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执着骨扇,若闲庭散步般走过来,面上清隽的笑意似能让人如沐春风,“染染。”
虽然是很有磁性的声音,但这过于亲昵的称呼,还是让傅轻染太阳穴都疼,她觉得很烦。
只要她一出了侯府,这男人便有千百种方式同她偶遇。
例如。
顾王府的花死光了,所以他去街上,是亲自挑选花的,更为奇葩的是,有一日,他嫌王府的茅厕不够干净,于是......
可,大街上的茅厕不比王府里的更脏么?
自从那天开始,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不再像是过往那般阴晴不定了。
傅轻染表示很心累,沉声道,“滚远点。”
“本世子不是蹴鞠,没法滚。”
他扫了一眼守着长安城们的兵将,那些人皆是瞅着眼睛,一脸八卦的样子,他轻笑道,“再说—本世子听说阿深今日回来,我来这里,并非是为了见你。
而是见阿深。”
傅轻染一和他对话,就觉得脑仁疼,她摁了摁眉心,也不知怎么的,腹中孩子好像感知到顾凌尘一样,不停地动着,让她不大舒服。
宣平侯看出自家闺女的不适,当即让下人将傅轻染围成了一个圈,自己则是站在傅轻染和顾凌尘中间,道,“顾凌尘。
你不说话没人将你当成哑巴。“
苏青木低声道,“世子爷,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的等着,别再自讨没趣了吧,您没看见,您—您前岳父明摆着很讨厌你么,前世子妃也很讨厌你。”
讨厌是一回事,可作为自己的下属,这般耿直......
顾凌尘:“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