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你不来烦老子就谢天谢地了,我就算带条狗也不带你!”
老太太却突然灵感一动,心想:
平时家里有事,从来不见这小孙子的身影,也从来不参与家中大小事,这次这个小孙子一反常态,如此积极,难道真的有什么依仗?
“不二你过来,跟祖母说说,你为什么会支持揭榜,为什么又敢跟你父亲一同入宫?你要知道,如果你父亲治不好官家,你们俩个铁定回不来了。”
老太太伸出手,陈不二赶紧跑到床前,拉着她的手,坐在了床沿边。
“祖母,你们可曾记得,我小时候在翁翁家暂住过几年,你们都以为我带着一群孤儿在胡闹?其实啊你们根本就不知道,那时候我拜了一位道士为师。
我这师傅可不得了,来自遥远的西洋国,当时他就教了我一套西洋国的医术,简称西医,跟我们大周的医术完全不同,那是一套非常神奇的全新医术。
他走之前还送了我不少仙丹,说遇到紧急事态我快死了,就可以用这仙丹试试,或许可以救我一命。你们想啊,既然可以救我,同样可以救官家不是?”
“啊?”
大家都有点愣,怎么又跑来一个西洋道士?
陈不哀奇怪地问道:“等等,这西洋国在哪里?道士不是只有咱们大周才有吗?怎么西洋国也有道士?”
陈不二一脸鄙视: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西洋距离东土大周十万八千里,我师父也是云游到我国,在路上偶见我骨骼清奇,是个练武的,噢不,是学医的奇才,所以才传我一身本领。”
陈不惧在旁边都快笑出声来了:
“就你还是学医奇才?我可记得某人好像连基本的《伤寒论》都背不下来,现在跟我们说你是奇才?奇在哪?我咋看不出来?”
就连陈锦柏也不由自主跟着点点头,显然也认为儿子在一派胡言。
陈不二知道不给他们亮几手是不能让人信服的,便转手拎了自己形影不离的大背包过来:
“瞧好了,让你们看看什么叫西医的先进,让你们这群土包子乡吧佬原始人看看。”
说完,陈不二从背包里摸出一只“耳温枪”,
“知道这是什么不?这就是测体温的工具,这一头只要轻轻往耳朵里这么一塞,嘀一声,有没有发烧,发烧发到什么样的程度,一目了然。
再瞧瞧你们平时怎么测体温的,咱们景室堂还号称汴梁退烧第一家,结果看有没有发烧还要用手去触摸下额头,先不说准不准吧,就说随意接触患者,引起交叉感染了怎么办?”
众人被陈不二说得一愣一愣的,压根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看起来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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