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御风慢吞吞吃完凉皮,站起身来,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双腿一趟一蹬,单手如电石火光,打出一拳,接着又叹息着摇了摇头。
霍婧竹花痴病正浓,猛然见他叹息不由得一怔,柔声问道:“怎么了?”
齐御风听见她如此温柔甜腻的语调,不由得惊起一身鸡皮疙瘩,继而解释道:“今天那人这‘半步崩拳’练的真是炉火纯青,我若不是使计策惹恼了他,他这一个劲的打来,还真的没有办法对付。”
霍婧竹大不以为然道:“那你不是会那个什么‘阴阳诀’吗?那个魏师长的警卫员踢你一脚都没事。”
齐御风摇头道:“我的‘阴阳诀’对付那种人还行,对付那个形意高手,可就得露了怯了,那半步崩拳如此刚猛,爆力极强,打在一般人身上,不死即残,你看那魏振天后来那么客气,就是知道他带来的人差点闯了大祸的缘故。”
霍婧竹一听方才比武居然如此凶险,不由得急道:“那……那你没有是吧?”
齐御风摇摇头道:“我没事,据说当年形意拳大师郭云深的掌力能将碗口粗的白蜡杆一格即断,我还不信,现在看来,这‘半步崩拳’果然厉害,唉,可惜我太极拳终究是没练到火候,否则也不至于如此。”
那青年的‘半步崩拳’,纯粹以爆力取胜,不管你多稳的架子,多高的防御能力,真可谓电光石火,人动拳到,只要被他碰到一点点身体,便能一律击飞,
当真是无坚不摧、无固不破。属于典型的内家功力取胜,以拙破巧的阳刚一路的拳法。
齐御风思忖了半天,比划了两下,也没有找到修习这路拳法的窍门,只好悻悻的放弃,和霍婧竹两人一同来到体育场。
只见詹国影、成绪元、阮建功三人早已在体育场上站桩等候,一见他二人过来,詹国影就道:“咱们总在这里练,也不是个事啊,你说这晚上跑步的人来人往的,偶尔谁过来瞥一眼,弄得怪不好意思的?”
齐御风心中有事,便随口道:“那你给安排地方啊?”
詹国影道:“你看这体育场大看台下面的房间,咱们跟学校租一间怎么样?”
齐御风摇头道:“我没钱,租现在这房子,这都要喝汤了呢。”
一边霍婧竹插话道:“我觉得他说的也对,哪有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练武的,咱们又不是公园里的老头老太太瞎比划,万一有偷师学艺的怎么办?”
未等齐御风回答,只见苗笛已抱着小狐狸笑吟吟的走了过来,霍婧竹给她打了电话,她特意单独到齐御风家里抱了它过来。
苗笛沉吟片刻道:“体育场那房间就是个半地下室,憋憋屈屈的有什么意思,要不,我把体育馆里的训练场给你弄来?”
齐御风见这姑娘平时不声不语,此时突然口气大得吓人,不由得惊诧道:“那学校……能往外租嘛?”
苗笛抱着小狐狸矜持而立,宛如小贵妇一般神气,傲然道:“事在人为嘛,不过说好了,租金不要你的,收益咱们一人一半怎么样?”
齐御风闻言不觉一愣,说道:“还有收益?”
苗笛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道:“那当然,咱们收一百个学员,每人每月收费二百,这一个月还两万块钱呢。”
齐御风没想到苗笛在旁边不声不响观察了几天,居然想出一个把自己当做赚钱的机器的电子,当即哭笑不得,摇头道:“我可不去教,我这还上着学呢。”
苗笛也不理他,径直一边逗弄着小狐狸低头说道:“周六周日一天两小时,一个月才二十个小时,一万块钱,你干不干,不干的话,我就让我们家小竹上,你开业的时候去帮忙翻几个跟斗就行了。”
齐御风一听说一个月一万块钱的高薪,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想到自己可怜的生活费,当即把话头软了下来,咳了一声:“嗯……哪我考虑考虑。”
苗笛似乎早料到如此结果,丝毫不出她意料之外,当即又转头问向那三人:“你们三个,免收学费,帮忙打个杂,招个生怎么样?打杂一个月八百,一周二天,随叫随到;忽悠一个人入学,每月分成五十。”
詹国影未曾料到他随随便便几句牢骚,居然勾引出苗笛如此的创业大计,想想自己那永远不够花的零花钱,当即节操丧失,扑倒在地,大叫道:“英雄,请收下我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