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要去京城盗回爹爹的遗体,然后送回老家入土为安。”可儿坚决的说道。
“也好,我身为县委书记,好歹也算是国家干部,怎能让岳父赤裸着身子被人指指点点呢简直颜面无光,走,咱们这就去京城。”
“奴家多谢相公成全,今生今世都感激不尽。”可儿热泪盈眶的呜咽道。
邢书记拍拍可儿,柔情蜜意的说:“可儿,你我夫妻一场,为夫定会保你周全的。”
“唉,可叹尘世之人都不如这只蠕头蛮懂得情义”薛道禅摇头叹息着。
“不,你错了,”邢书记当即反驳道,“我是一名党员,从一而终是我们的信条。”
薛道禅笑了笑,催促说:“你俩还是抓紧赶路吧,老儒头蛮的尸体如今还在京城朝阳门北大街十号国家文物局大楼内,别等到他们切割零碎泡进福尔马林药水里就晚了。”
邢书记与可儿闻言随即告辞匆匆下山去了。
“多谢恩公搭救。”孙遗风此刻感激涕零,不住的道谢。
薛道禅上前查看了下绑住其手脚的毛线,此乃黄魔的独家法术,刀割不断也解不开,十分的坚韧。
薛道禅深吸一口气,然后双唇飞速的振动起来,发出一束次声波,但见那些毛线渐渐的发脆,随后“噼里啪啦”的崩断了。
孙遗风脱离了束缚,屈膝伏在地上,“砰砰”的叩起头来。
薛道禅淡淡一笑,转身回到寥阳殿佛像后,解开了有良的穴道,说:“出来吧。”
有良此刻早已心如乱麻,自己一直苦苦寻找的二丫竟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且还是只“魇”,九魔一魇,她将来究竟会是个什么样魔头啊。
他低着头,心神不宁的跟在了薛道禅的身后。
“有良还有媚娘”孙遗风见到他俩大吃一惊,“你,你们不是困在鼍鼓十巫图里了么”
“孙遗风,废话少说,薛某此番救你一命可知感恩”薛道禅语气平淡。
“恩公如同再造父母,孙遗风定追随左右,毕生不离不弃。”孙遗风赶紧说道。
“无需你如此,你只要私下里探听二丫的情况,随时告诉我就可以了。”
“是,是,我一定照办,可是如何才能通知到恩公呢”
“这是南岳衡山的一个电话号码,有什么情况可以如实对古空禅师说,我无论在哪儿都会与其保持联系的。”薛道禅给了他一张衡山藏经阁的名片,上面有地址电话。
“恩公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孙遗风瞥了一眼有良,陪着笑打探道,“恩公,有良跟您是什么关系”
“这你就甭管了。”薛道禅没有正面回答他。
“是,是。”
“孙遗风,我再问你件事。”
“恩公请讲。”
“你们躲在奈何桥下,是什么人使用了大搬运障眼法”薛道禅的目光犀利的盯着他。
“是老白,他用噬嗑针施的法术。”
“说下去。”
“他说大搬运来自远古祝由术,是巫咸创造的,不但可以凌空移动物品,甚至能够搬动整座城池,制造虚空幻象。神女峰石洞内的壁画鼍鼓十巫图便是药王孙思邈借助噬嗑针以大搬运术营造出来的,里面还可以嵌入一些机关和节点,端的是神奇无比,只可惜”
“可惜什么”
“老白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枚来自巫咸的噬嗑针似乎哪里出了问题,内中隐含的祝由能量似乎不能够完全释放出来,也就是说威力大打折扣。”
“哦,打了多少折扣呢”
“一半都不到,不然的话用噬嗑针营造藏身的虚空即使达不到鼍鼓十巫图的规模,但也不会小很多,如此尸道就不会发现我们的藏身地了。”
薛道禅感到有些迷惑不解,自言自语寻思道:“这噬嗑针一定是还有什么谜团尚未解开,不管怎么说,佘天庭不愧是国内首屈一指研究巫文化的权威,薛某自愧不如啊。”
“恩公过谦了,我觉得您还是远远高过老白的。”孙遗风开始拍马屁了。
“孙遗风记住我说的话,有良,我们走吧。”薛道禅一路低头沉思着下山去了。
“薛先生,俺还有几句话要和孙遗风讲。”有良扯起嗓子喊道。
“说完就跟上来吧,我在山门口等你们。”薛道禅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
有良转过身来,面对着孙遗风诚恳的说道:“你如今既然为薛先生做事,我们就是朋友了,握个手过去的事儿一笔勾销了吧。”
孙遗风不知是计,毫无防备的伸手出来。
有良握住他的手,随即催动意念,一股强大的吸力瞬间而至,孙遗风体内的真气如潮水般的从劳宫穴汹涌而出,此刻牠与宿主融为一体,即使想要逸出原身也来不及了。
有良虽然身怀中原第一邪术“中阴吸尸大法”,但却基本不识武功,若是与孙遗风正面对峙交锋,恐怕未及沾身就伤于其利爪之下了,因而只能出此下策偷袭。
“你”孙遗风哼了声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体内的元气越来越少,最后几近枯竭,但有良依旧不放手继续狠吸,他决心铲除这只作恶多端的妖孽,为了李老汉父子,更是替未渡住持报仇。
秦岭黑狸猫妖孙遗风的身子渐渐干瘪萎缩,面色苍白五官颤抖,眼珠子都凹陷了下去,马上就要气绝身亡了。
“喵呜。”媚娘两只前爪抱着有良的大腿,奋力摇晃着脑袋求他住手。
“媚娘,你忘了他曾经残忍杀害了你的孩子么”有良诧异的问道。
“喵”媚娘仍旧坚持着。
看来牠们夫妻一场,还是于心不忍啊,如果换作是妮子呢,她会怜恤自己么有良叹息不已,脑海中浮现出在巫咸国虚空时,媚娘真情救治自己以及舍命劝阻跳崖时的情形,他有些于心不忍,于是缓缓的松开了手。
孙遗风已被吸干,数百年苦修得来的真元荡然无存,人之将死时见到媚娘为其求情,发出些许微弱的感激声音:“一日夫妻百,百日恩。”
媚娘垂下硕大的猫头,胖脸对着孙遗风突然咧开大嘴憨笑,一只爪子“嗤”的声割断了裤带伸了进去。
“你,你要干什么”孙遗风惊道。
随着孙遗风“嗷”的一声惨叫,媚娘的利爪将他的阳具整个的切下,从裤子里面血淋淋的拽出来,厌恶的一甩丢进了奈何桥下的血河池中。
有良见状愕然不已,疑惑的望着媚娘。
gu903();媚娘眼中闪动着复仇的喜悦,昂起硕大的猫头对着夜空发出一声苍凉的悲鸣:“喵呜”像是在告慰牠那些死去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