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呢”易文墨问。
“这就不好说了。”舅舅望了一眼易文墨。“不过,我倒可以给你提供一条线索。”
“有我生父的线索”易文墨急切地问。
“文墨,我们说的前提是假设、猜测或者是怀疑。也许,永远找不到正确的答案。你母亲去世前半个月,曾经把我喊到病房去,她交给我一封信,让我帮她寄出去。她把信递给我,再三交代,一定不能弄丢了。”
“一封信是寄给谁的寄往什么地方”易文墨急切地问。
舅舅回忆着说:“寄信时,我看了看,是寄往本市一个什么湾小区。名子我记不清了。收信人姓徐,至于叫徐什么,我也想不起来了。”
寄给一个某某湾小区,姓徐。难道是寄给省教委的徐主任。易文墨一惊,莫非徐主任真是我的亲生父亲。
易文墨又一想:徐主任说了,他和我父亲是老朋友、老同事。我母亲临走前,把我托付给徐主任,让他多关照我。这一点,从逻辑上、从情理上,都说得过去嘛。如果据此推测徐主任是我亲生父亲,
那就未免太牵强附会了。
“舅舅,我母亲把信交给您时,说了什么”易文墨急切地问。
“别的都没说,只是反复交代:这封信很重要,千万不能搞丢了。”舅舅回忆道。
“舅舅,您寄这封信时,没觉得很奇怪吗”易文墨问。
“当时,我没觉得奇怪,只是过后一想:越想越蹊跷。如果当时我起了疑心,也许会拆开看看,然后再寄走。可惜我当时考虑问题很简单,没想那么多。要是放在现在,我肯定会偷偷看一下,这样,就可以解开不少谜了。”舅舅有些后悔地说。
易文墨离开了舅舅家。此行,不但没找到正确答案,反倒让头脑中增添了不少问号。
回家后,易文墨把舅舅的看法一说,陆大丫和陆二丫都楞住了。
“文墨,照舅舅的意思,这张照片不是你父亲了”陆大丫问。
“是啊,你舅舅和你父亲那么熟悉,不可能不认识的呀。连你舅舅都认不出来,可见,这张照片就难辨真伪了。”陆二丫说。
易文墨叹着气,说:“我现在脑袋里象浆糊桶,越搞越糊涂了。总不会是陈侦探为了安慰我,随便弄张照片来吧”
“要说陈侦探故意拿假照片安慰你,那倒不太可能。我估计是哪个环节搞错了。”陆大丫分析道。
“是呀,也许是往登记表上贴照片的人,一时马虎了,搞了个张冠李戴,这种情况也会有的。”陆二丫说。
三个人又
凑在灯下,研究起照片来。
陆大丫突然说:“这照片上的人,我好象有点熟悉。”
陆二丫也说:“我也觉得好象在哪儿见过。”
易文墨笑了:“你俩怎么会见过照片上的人呢别一惊一乍的吓唬人了。”
“别吵,让我好好想想。”陆大丫闭上眼睛,仔细回忆着。突然,她一拍桌子:“对了,有点象张燕的父亲。”
陆二丫也恍然大悟地说:“对,就是象张燕的父亲。”
易文墨楞住了,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们说象,象张燕的父亲”
“对呀,没错。虽然张燕的父亲瘦一些,老一些,但轮廓很象。”陆大丫确信,照片上的人很象张燕的父亲。
易文墨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他瘫坐在椅子上。喃喃地说:“怎么会呢,不会的,不可能的”
陆大丫问:“文墨,你怎么了”
陆二丫也着急地说:“姐夫,您哪儿不舒服呀”
“大丫、二丫,你们刚才说照片上的人象谁”易文墨痴楞楞地问。
“文墨,我们说照片上的人象张燕的父亲。”陆大丫大声说。
“不,不可能”易文墨断然否定道。
“怎么不可能呢,就是很象嘛。”陆大丫感到易文墨的表情很怪异。
陆二丫悄悄拉了一下陆大丫的衣服,说:“仔细看,又不太象了。张燕的爸爸清瘦,照片上的人胖多了。张燕的爸爸眼睛大,照片上的人是眯眯眼。”
“二丫说得对,一
点也不象张燕的爸爸。大丫,张燕父母的照片不是在咱家吗,拿来比比。”易文墨说。“张燕上午拿走了,说他舅舅要放大照片。”陆二丫说。
第433章:姐夫怕戳脊梁骨
陆大丫看看钟,才九点半钟。她说:“不如让张燕过来一趟,让她辨认一下。如果是她爸爸,肯定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陆二丫拿出手机,给张燕拨了电话。
张燕睡了个午觉,精神足多了。她又梳理一下情况,觉得自己和易文墨是亲兄妹的可能性极小,甚至根本就没有。于是,她定下心来。打开电视,看起了韩剧。
张燕边看边想:唉简直象玩蹦极一样,真让人精神受不了。若是把她和易文墨这一段蹊跷的故事编成韩剧,一定非常精彩。
手机响了,是陆二丫打来的,让她过去一趟。
张燕一看钟,九点多了,这么晚让她过去,难道大姐不舒服张燕疑惑地问:“家里出什么事儿吗”
陆二丫说:“燕妹,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来了就知道了。”
张燕预感到有些不妙,便匆匆赶到了陆大丫家。
一进门,陆大丫就招呼道:“燕妹,这么晚把你喊来,有一件事儿要麻烦你。”
张燕说:“大姐,您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谈不上麻烦不麻烦的,究竟是什么事儿”
陆大丫招招手,说:“燕妹,请你辨认一下,这张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父亲”
张燕一楞,底片不是被自己烧了吗,哪儿又搞来了照片。
“哪儿来的照片呀”张燕忐忑地问。
“陈侦探傍晚时才给我,说是从我父亲一张登记表上撕下来的。”易文墨回答道。他紧张地望着
张燕,仿佛一个等待判刑的犯罪嫌疑人。
张燕一看见照片,就吓得一哆嗦。这张照片她家里就有一张,那是父亲年青时照的相。她克制住内心的恐惧,装作很镇静的样子,拿起照片看了看。
“燕妹,是你父亲吗”陆大丫问。
张燕故意装作认真端详的模样,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摇摇头,说:“不是我父亲,绝对不是。”
易文墨欣喜若狂地问:“真不是你父亲”
“当然不是了。如果是我父亲,我一眼就能认出来。”张燕回答。
“燕妹,你父亲年轻时的模样,你还记得吗”陆大丫问。
“大姐,我父亲年轻时的模样,我当然知道,我家里原来有好多父亲的照片,后来搬家时,都弄丢了。不过,我记得非常清楚,不会弄错的。”张燕信誓旦旦地说。
易文墨被吓得半死,听了张燕的话,顿时又活了过来,他欣喜若狂地说:“我说吧,不可能是燕妹的父亲。如果是燕妹的父亲,那我和燕妹岂不成了亲兄妹。”
“是啊,我和易哥长得一点也不象,怎么可能是亲兄妹呢。”张燕赞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