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花颜月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爬起身凝重的望着如疯了般的少年,眉头紧紧蹙着,美眸中闪现出焦急。
此时少年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即便她感受过无数次,可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悸动与惊恐,这气息太浩瀚太强大了,就像是不应该存在于人间。
她相信,就算再强大的武修在这气息面前也会不由自主的感觉到如沙粒般渺小。这,是人该拥有的气息吗
看着正在承受非人折磨得少年,看着那面部扭曲,双目被血丝布满,脸上青筋暴起,狰狞之极的少年,她却不能靠近其半步,因为只要她稍有这个想法,就会被那强大到让人无法反抗的气息掀飞出去。
“该死,该死”花顽石竭斯底里的吼着,此时他的脑袋就像是被成千上万把针尖扎刺一般,疼痛到了极点,足以让人痛死过去,可他却偏偏连晕厥的感觉都没有。
这样的非人痛苦,他整整承受了十多年,可依然无法习惯。
此时他的脑中,正出现着一幕诡秘到极点的幻象,一片浩瀚无边的漆黑空间,就仿若无尽星域,好像是世间最黑暗的地方,伸手不见五指。
可就是在这黑暗之最的空间中,却清晰的悬浮着一口土黄色的青铜棺,那般显眼,似乎天地间的一切因素都无法遮掩其的形貌。
更加可怖的是,在青铜棺内,竟躺着一具无头的尸体,在尸体上,盖着一块沾满血迹的裹尸布,在尸体旁,放着一把残旧的断剑,同样沾满了鲜血
让人心脏紧缩的,那鲜血竟然还在缓缓流动,不知道过了多少岁月的它们,看上去竟还新鲜无匹,就像是刚刚沾上的一样
一口青铜棺,一具无头尸,一块裹尸布,一把残断剑
他们静静的伫立在无尽黑暗的深处,就像是恒古已经存在,无尽的岁月都无法让其泯灭。
恒古长存,永世不灭
这匪夷所思的一切都透露出无尽古老与神秘,那从青铜棺内散发出来的气息,宛若睥睨天地,唯我独存,似乎,能蔑视天地间的一切存在
花顽石不知道被这一副怪异到惊世骇俗的幻象纠缠了多久,自从他记事开始,它们就已经会时常出现了,十几年来都是如此,每一次,都会给他带来痛不欲生的折磨。
并且,这幻象随着时间的推移,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从最初的几个月一次,到现在每隔三五天就会折磨他一次,而且,那幻象所带来的感觉,愈发的清晰,直到现在,仿佛就像是存在于脑中的实物身体内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第175章支援仓库
碧空如洗,清风徐徐,御花园假山后的莲花池边对峙着一双男女。
男的黄袍玉冠,贵气逼人,拧紧的眉头昭示着他此刻心情欠佳,右手紧紧拽住粉衣少女的手腕,不可思议的质问道:“你当真要退亲”咬牙切齿的声音,含着怒忍着痛。
少女眉目如画,姣好的容颜上透出几分不耐,厌恶的晃了晃被钳制住的手腕,细眉挑起,不以为意的瞥了眼对面的男子,声音清晰而明亮:“自然是真的,我已经跟皇后姨母说了,这辈子都不做你的太子妃”
轻狂不屑的语调,彻底激怒了男子,不顾对方挣扎,他手中力道蓦然加紧,将少女带到身前,怒瞪着她。
半晌,忽然笑了,嘲讽的反问道:“是因为席云峰白玉歌,他哪里能与本宫相比”
“你是比他尊贵,但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为何要勉强的嫁给你尊贵的太子殿下,您别再缠着我了,京中那么多小姐,随便挑一个不就成了”
敷衍式的话音落下,白玉歌趁其不备猛地就朝对方脚背重重踩下。
男子下意识的松手,见她绕过自己就要过桥,边伸手从后去攀她的肩膀,边提足欲要缓痛,口中还不忘柔声挽留:“玉歌妹妹,这亲你不能退”
他紧张她的离去,奈何白玉歌自幼目中无人惯了,在宫里也从不顾规矩,转身就是个攻击摆脱的姿势。元竞鸣手难着力,便抬脚去拦她去路,不料少女动作后身子不稳被其踢到腿腹,“噗通”一声就掉到了水里。
于是,天翊皇朝建国一百四十三年,在中秋佳节的大好日子,荣王府唯一的嫡出千金白玉歌因闹退亲触怒未婚夫,被太子殿下一脚踹到了水里,由此打破了静谧肃穆的禁宫六院。
第176章老三表示压力大
“终于完成了”
萧业摘下头盔,脸庞上,是那无力的苦笑。门外,刺耳的音乐让人几乎忍不住又把头盔给戴上。
又是最后一天才完成最低的贡献度,也是又一次,萧业产生删号重练的想法。
世上没有后悔药,这是萧业活了二十多年最郁闷的一件事情。
如果世上有后悔药,他必定不会在明知道职业玩家最重要的是实力,其次是存款的情况下,有多少钱花多少。到现在,也不至于没存款删号重练,窝在个恶心欲吐的工作室朝不保夕,而不是最起码也能找个舒心的工作室呆着。
如果世上有后悔药,他必定不会在明知道雪云石看情况必定大涨下,几个银币就卖光了以前丢在储物空间中没用的雪云石,从而失去一笔在他眼中的巨款。
如果世上有后悔药,他必定不会在明知道,先把魔战士系并不算重要的强体给练到高级,再去练本属于终极技能的无限连击,明显对无限连击有极大的好处下,却急于求成一味想要尽快把无限连击练到高级。结果,不仅仅因此失去了一飞冲天的机会,更反过来使实力一落千丈。到如今,更是连职业玩家都快混不下去了。
从迈入职业玩家的这些年,他不缺机会。缺的,是一颗克制浮躁的心。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后悔药,且只有一颗。萧业真正的选择,是让他的第一任老板,也是他见过的最为吝啬的老板,放弃他一辈子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他怀念那个地处荒郊野外、冬寒夏热,却又充满欢笑、苦乐与共的院子。
那里有他屡屡错过的杨欣,那里有怨声载道却不失欢乐的兄弟姐妹。甚至于,他也有些怀念那个吝啬到了极致,一个月的工资和奖金能扣成负数的老板。
随手将头盔丢在床尾,萧业下床,扫了眼两旁仍旧戴着头盔在第二世界纵横驰骋的三个同伴,拉开房门,砰的一声将其关上。
“关个门都有声音,有病啊”
穿过只有五六米的通道,客厅里,吊灯绽放着七彩光芒,绚丽多姿。音响震耳欲聋,萧业的摔门声能够听到,实属不易。
扫了眼沙发上,几个男子正一人抱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瞪着他的同时,双手仍旧在女人们的身上游走。
萧业懒得搭理,转身出门。
“白痴,意识强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连最低贡献度都完成不了”
“就是,要不是梁哥介绍过来的,早叫老赵把你踢出工作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