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此许刁民在所难勉,在所难勉。”
“的确如此,而且看起来你们天皇也无力去管教这些刁民了。可不管教又不行,不如这样吧。”徐诚忻笑道:“这段时间我朝虽然有些忙,但这些小事管管还是抽得出手的。这事就交给我们得了,不就是一些海盗嘛,本官闲时带兵去灭了他们。我们也不要你们出钱出人了,大家都是邻居,这点忙总要帮的。”
本多一怔,心想:这海匪已经祸害多年,你们要是能解决早就把他们灭了,还用等到现在,这分明是在吹牛。只是这样一来,岁币是肯定讨不到了,不免有些遗憾。
不过倭国朝内也清楚,讨要岁币没有这么简单的,总要磨他几年才行。所以这次开口的目的主要还是先通个气,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你要是一口回绝,就让海盗们再狠一点,海盗不够把官兵也派出去。直闹得大宋受不了了,不怕你不答应。
“贵朝能处理这事那是最好了,不过我们听说海匪常年行于海上,来无踪去无影。宋军也曾几度剿杀却均无果而终,不知徐大人可有什么新的手段”本多茄川打探道。
徐诚忻一挥手,随口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只要本将出马哪有办不成的事。不用多,只需要二、三千人去近海游弋,不出三个月便可以把他们扫尽。”
本多一听心中暗喜,这位大官多半是个草包,这点人去跑一趟就能把事情搞掂那是做梦。表面上却是一付非常信服的样子,道:“徐大人神勇无双,区区海盗岂入得您的法眼。我预祝大人马到成功、旗开得胜”
“好。”徐诚忻开怀大笑,端起茶道:“以茶代酒,请”
“请”
“咦本多君怎么不干”
“呃干干”
本多茄川后悔不已,看了看茶,终于一脸悲壮地举起茶,闭上眼睛狠命咽下。
“爽快本多君果然爽快,不如我们连干三杯怎么样”
“不不不,”本多茄川大惊失色,忙摆手道:“最近肚子不太好,大夫嘱咐要少喝茶、少喝茶”
“哦,那就算了。”徐诚忻遗憾地坐下,随即从怀中取出项兴泉送来的折扇,“啪”得一声打开,轻轻摇起来。
本多茄川一看这扇子大惊,不禁问道:“徐大人,这桧扇不知是从何而来”
“这个吗”徐诚忻瞥了一眼手中的折扇,道:“是一位朋友从北方带来的,说是从女真人手里买来的。”
本多茄川凑近看了看,愤声道:“果然是女真人干的,这群强盗”
徐诚忻奇道:“怎么回事,他们来问候你们老母了”
袁丁嘴角抽搐几下,忙端起茶怀掩饰,双手也是颤抖不已。
本多茄川不太懂“问候老母”具体是什么意思,想来也不是好词。便道:“何止问候老母,前段时间国内有人来报。说是有一股不明来历的海匪袭击了壹岐、怡土郡、博多、长崎和肥前等地。他们掠夺物资、烧毁房屋、虏走壮年劳力一千余人,又把老人和儿童就地处死。惨不忍睹啊”
“是够惨的”
“大人手里的桧扇定是他们抢去的,然后再转卖给了大宋商人。现在既然已经知道是何人所为,还请大人奏请圣上,出兵女真,为我国讨回公道。”
“好”
“大人同意了”他想不到这位答应得这么干脆。
“那是自然,常言道:打狗还得看主人面。这女真人太不象话了,一点面子也不给我们大宋,得好好教训一番才是。”
“咳咳是得好好教训一下。”
“只是,”徐诚忻眉头一皱,叹道:“只是这事得稍稍往后押一押。”
“为什么”
“忙啊太忙了”
“忙”
徐诚忻遗憾地说:“你看北方战事吃紧,大宋与西夏、辽国打成一片了;西面时有番子做乱;东面又有你们的那帮刁民海匪捣蛋。本官再神勇也只有两只手,如何忙得过来”
“那要等到何时才有空”
“也不用多久,只要本官扫平了海匪便可以抽出手来了。”
本多茄川两眼一翻,这就是说没希望了。他心有不甘,又追问道:“不知大人何时可以扫平海匪”
“最多不会超过三年。”
三年三年内女真人不知能去倭国多少趟,黄花菜都凉了。
“徐大人,三年太久了吧。本国兵微将寡,无法在三年内抑御女真强盗。若大宋坐视不管,不仅有损天朝威仪,而且也会让其它宗属国寒心的。”
袁丁听不下去了,道:“我们有句古话,叫: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会不会寒心你我说了都不算,他们也不是傻子,看得出好歹来。”
徐诚忻安慰道:“本多君,你们的事我肯定要管,虽说现在人抽不出身,但可以帮你做点事。”
本多茄川一听以为是可以捞点好处了,忙问何事。
“我看你们之所以打不过女真人,是武器不行。比如你刚才送我的那两把刀,对你们来说应该算是好刀了吧。但在我看来却很是一般,我随便拿把匕首都能斩断它。”
本多一听大为不服,倭国别的东西不怎么样,铸刀水平还是有些名气的。
徐诚忻见他不服,便叫人把那两把倭刀送回来,轻轻抽出长刀。又从怀中取出杜中师送他的匕首,对他晃了晃问道:“这是你送的刀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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