死就死了。”
那飘逸文士一缕长须,面容清癯,脸上隐隐带着一丝书卷气,闻言嘿然道:“贵仆被人一剑致命,伤口自额头贯穿裆部,剑气直穿三尺之外,智公子难道还不清楚”
智行云双目露出一阵惊慌,但缓缓镇定下来,他当然清楚,世间能一剑劈开黄字境高手的人并不多,偏巧自己倾心的那个女子可以做到。
他一时无言,却低声道:“墨先生,依你看来,她是否发觉了什么”
墨先生伸手捋了捋长须,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却沉声道:“依我看来,智公子还是放弃萧欢云吧,她是不可能被驯服的。”
智行云此时却露出了无奈之色,摇头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强扭的瓜不甜,我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我要娶萧欢云,却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墨先生没有说话。
智行云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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