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哈蒙诺延的人,那力布赖是那力亚布济农的人。
推举过程还挺复杂,霍连山只能就地扎营,等待最后的推举结果。
其实并不是很麻烦,蒙古人只信服勇士,所以就一个项目:摔跤。
凡是认为自己有资格当百夫长的都进入圈子接受挑战,能够战胜所有挑战者的就是百夫长。
这一晚上,营地里点燃篝火,上面烤着全羊,所有的将士都欣赏临时发起的摔跤挑战赛,喝彩声几乎响了一夜。
霍连山、熊开山和他们带出来的那些中原士兵,这一次真是开了眼界,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不亦乐乎。
其貌不扬的亚斯巴鲁获得第一名还不尽兴,竟然率先挑战熊开山。
熊开山武功不低,力量很大,知道内情的人都不看好亚斯巴鲁,甚至还有些同情。
熊开山也是一个直肠子的人,并不喜欢弄什么歪门邪道。
他没有使用内力,也没有使用自己的武功招式,完全是采用纯力量对抗。
可是他不懂蒙古摔跤的技巧,结果下场很悲惨。
根本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很快就被亚斯巴鲁摔得扑通扑通,简直半点脾气都没有。
军队是一个大熔炉,它能够融化一切隔阂。
一场摔跤比赛,让整个骠骑营很快融为一炉。
不管是来自中原的士兵,原来的蒙古十人小组,还是新加入的二百八十人,不过一夜的时间就变成了真正的兄弟。
事后证明,在战场上和敌人拼命的时候,这些人才是可以信赖的生死兄弟。
因为一场偶遇,霍连山和熊开山发起了一场遇外的战斗,然后就得到了令人没有想到的结果。
原本担心路途上有很多波折,没想到此后的近卫队发挥了最大的作用,仅仅用了十七天时间,霍连山所部就已经赶到了目的地。
嘎达布其,是一条东北走向的山脉中间的一个峡谷,这是东部蒙古从漠南进入漠北的唯一通道。
说是一条峡谷并不恰当,因为两侧的山脉并不高,山坡比较平缓。
就算两侧的山脉都不高,但是南面都是一马平川。一旦占领了两侧的山坡,就有了居高临下的地理优势。再从南面向北冲过来,那就是仰攻。
如果还不放弃的话,一旦发起强攻,最后不外乎是进攻的一方用人命去填,结果“杀人一百,自损两千。”
熊储和军师万练交代给霍连山的任务,就是要尽可能抢先占领嘎达布其这个战术要点。
可惜的是,霍连山距离嘎达布其还有五十里的时候,前面担任斥候的亚斯巴鲁已经返回来,而且带回来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
嘎达布其隘口,已经被乌珠穆沁部的先头部队五百多人占领了。
亚斯巴鲁躬身说道:“统领大人,额尔德尼的左翼族群还没有看见。前面是道尔吉的右翼族群,大概有三万多人的样子,前后长度超过二十里,宽度超过五里。”
“因为需要放牧的原因,每天行程三十里左右。数万只牛羊,数千匹马,黑压压的像一片乌云。看样子乌珠穆沁部这一次是下定决心了,肯定不能回头。”
“因为他们组建了一支超过五千的军队,其中前锋部队一千多人,左右后卫分别有两千人左右。十二岁以上,五十岁以下的男子全部挽弓上马,在里面照顾牲口押送物资的全部是老弱妇孺。”
霍连山的脸色有些发白,但还是点点头:“亚斯巴鲁兄弟,你们对这一带熟悉吗如果要挡住他们的去路,我们还有什么办法没有我说的是在怯绿涟河以南挡住他们,还有没有机会”
亚斯巴鲁摇摇头:“这需要问那力布赖,因为达布海台吉牧场的北面边界和这里不远,他们应该有所了解。”
霍连山俯身说道:“好吧,你先下去休息一下,随便让那力布赖兄弟过来一下。”
那力布赖一进入中军帐就开口说道:“统领大人,具体情况亚斯巴鲁兄弟已经和我说过了,有一条路可以绕过去,但是非常危险,而且人数不能太多。”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命令一支不超过五百人的部队往回走,紧贴着乌尼格特山南坡向西退回去,从哈鲁勒陀罗海东面草地北上,然后紧贴着乌尼格特山北坡向东北方向插出去。”
“只要中途能够躲过锡林郭勒盟右翼,就能够出现在乌珠穆沁部北面四百里的昭托勒。但是,一旦打起来之后,这支部队将要面临南北两面夹击,因为北面两百多里就是车臣汗的扎尔格朗特部。”
0308、两头担心
丹珠是一座孤山,最高处还不到十丈,周长不到十里。
因为石头都是红色,所以当地人把它叫这么一个名字。
丹珠的东面是一片沼泽水泡,西面山脚下有一条向北流的小河。
小河的西面,就是当地人所说的“温都尔”,蓝色高地的意思,实际上就是一道山梁,小河就发源于此。
从东南方向的嘎达布其过来,唯一的通道就是顺着小河向北,从而进入怯绿涟河流域大草原,也就是乌珠穆沁部向北迁徙的目的地。
丹珠这座孤山虽然不大,却是扼守南北要道唯一的制高点,仿佛一座城堡耸立在小河东边。
此处距离东南方向的嘎达布其三百多里,熊开山带领四百八十四人穿插五百多里赶到这里,一共用了三天时间。。
霍连山的骠骑营有两个拳头部队,就是司马承和王邦全掌握的五雷神机百人队。
这一次熊开山执行穿插拦头任务,是没有任何退路的一仗,霍连山当然把最强的部队派出来。
除了两个五雷神机百人队,就是那力布赖带领的近卫队一百二十人,再加上一个骑射百人队,百夫长吴长金。
熊开山还不到十六岁,虽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龄,但他也知道这一次可能有些不好玩,搞得不好就耍不开了。
召集手下四员大将,也就是四个百夫长司马承,十八岁;王邦全,二十岁;吴长金,二十岁;那力布赖,十七岁。
“哥几个,兄弟们是死是活就看我们五个人了。”熊开山摸着脑袋说道:“现在敌人的先头部队还有不到一百里,这种要命的差事我还是第一次干,你们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司马承、王邦全、吴长金和熊开山一样,从来没有正规打过仗,所以没有什么话说,因此把目光看着那力布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