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不安中,周凯有一搭没一搭和谭双辉聊着一些毫无营养的废话,心里却在默默祈祷:千万别出什么事啊老雷你千万冷静一点,别杀太多人啊真要是篓子捅得太大,我怕是连刘司令都保不住你啊竟是全然没有替雷仁的安全担心。嗯,凭那妖怪的身手,谁能擦破他一点皮,老子都算你有本事更别说还有赵大等人跟着去了,那可是咱大队的绝对顶尖战力
想着想着,周凯就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熟练无比地顶出一支,叼在嘴里点着了火,朝天长长吐出一条烟龙。这一幕看得谭双辉一愣,从啥时候起,老周也学会抽烟了看那神情动作,咋那么眼熟哩哦是了,就跟老雷一模一样到底是老雷啊,竟把最讨厌烟味的政委同志也培养成了同道中人,不服还真是不行
正在魂游天外间,忽然李大山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和谭双辉打过招呼后,冲周凯隐晦地点了点头。周凯顿时就明白过来,陈家驹派人来了看来他们已经跟老雷汇合,只要那妖怪能出来,那就说明没有出大事
周凯点了点头:“大山,新兵们都休息好了”嗯,要去接老雷,总得找个啥借口,不然大半夜的全副武装跑来坐到天亮,无端又要带队离去,明摆着就是告诉别人:老子脚底下没有埋着三百两纹银,你别挖了,挖也挖不到
靠,脑子抽抽了,写这么多干嘛,七个字就足够说明一切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对政委的这点小心思,李大嘴当然是心知肚明:“差不多了,不能让他们一次休息就完全恢复,那样不利于后续的训练计划。”
周凯一跃而起:“命令集合”随即再次和谭双辉握手:“老谭,真是不好意思,为了咱大队的训练,给乡亲们添麻烦了。”
在谭双辉的连连谦逊中,在安塞百姓的依依不舍中,全大队出了村口,朝北边呼啸而去。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根本不用干部们提醒,所有的新兵们都是自己扛着自己的所有装备,踩着雷大队的步点,全然是以享受的心情越跑越是得意。当然,这得归功于李大山刻意压低了速度。
在2中队来人的带领下,全大队路过土石坝没有停留,径直朝着北方前进,呼啦啦两百多人全副武装从村口旋风般刮过,把驻扎此地的8连震得一愣一愣。8连长康民青慌忙一个电话摇去了安塞:“谭司令,独立大队刚刚经过了土石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今天是他们征收的新兵第一次出早操,所以周政委带着他们演练长途奔袭。小康啊,不是我说你,人家练兵,你也练兵,咋练出来兵就像是亲娘跟后妈生的,压根就没得比哩”
点头哈腰唯唯诺诺下,康民青听到电话里终于没有了声音,赶紧把听筒一扔,郁闷地扭头看着自己的搭档,仰天一声长叹:“指导员,这日子没法过了。独立大队昨天刚刚征召的新兵,今天就全副武装长途奔袭到这里来了。你算算,从雷仙镇到土石坝,是多远的距离不说独立大队的新兵了,就咱8连这些油渣子,能不能做到啊能不能”
此时周凯才懒得理会康民青那土鳖的自哀自怨,一门心思就是想找到雷仁,跟他把误会解释清楚,然后连哄带骗把这祖宗给请回家去。见识了谭双辉对雷仁的依赖,周凯又怎会不明白,6分区没了这个主心骨顶梁柱,必然就是一盘散沙,别说发展扩大根据地,能守住现在的地盘已是万幸。
眼见前方2中队一派懒散模样的在那里或坐或站,狼外婆一颗芳心顿时就跌到了谷底。果然,老雷这是不想回去啊也不管身后的大队官兵,径直跑到人堆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雪地里纠结成了麻花辫的害人精。
只看地上的那一大堆烟头,很明显的,老雷此刻正在天人交战,自己跟自己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自己带着全大队两百多人铺天盖地而来,这货竟是混不在意,可见他的心情恶劣到了何等地步。
周凯暂时没有惊动雷仁,而是走到了赵长兴跟前,压低了声音:“长兴,事情办好了”
赵大一脸严肃点了点头:“嗯,东西拿回来了。”
“开枪了”
“开枪了。”
“伤人了”
见到赵长兴摇头,周凯轻轻吁了一口气,没有伤人就好,还有转圜的余地。刚要开口,耳边传来一个声音:“不止伤人了,还动手杀人了。”
我靠不但伤人了,竟然还杀人了,那你丫的摇什么头哄着老子玩是吧冷静,冷静,估摸着,这个赵大憨摇头的意思,是失望是叹息还是有别的含义
周凯拍了拍赵长兴的肩膀:“把详细情况跟我说说,越具体越好。”
赵长兴没有任何隐瞒,从自己赶到伊川翻墙入院开始,一直讲到遇见前来接应的2中队。不但把所见所闻全都描述清楚,还加上了自己的分析与解释,竟是条理分明丝毫不乱。
周凯听着听着,嘴巴就情不自禁慢慢张大,直到最后,大到能塞进他自己的一整个拳头。
我去你马勒戈壁啊这卑鄙龌蹉的贱人竟然蒙面作案还是冒名顶替谢国强犯下如此惊天大案居然还恬不知耻大言不惭的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周凯仰天一声长叹:哥,您真是太有才了
第一八六章不是我小气
周凯自顾自感慨了好一会,才强行压下了对搭档无耻境界的无限钦佩,把思绪拉了回来,开始从技术层面分析雷仁此刻如此纠结的原因。
按理说,他已经取回了自己的打火机,那么此行的最大目的就已经达成。更是把亵渎了林佩儿、慢着,不是周文强亵渎了林佩儿,而是老雷自己认为周文强的行为亵渎了自己的爱人。好吧,先不管到底是谁亵渎了谁,总之,老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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