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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来让我看看。苏唐道。 “好的,先生。” 时间不长,莫小白走了回来,把两柄长剑还有一套淡青色的软甲放在桌子,接着又拿出十几本大小不一的册子。 苏唐先拿起一柄长剑,他已经和其他意识彻底融合了,所以脑中再不会给出是否炼化的提示,如果他想炼化,只需生出念头,程序便会启动。 而且,他能清楚的感应到灵器的品质,两柄剑都不太好,和夜哭相比,差得很远,当然,如果他已经开启了第三个灵窍,肯定要炼化一件,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剑拿走吧,软甲给我留下。”苏唐道,软甲给他的感觉倒是不错,先预备着,什么时候开启第三个灵窍,可以马上炼化。 “好的。”莫小白应道,他的视线转到了墙上,那里挂着一柄剑,剑锋看不到,剑鞘上还残留着黑色的血迹。 苏唐注意到莫小白的视线,笑着摇了摇头:“这柄剑不卖,一直挂着吧,可以提醒我自己。” “呵呵,我知道,这就是励志吧……”莫小白也笑了。 那柄剑确实很特殊,因为剑锋是从苏唐的身体里拔出来的! 苏唐又拿起武诀,他的见识已今非昔比,只大概浏览一遍,就能知道这武诀属于几品,对自己有没有用处。 实际上武诀大都是个人的修行经验,普通人与武士的区别在于,普通人的灵脉是死的,没有灵气流动,武士的灵脉是活的,而武诀讲的就是灵气在灵脉中流动的方式。 灵器与武诀缺一不可,只有灵器没有武诀,不知道该如何运用,还得自己从头慢慢摸索;只有武诀没有灵器,武诀的内涵再通彻、再有效也是白搭,除非能找到相应的灵器。 每一件灵器都有不同的特征,用另一个世界的话说,有自己的属性。一个武士得到了灵器,经过长时间的锻炼、磨合,运转灵气的方式日趋成熟,这个时候留下的武诀就是无价宝,如果他舍得把灵器和武诀都传给另外一个少年,只要资质不是太差,那么他走了十年的路,弟子用两、三年就可以走完。 但如果灵器和武诀分散了,价值肯定大打折扣。 这也是一些大家族实力越来越强大,逐渐成为寡头的原因,他们的核心子弟刚刚成为武士,便拥有了超级灵器,摆在面前的是一条笔直的金光大道。而且灵器需要武士的滋养,武士拥有的灵气越雄厚,受到滋养的灵器自然越强大,本就是超级灵器,又经过家族中长辈们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滋养,灵器所拥有的威力是难以想象的。 最好的灵器,最成熟的武诀,这就是大家族的基石。 苏唐翻看了一遍,兴致寥寥,便都扔还给莫小白,没什么用,能卖多少就卖多少吧。 转眼,入夜了,在密室软榻上修炼的苏唐突然被一阵嘈杂声惊醒,他睁开眼,侧耳细听,怎么回事?失火了不成? 这时,外面传来了惊慌的呼声:“先生,不好了……先生被害了……”真是莫小白,他的声音里充满惊惶。 紧接着,外门被撞开了,随后莫小白跌跌撞撞冲进来,又撞开内室的门,叫道:“先生,快啊……先生被害了……” “怎么回事?”苏唐喝道。 “先生……”莫小白脸色苍白,身体在微微颤抖着,他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语病:“是龙先生,龙先生被害了!” “你疯了?开这种玩笑?!”苏唐大怒,他今天见过龙旗,都好好的,而且龙旗身边有影子保护,不可能出现问题。 和自己不一样,他刚刚进入常山县,人地两生,又成为妙道阁的掌座,肯定有不服气的、看他不顺眼的。而龙旗在常山县混迹近二十年,声威极重,就连铁、白、程、穆四个修行者家族,也都尽力避免和龙旗发生不愉快的事情,龙旗怎么可能遇害? “先生,我怎么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莫小白已经快哭出声了:“萧供奉已经在场了,闻供奉和童供奉正在往那边赶,先生……先生……” 苏唐已跳起来,大步向外冲去,他的心如堕冰窟。到了常山县,开拓了眼界,懂的越来越来多了,但发现,他不明白的并急于想弄明白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苏唐很清楚,想维持当前的局面,他绝对离不开龙旗的指点,龙旗如果真的出了事,妙道阁等于塌了半边天。 龙旗真的死了,但没有死在自己的大宅里,而是死在未婚妻的家中。 死人不止一个,龙旗枯坐在靠椅上,眼中还残存着临死前的愤怒与绝望,他的左胸有一个血淋淋的大洞,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滴落到靠椅下,聚成一滩小小的血池。 那小女孩死在床头,她的身体蜷缩着,灵动的眼眸已变得僵硬、呆滞,两只小手紧握成拳,脸孔有些扭曲,似乎,她曾经感受到难以忍受的痛苦。 那小女孩的妈妈匍匐在地上,她的右手搭在床沿处,尽管她已经死了,但她的指尖依然笔直的指向前方,好像要努力抓住什么,那里有她的女儿。 影子也死了,不过,他死在院中,但院子的景象并不太混乱,证明战斗结束得很快,握在手中的匕首很干净、很明亮,没有血迹,也就是说,他没能击杀击伤任何一个敌人。 闻香、萧不悔、童飞都到了,他们脸上铁青,眼神游离不定,不管对谁来说,这都是一个异常沉重的打击。 苏唐呆呆看着龙旗,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不能不信,这些天里,和龙旗接触的画面一幅幅在他脑海中飞快的掠动着。 龙旗一直在不遗余力的引导他,把自己的经验心得倾囊相授,他欠龙旗的太多太多了。 “在这常山县里厮混,就算再小心,也会得罪一些人,我是妙道阁的人,他们不敢妄动,可如果我离开了妙道阁,那就不好说了,呵呵……苏先生,以后您可得护着我。” 龙旗当日的笑谈犹在耳边,转眼已物是人非,看着龙旗,苏唐突然感觉心中一痛,浓浓的愧疚象山岳般压在他胸口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凶手近期去过摩云岭。”闻香突然从地上捏起什么,用冰冷的声音说道:“只有摩云岭才有这样红色的蒲公英。” “凶手里有女人。”童飞晃了晃找到的碎布条,用下颌指向匍匐在地上的女人:“有一种特别的香气,不是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