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心一笑,随即说道:“若是真有这样的先生,那也真是鱼目混珠。”
“赵兄,你有没有笑话讲一个。”
这问题似乎有些为难起赵东阳了,他想了想说道:“有一个笑话,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笑话,反正我的那些同僚们听了之后个个都大笑不已,而我却根本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值得幽默的地方,花兄若是不嫌弃,我把这笑话讲给你听,怎么样”
别人都笑,唯恐他不笑花潇洒心里也随之纳闷起来,一看赵东阳那一本正经的脸,他心头道,莫非是冷笑话
点点头道:“赵兄当讲。”
赵东阳想了想之后,便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话说某朝皇上日益衰老,妃子们也随之病病怏怏,个个面黄饥瘦,萎靡不振,御医们个个束手无策,皇上情急无奈,只好张镑招贤。某日,一民间神医揭榜前往,遂开出一方:选壮汉若干名。数日后,妃子们逐个渐愈,花容回春,娇羞妩媚。皇上悉知龙心大悦,急急前去查探,欣喜之余却见宫里有一群面黄饥瘦,萎靡不振的乞丐,大惊遂问:那是什么神医答曰:此乃妃子们食剩的药渣也。”
知晓男女之事的花潇洒当然止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而赵东阳更是一头雾水,待到花潇洒笑过之后,只见他正色道:“这说的什么嘛,简直就是声东击西,云里雾里的。”
见赵东阳这方面确实不开化,花潇洒也暂且放下廉耻之心,将这笑话的隐喻好好地说与了他。
听完后,赵东阳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花潇洒见赵东阳笑的也是那样正派,不禁感叹,这书呆子真的是没救了。
不知不觉中,赵东阳的画舫已来到了离寒山枫桥不远的地方,花潇洒朝桥头一看,只见是一个头戴丝巾的女子一脸平静地站在桥头,痴痴地朝他们所在方向望去。
凭感觉,花潇洒知晓那就是柳吟月。
谁料这个时候赵东阳发话了,“赵兄,外面寒风,咱们不妨进去吧。”赵东阳说罢转身便欲朝船舱走去。
花潇洒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无论如何也要把赵东阳给拦住。
120、赵东阳与柳吟月1
眼看见赵东阳就要朝里面走去,来不及多想花潇洒赶紧上前拉了赵东阳一把。
“唉,赵兄,你看那远方的枫桥,像不像是一条腾飞的龙。”
赵东阳疑惑地看了花潇洒一眼,他心中甚是惊讶,长这么大,还没有见着有人把桥比作是龙的。
素来追求真理的赵东阳摇了摇头,只见他一脸正经地说道:“花兄,那枫桥应该像是彩虹才对。”
花潇洒摇摇头,一脸诚恳道:“非也,非也,你看那桥上的石柱,那不正好是龙身上的鳞甲吗”
经花潇洒这么一说,赵东阳一脸狐疑地看了看,不过仅从那枫桥上的石柱来看,确实有些许像是龙身的鳞甲,只不过这龙的首尾都被埋没起来。
花潇洒看出了赵东阳的疑惑,他洋洋洒洒道:“正所谓飞龙在天,隐龙在地,这枫桥眼下就好比一条隐龙,将自己的锋芒暂时隐藏起来,只待机缘成熟那天,此龙必定会破地而出。”
见一座枫桥被花潇洒说的是天花乱坠,赵东阳笑了笑,也并不反驳,随即他将身体稍转一下,看着远处的山峦道:“花兄,你看那山峦像不像是一条龙脊呢”
赵东阳正说着,画舫已经划到了枫桥下不远处,而一脸被纱巾所遮掩的柳吟月却在这个时候,选择了将手中丝巾扔出。
随风飞舞的丝巾很是有灵性,轻轻飘飘便朝画舫过来,眼看就要落在自己身边,花潇洒见状赶紧将赵东阳身体一扳,“我觉得还是这桥像,不信你看。”
话音刚落,只见那丝巾被扑向了赵东阳的面门,猝不及防的赵东阳身子自然地朝后一顿,随即那丝巾便飘到了他脸上。
赵东阳只觉得瞬间自己的左右被一阵说不出味道的沁人芳香所包围起来。
“谁,谁敢乱扔暗器,让我们赵公子难堪”
这是花潇洒的声音。
按照台词,该柳吟月了。
“啊,对不起。”
赵东阳一愣,心里道这声音竟是如此熟悉。
“你,你给我下来赔礼道歉。”花潇洒一副怒不可掲的样子。
赵东阳将脸上的丝巾拿去,一睁眼便发现了那桥上的女子。
奇怪,这女子缘何头盖纱巾。
画舫在水中戛然而止,这一切都是花潇洒所安排的。
柳吟月听得花潇洒的那一声“下来赔礼道歉后”,先是凝望了赵东阳一眼,接着脑袋一低,很快便缓缓地朝桥下走来。
赵东阳见状则赶紧对不远处的船夫做了个靠岸的手势,很快,这画舫便徐徐地朝岸边靠去。
画舫到岸之时,也正是柳吟月到桥下之时。
赵东阳虽说不见那女子的相貌,但是却能感觉到此女子绝非一般人。
有了这纱巾的遮拦,柳吟月并无女子的羞涩,她一个劲地将目光朝赵东阳打量去,见着赵东阳一脸严肃、刚毅的模样,她心中暗自好笑了一会儿,这才缓缓说道,“公子,你没事吧。”
这声音确实熟悉,但是赵东阳一时间却也是记不起来。
花潇洒没好气道,“没事哼,你知道吗你吓到了赵公子。”
见花潇洒老是与这女子过意不去,赵东阳赶紧道:“姑娘,无妨,无妨。”
柳吟月低下了头,尔后缓缓道:“原来是苏州城大名鼎鼎的赵公子,小女子真是失敬”
赵东阳赶紧拘礼道:“姑娘言重了,在下只不过是一普通人而已,并无姑娘说的那样夸张。”
“你姓甚名谁。”花潇洒继续不客气。
赵东阳轻轻地看了花潇洒一眼,随即轻轻地摇摇头,见状的花潇洒自觉地朝后退了两步,不再言语,两眼也开始左顾右盼起来,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
“敢问姑娘芳名”
柳吟月见赵东阳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心中更是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轻启朱唇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这”
赵东阳笑了笑:“若是姑娘不愿意,也无妨。”
“能否上画舫再说。”柳吟月说这话的时候,看得出是下了很大勇气。
赵东阳沉思一番后,点头同意了。
轻撩起丝裙,柳吟月用一种很是含蓄的方式缓缓地上了赵东阳的画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