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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说的可是印书馆”韩老头回道:“这是有的,我倒也知道几家。”

“那就行,我们只需将衣服的好处一一写明,再出个稍稍便宜的价格,最重要的是把店名、地址写上。印上几千份单子,雇人把它们散发出去岂不是最直接的方法”

秀儿双眼一亮,说道:“这个法儿虽说有些自夸之嫌,却能立即为众人所知,如此简单,怎么以前从没想到过昵”

韩老头倒是个实干家,一想这注意不错,立马找来纸笔行动起来。注意既然是徐诚忻想出来的,这广告词自然也要请教他了。他也不推辞,好歹也是从小听着广告长大的人,各类精辟的词语手到摛来,让执笔抄录的秀儿敬佩不已:公子真好文采啊

但是这里毕竟是古代,汉人又是个讲究谦逊的民族,他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招摇。他只将衣服的各处亮点以罗列事实的口吻,一条条讲出来,后面又加上一点设想,,让人觉得穿了这衣服实仍人生一大享受云云。

稿子写完后,秀儿又别出心裁的在上面画了一朵小小的梅花,这四朵花瓣却换成了“韩氏衣坊”几个字。这一点让徐诚忻大为赞赏,这小姑娘不仅懂得突出亮点,还有品牌意识。

随后,几个人又仔细推敲讨论了一回,最终定了下来。于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件产品的广告策划案就这样完成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都交给老韩去办了。徐诚忻也不知道现在的印刷技术怎么样了,活字印刷是肯定已经发明了,效率倒是不必担心,只是质量不知行不行。于是嘱咐他一定要印刷清楚,特别是那朵梅花,要让人看得清上面的字,宁可贵一点也不能让人家觉得我们不上流品。

还有,这传单不能发一天算了,也不能天天发,最好隔天一次。这样不至于让他们忘记,也不至于厌烦,一段时间过后,自然会有成效。老韩拍着胸脯说放心吧,倒把自己当成徐诚忻的职员一样。

不知不觉几个小时就过去了,事情虽做了,他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好的成果,不如回去静候结果吧。

想到这,他取出五两银子,往台子上一放,拎起衣服就要走。秀儿一看,赶紧一把拦住说:“公子帮了我们,我怎么还能收你银子。区区袍子,不成敬意,还望公子笑纳,银子我是绝计不敢再收的。”

徐诚忻不好意思的说:“秀儿你太客气了,我只不过是说了几句空口白话,这注意成不成也难说,怎么能白收你东西。”

秀儿说:“公子言重了,不管这注意成与不成,也是公子诚心相助,耗费时间不说,也让你受累,我若再赚你银两,实在是于心有愧。”

他想不到宋朝的商人这么厚道,实在是有点越来越喜欢这里的人了。既然如此,他也懒得推辞,说了声“谢谢”就收了银子。又说:“我看秀儿你心灵手巧,思路敏捷,做生意一定不会差到哪儿去。”

秀儿脸上一红,说:“公子过奖了,秀儿愚笨,还期望公子能得空来教教我呢。”

徐诚忻哈哈一笑,说:“没问题,我家离这儿也不远,就在前面右拐,走几步就到了。随时欢迎你来玩啊,咱们也好互相学习学习,呵呵”

秀儿脸上又是一红,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才好。

徐诚忻见她又脸红,莫明其妙的摸了摸后脑勺,赶紧说了声“拜拜”,就一摇三晃的走了。他也不想想,让一个姑娘家主动到他家里来找他聊天,是一件多么离经叛道的事情。

出了布坊,寻思着这里离家也近,不如先回去换了衣服再说。刚到家门口,忽听到后面一片马蹄声起,一人在马上叫他“徐兄弟”。

回头一看,不是冯虎还有谁。只见他一身青衣短刀,骑的正是徐诚忻送他的那匹棕马。

徐诚忻很是开心,笑道:“冯大哥今天有空吗,我让王进请你来可是有些日子了。”

“唉身在繁笼不由己啊。走,听说西湖边有一洒楼不错,咱哥俩去喝几杯。”几天不见,冯虎说话渐有文采啊。

“稍等,我去换身衣服就来。”

推门进院,喊了几声,却没人应答,估计沈晚晴也是出去了。便顾自来到房中换了衣服,然后又写张条子,说明去向,这才甩门上马而去。

这马原是拉车的,现在他虽说谈不上有什么骑术,却也是十分平稳了。马非名驹,好歹也是个坐驾,好比是如今的桑塔纳,再加上一身纯白新衣。只是头发锉点,皮肤黑点,远远看去倒也象个翩翩公子。

冯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呵呵笑道:“果然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徐兄弟只要略加打扮,便显英武逼人,气度不凡啊。”

徐诚忻也不谦虚,笑道:“冯大哥这一句英武逼人,可是深得我心啊,我们男人要的就是要英、要武。不过小弟不才,有个英字就差不多,这武字,还是用在冯大哥身上最为恰当。”

这不着痕迹的自吹自擂,惹得俩人都哈哈大笑,开开心心的往洒楼纵马而去。

第19章:诗人本章字数:3036最新更新时间:2014071110:24:230

酒楼名曰:不染轩。待俩人登楼凭栏一望,但见满眼荷花,真所谓“接天连叶无穷碧”。脚下一片翠绿,其间又点缀无数晕着粉色的洁白花瓣,再加上时有微风拂面,暗香袭人,由不得人人都心旷神怡、忘乎所以。

徐诚忻暗暗感叹:难怪古代人都喜欢写诗,这么清新的空气、优美的自然环境、再加上从容不迫的慢生活。不要说文人雅士,连我这个大俗人都有吟诗做画的冲动。又想:这店名为“不染轩”大概就是取荷花出淤泥而不染之意,倒也应景又雅致。不像现代社会里的洒家,动不动就命名为:大富豪啊、皇家啊、世纪啊一股土豪味。

桌子临窗而设,适当距离又有一窗一桌,窗框一侧匀裱有古诗一幅。徐诚忻这边的墙上写的是:江南可采莲,

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

鱼戏莲叶西,

鱼戏莲叶南,

鱼戏莲叶北。

这首名为江南的汉乐府,徐诚忻还是知道的。上学的时候对它毫无感觉,现在读来却又感觉到一股勃勃生机的青春与活力,仿佛一股清新之气迎面扑来,看着就令人觉得清爽。

乘徐诚忻还在接受着中国古典艺术的熏陶,冯虎已经干脆利落的点好了洒菜。顺手将伙计刚刚送上来的一杯香茗往嘴里一倒,狠狠地嚼着茶叶末子,看得那跑堂腮帮子直抖。

这也难怪冯虎,他本来就是个没上过什么学的北方大汉,过惯了金戈铁马的日子,向来直来直往。猛然间到了婉约秀气的江南水乡,只觉得浑身不得劲,这时间长了还不把骨头都泡软了。

衙门里的事情虽说不多,也容易处理,但人际关系颇为复杂,说话办事也是一套套的明文暗规。冯虎碍着将军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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