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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唐义正词严的拒绝了,杀一个人居然用了三百多天,闻香内心世界有多么变态、多么扭曲,是可想而知的,变态本身已经很可怕了,变态的女人尤其可怕,苏唐可不想因为这种事激怒她。 眼见天色已近中午,苏唐道:“还要去哪儿?” “吃点东西,喝点酒,顺便给你介绍一些朋友。”龙旗道:“不过你要注意些,在那个地方,千万不要说错话。” “什么地方?” “得胜台。”龙旗回道,随后给苏唐仔细解释起来。 得胜台是一间酒楼,历史悠久,差不多有几百年了,不过,以前的主人都是谁,现在的主人又是谁,连龙旗都不清楚,整个常山县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们,经常去得胜台吃饭喝酒、消磨时光,已经形成了一种传统。 那里有常山县最好的美酒佳肴,最好的娇艳美姬,不过,对客人非常挑剔,满打满算,常山县有资格成为得胜台主顾的,不会超过五十人。与实力无关,县城里喜欢独来独往的流浪武士并不少,甚至还有斗士,但他们不能进入得胜台,除非,接到了某个主顾的邀请。 换句话说,得胜台的每一个主顾,都代表了一种势力,至少也是其所在势力的核心成员。 所以,龙旗要带着苏唐去得胜台,那里是了解各家族各势力的意向、乃至动向的最佳场所。 十几分钟后,龙旗和苏唐走到了得胜台的主楼前,主楼很雄伟,足有九层,这个世界可没有钢筋水泥,能把楼盖得如此高大,绝对是了不起的大工程。 守在门口的是两个穿着纱裙的女童,见龙旗走过来,她们翘起脚,毕恭毕敬的把门帘拉了上去。 进得正厅,苏唐看到里面的装饰极尽奢华,到处雕龙刻凤、金光闪闪,不过客人却少得可怜,只有两桌。 龙旗回头看了苏唐一眼,让他失望的是,苏唐流露出了一种不以为意的神色,似乎这里的装饰对他来说很平常。 靠窗那一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人举起手,笑着向龙旗招了招,龙旗轻声道:“你先等我一下。”说完,他向靠窗那桌走去。 苏唐点了点头,很随意的向四下张望着,不过在他转身看向另一侧时,差点撞到了一个从身后走来的人。 这一瞬间,苏唐如堕冰窟,两种分别走向相反极端的念头都在拼命控制他的身体,试图做出相应的动作,一种是要转身逃跑,什么都不要了,一种是扑上去拼了,就算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他差点撞到的人,竟然是在黑森林中亲手杀死的铁沧澜!!! 虽然内心在剧烈挣扎、惊惧交加,但苏唐的脸色却很平静,这得益于他汲取的记忆。 连狗都知道咬人的时候不能叫,叫了就咬不到人,你怎么可能输给狗?他似乎这样教训过一个孩子,不过,他实在想不起那孩子是谁,只隐约记得当时内心的情感,他希望那孩子能变得和自己一样强、一样机警。 “小子,你瞎了眼?!”那老者不悦的喝道。 “对不起。”苏唐很谦卑的道了歉,随后避到一边。 那老者恶狠狠的瞪了苏唐一眼,继续向前走,一个穿着青衫的中年人跟在后面,他倒是很礼貌,冲着苏唐笑了笑。 “铁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龙旗听到了这边的争持,发现是苏唐被人训斥,他有些火了。 “龙先生,不好意思,铁兄这些天心情有些不好,多多见谅……”那青衫中年人急忙跨前一步,打起了圆场,随后看向苏唐:“龙先生,这位是……” “他是我们妙道阁新任掌座、苏唐。”龙旗阴着脸说道。 “原来是苏先生,久仰久仰……”那青衫中年人笑道。 那老者则是哼了一声,迈步向楼上走去,就在这时,和龙旗搭茬的人漫声接道:“除了脾气之外,我发现铁长老这几年没什么长进。” 那老者一顿:“白真羽,你还没资格来管我的闲事。” “两位、两位,都消消气,何必呢?”那青衫中年人有些急了:“就算不给我穆某面子,也总得想想这得胜台的规矩吧?” “九月九,龙抬头,快要到日子了,我不急这两天。”和龙旗搭茬的人笑了笑。 那老者再次哼了一声,沿着楼梯向楼上走去。 “刚才怎么回事?”龙旗轻声问道。 怎么回事?苏唐也在莫名其妙,那家伙怎么活了?而且……看到自己居然会无动于衷,只是骂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苏唐摇了摇头:“他是……” “铁沧海吧?或者是铁沧澜?我也认不清,反正他们兄弟俩都是那种非常讨人厌的家伙。”龙旗道。 “双胞胎?”苏唐长松一口气。 “你怎么了?”龙旗这才发现苏唐额头布满了细小的汗珠。 “没事……”苏唐苦笑道,他在后怕,刚才如果真的失去自控能力,不管是转身逃跑,还是发起攻击,都会坏事。 楼上,铁沧海和那青衫中年人坐到了雅间里,得胜台主楼的格局有些古怪,每一层的面积都不小,但只有四个房间,分处在东南西北四个方面,留出大片的空地,还有不少女姬排在正中央的楼梯前,时刻等人客人召唤。不过,这也是常山县的大人物们喜欢到得胜台谈事情的原因,外人几乎没有办法偷听到什么,总有些人是没办法在家中邀请的,敌友未明,邀请了人家也不敢来,谁知道打得什么主意?所以,这得胜台成了最佳选择,此处从不会发生打斗,至少自身安全能得到充分保障。 “铁兄,不是我说你,你有些失态了,莫名其妙得罪了龙旗,殊为不智啊……”青衫中年人缓缓说道。 在这密闭的空间里,铁沧海无需在意自己的面子问题,他沉默片刻,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看到那小子第一眼,就从心底里往外喷火,我甚至想当场宰了他!” “哦?”青衫中年人很惊讶:“铁兄,你以前见过他?” “没有吧……”铁沧海不太确定,皱眉想了片刻,又道:“没有。” “这就奇怪了。”青衫中年人摸着自己的下巴,沉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