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里,他俩有意躲起来,想要寻找到更是如同大海里捞针。”
是啊,有良想起来在鬼城幽都的奈何桥下,老白利用噬嗑针布下一个小虚空,每天来来往往多少游客都视而不见,看来要想找到二丫可难了。不过话说回来,关教授和柳十三找不到他们,二丫就没有危险,她躲起来闭关也好,修炼也罢,总之生命无忧自己也就放心了,至于新魇出道带来浩劫之类的鬼话,俺才不信呢,二丫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你住在哪家旅馆”柳十三问。
有良报了旅馆名字。
“回去就待在房间里不要出来,吃饭让方才那个朋友买回来就行,你的江湖经验太少,像媚娘这样如此的张扬,在这个小县城里很快就会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笑话题了,如果被老白那家伙听到,马上就知道我们已经盯上了他,这样只会令事情更加的棘手。”
“嗯。”有良应道。
“走吧,有情况我会去旅馆找你的。”柳十三催促说。
有良回到了旅馆,告诉柱子,寻找二丫的事儿暂时先不要向公安局报案。
“怎么,有她的消息了”柱子感觉奇怪。
“她可能不在沅陵。”有良含糊其辞的搪塞道。
第二天,公安局一上班,柱子就前去办好了边境通行证。
有良结了账,两人随即乘车返回乡里,于半夜时分回到了赶脚村。他想既然二丫暂时没啥危险,自己也就没有必要耗在沅陵县城,还不如和柱子一起南下,先去除掉那个糟蹋吴凤娇的禽兽再说。
罗老爹问及有良寻找女朋友的事儿,有良依旧搪塞过去,说可能已经返回老家了。第二天,柱子收拾好行装与有良离开了赶脚村,罗老爹和柱子娘一直送到村口,百般叮嘱他要照顾好自己,努力工作,不用惦记着家里。
有良和柱子则翻山越岭直奔溆浦县而去。
数日后,他们来到了溆浦县公安局门口,路上两人已经商定了说辞,无论如何要看到遗书才行。
刑警队的警官认出了柱子,惊讶的问道:“咦,你不是走脚的罗老爹儿子么,怎么又来了”
“喜神已经送到家了,我爹说谢谢你们,让给带点沅陵的特产来。”柱子递过来一大包沅陵龙兴酥糖,这还是有良的主意。
“哦,那可谢谢你爹了,罗柱子,现在破除封建迷信,以后别再干走脚了。”那位警官好心劝慰道。
“我这就准备去广东打工,”柱子拉过有良介绍说,“他就是吴凤娇在深圳的对象,有事儿想麻烦您一下。”
警官收下酥糖,态度也变得和蔼可亲起来:“嗯,什么事儿”
“俺是专门从广东过来为凤娇送葬的,听说她留下一封遗书,所以想知道都对俺说了啥”有良说着眼圈一红,竟然硬生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
“唉,这丫头也真是挺可怜的,好吧,你们跟我来,已经结案封档了。”那位警官带着他俩来到了内勤室,要调阅吴凤娇的案卷。
负责内勤的女警官查了下登记目录,然后从档案架子上取下一份卷宗,核对好黄色封面上的编号与姓名后从窗口递出来。
“喏,就是这份遗书。”警官翻开卷宗抽出一张便笺纸,卷宗里资料很少,除了法医的鉴定书和刑侦技术人员的现场勘验报告以外,就是目击证人证词笔录。
有良接过遗书,这是一张印着“深圳蔡屋围大酒店”抬头的便笺纸,上面潦草的写了几行字:“爹娘,他们侮辱了女儿,还被拍了照片逼着接客,凤娇无脸再见你们,对不起猪儿,来世再见了。”
翻过遗书背面,也有一行字,笔划生硬力透纸背,看来是吴凤娇怀着极度仇恨写上去的:“这个禽兽叫费叔,老天有眼早晚要他遭报应”便签纸上明显的留下了一大片泪痕,以至于连字迹都有些湮了。
“遗书可以给我么”有良淡淡问道。
“这可不行,让你看都已经有点出格了,”警官放回遗书将卷宗交还给内勤,说道,“你们可以走了。”
有良和柱子离开了刑警队,他问:“柱子,猪儿是谁”
“凤娇总笑我说蠢得像猪儿。”柱子怅然若失的苦笑了下。
有良回过头对背篓里的媚娘说道:“你看清了吧,就是那张纸,去试试能不能偷出来。”
“喵。”媚娘应了声,伸了伸懒腰,然后“嗖”的一声窜了出去,趁人不备悄悄溜进了刑警队大门。
刑警们在会议室开上班后的碰头会,那位女内勤锁好了门也去了,走廊里空无一人。媚娘回头望望,然后抓住内勤室的门把手用力拧,但门已锁上打不开,牠瞥见内勤室的收文窗口是开着的,里面安装有铁栅栏,媚娘于是跳上窗台,从铁栅空隙中钻了进去。
但见媚娘鼻子左闻闻右嗅嗅,循着有良留下的一丝气味儿很快找到了那本吴凤娇的卷宗,把它拖出来翻开,把那张遗书迅速的折成小方块,然后叼在嘴里再将卷宗放归原位,迅即钻出铁栅沿着走廊墙角悄无声息的溜出大门,来到了大街上。
有良和柱子正在街口焦急的等待着。
“喵。”媚娘叫了声,将遗书递给有良,上面沾满了口水。
“媚娘,好样的,”有良夸奖道,打开遗书看了一眼,然后揣进怀里,“这就是证据,俺要那个费叔死的明明白白。”
柱子见有良足智多谋,又处事冷静果断,心中顿时增加了十足信心,凤娇啊,你放心吧,用不了多久,柱子就会为你报仇了。
第六十六章蔡屋围大酒店
八十年代末的深圳特区是需要凭借身份证和边防证入关的,有良一直在寺庙里没有领过身份证,所以也办不了边境通行证,他被卡在了南头边检站外。
柱子四处张望着,听老乡说,关口花点钱就可以进去的。
“要进关吗”果然很快有人上来搭腔了。
“是啊。”有良疑惑的望着来人,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蛇头。
“一百元一个人,明码实价,童叟无欺。”那人低声说。
“从哪儿入关”有良想不会是翻铁丝网吧。
“当然是从关口,入关以后给钱,放心吧,每天都送进去上百号人呢。”蛇头自信的说道。
“好吧,就一百。”有良同意。
“跟我来,入关时不要讲话。”蛇头一边在前面领路,同时小声叮嘱道。
有良让柱子先正常入关,他跟在那人的身后来到边检厅,又汇合了两三个无证件的年轻女孩儿,她们也是想去关内工厂打工的。
大家紧跟在蛇头的后面通过闸口,那几个年轻女孩儿神情紧张,检查窗口的边防军人抬眼望了下,默默的点了下头,手里记下人数,什么也没问就放行了。
有良没想到这么轻易的就过关了,女孩儿们也终于长舒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
蛇头收了钱又重新出关,继续等待着下一批人蛇。
“听说他们是和边防军人一起分钱的。”柱子说。
怪不得呢,看来在江湖上行走,有钱就会畅通无阻,有良的体会这次尤为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