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冯庆正要催促队伍,赶紧进城,但就在这时,从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骑兵从后面匆匆赶到了冯庆的战车前,跳下战马,神色惊惶道:“将军,我们的大营遭到代军的袭击。”
冯庆怔了一怔,回头看看自己的大营方向,因为是在黑夜中,看不太清楚,而且这里靠近蓟京,只能听到从城中传来的喊杀声音,冯庆只是依稀觉得大营方向的灯火光明似乎是亮了一些。不过他知道,报信的人绝不会谎报军情的。
而这时冯庆也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因为这时如果回兵去救援大营,当然也就不能増援蓟京,而如果继续增援蓟京,那么就只能坐视大营被代军攻破了。两者只能选择其一,而且还要立刻做出决断来。
冯庆简单的思考了一下,终于决定,回军去解救大营。因为这时他并沒有接到王剪的命令,调他领军入城増援,而完全是出于友军的义务,自动出兵支援,而大营却是冯庆的根本职责所在,可以说蓟京有失,冯庆最多只是受到牵连,而一但大营有失,冯庆自然是脱离不了主要干系的,因此于情于理,冯庆都必须以自己的大营为重,在两方都需要援助的情况下,冯庆选择首先回军解救大营,也是情所当然的事情。
于是冯庆立刻下令,全军停止前进,后队变前队,立刻回兵。
不过冯庆的命令虽然传下,但现在秦军的队伍拉得太长,又是在黑夜之中,消息传递不便,因此要马上调过头来,并不容易,还需要一定的时间,而且还会引起短暂的混乱。
但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阵密集的马蹄声,由远而近,迅速的扩大。冯庆也不禁大吃一惊,这是那里来的骑军,难道也是代军吗那么代军的人马到底有多少,不仅能够突袭蓟京城,还能攻击自已的大营,居然还可以分出一部骑军来进攻出营的秦军,同时分兵三路突击,这可能吗
还不等冯庆想出一个所以然来的时候,只见在黑暗之中,杀出了无数的骑军,战马奔驰,骑士挥舞着长枪,向秦军冲杀而来。
虽然冯庆的反应还算迅速,立刻传令秦军,准备作战,但根本就没有用,因为这时秦军本来己经拉成了一条长线,并非作战的队列,而又正在转头回兵,有些军队发生了短暂的混乱,代军的骑军来得实在太过突然,因此秦军根本就来不及做任何的战斗准备,代军的骑军就冲杀到秦军的队列中,战马纵横奔弛来往,长枪迅猛刺出,秦军就像是割草一样,成排成排倒地,而秦军的队列很快就被代军沖成数十段,立刻大乱了起来。
第六零三章突袭蓟京六
东边的天空泛起了一丝鱼肚白,在天地交接之际,映出了一团淡淡的红霞,并且逐渐的扩大,颜色也越来越鲜艳,越来越明亮,直接露出一团耀目的金星光芒。
长夜过去,新的一天,终于来临了。无论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新的一天就是一个新的开始,充满了新的希望,因此绝大多数人在看到新的一天到来的时候,心情都不会差。只是这时在王剪的心里,却没有半点见到天亮之后的喜悦之情。
天色渐渐的明亮起来,也将王剪的住所照亮。
王剪的住所就是过去燕国国相弘高的府邸,在蓟京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府邸,就算是和燕国的王宫相比,也不呈多让,朱漆白墙,青石灰瓦,雕梁画栋,玉砌盘柱,家俱漆光可鉴,尽显奢华。
但这时如果弘高回来,估计都不会认识这就是自己居住了数十年的府邸,朱漆白墙被烟火薰成大块大块的灰黒色和血迹,而且在墙边推放着大量的桌椅床柜榻几等物,上面可鉴的漆光被踩着毛糙磨花,满是泥土脚印;而铺地的青石被挖起,屋顶上的灰瓦也被扒下来不少,各种玉石、金器、贝壳、珊瑚就像不值钱一样,散落到地面上,被踩得粉碎;而雕梁画栋,玉砌盘柱,还有花园里的假山奇石,也都被秦军拆尽,用来当作守卫府邸的武器。而在院孑里,高墙下,随处可见秦军士兵的尸体,鲜血遍地,几乎覆盖了地面。整个府邸中都充满了血腥、焦臭、糊、呛烟的味道。
大约从夜间四更天开始,代军基本完成了对府邸的封锁,并且在城中找来了大量的家俱、门板,弓箭手们也在府邸周围的屋顶上就位,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工作,而城内的秦军军营也被代军攻破,秦军四散而逃,只能在城里进行零星的抵抗,但己经无关大局了,因此司马尚下令,向府邸发动进攻。
爬上了屋顶的弓箭手向府邸中开弓放箭,而其他的步兵也向府邸发动了猛攻,他们将找来的家倶,推放在府墙边,很快就堆起了二十余条蹬上府墙的道路,然后在弓箭手的掩护之下,才向府墙上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不过秦军也在王剪的指挥下,奋起抵抗,双方在府墙上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因为这时秦军还充满了希望,认为只要自己能够抵挡住代军的进攻,城外驻扎的秦军就会赶来救援,双方里应外合,就可以击败代军了。正是在这样的希望鼓励下,秦军的斗志十分顽强,众志成城,一时间牢牢的守住了府墙,代军一连发动了数次进攻,结果都无功而返,还在府墙下留下了大量的尸体。
而这时司马尚也认定,王剪就在府里,否则秦军决不会这样拼死的抵抗,因此司马尚也亲自督战,又许下了重奖,命令代军继续向府墙上发动猛攻,并且又搭起了十余座通向城墙的道路。而骑军虽然不能参加这种攻坚战,但也在远处用弓箭助战,或者是策马冲到府墙边,将一个一个火把扔进府里。
但秦军的抵抗同样十分顽强,挡住了代军一轮一轮的强攻,虽然付出了大量的伤亡,但最终还是牢牢的守住了府墙。而在双方激烈的战斗中,不知不觉黒夜过去,新的一天来临。
“禀报上将军,代军又退了。”王建的身上满是血迹,也不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而头盔早己不知掉到那里去了,发髻蓬松,脸上也是黑一块红一块,看不出本色来。
王剪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也不顾地上的血污,一屁股坐到台阶上,尽管退回府邸內防守之后,王剪并没有再亲自动手了,但他在府邸里指挥防守,而且还要不断的鼓励秦军的斗志,因此消耗也不小。王剪毕竟是年近六十的老人了,一夜未眠,而拆腾了大半夜,也确实是有些疲惫了。
这时一个卫兵递过来一个水罐,王剪猛灌了几口,才擦了擦嘴边的水渍,道:“我们现在还剩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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