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凌宇,你把我情报员、鉴证员还不够,又喊过来充法医。”林慕夏伸出两根手指迅速对着我胸口戳点了下,她装作很生气道:“我要投诉你,严重违反了劳动法。拿着一份工资,却做三份工作,欺负人。”
“咳、咳”
我吐了一口血,被杨斌连番击打的胸口被林慕夏给这么一碰,又触动了伤势。
“你怎么了,别吓唬我。”她慌了,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我力气会这么大,把你伤成这样。”
“”住边找巴。
我被她弄无语了,忍不住想笑,才知道林慕夏也有冒傻气的时候。我转移了话题,“裴头那边伤势稳定了没”
“还好。”林慕夏认真的摆弄着她自己的手指头,喃喃自语道:“万万没想到,我威力真大。”
“小林姐,回神了”我拍了拍她的脑袋,“这女尸咋处理”
“运回die呗。”
“有地方放”我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她。
“大惊小怪什么,die大院子里有栋的平房记得不”林慕夏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那就是尸检房。”
“是有个平房,我还以为是给防暴大队休息喝茶的房间呢。”我扶了下额头,郁闷道:“我来了也有好几天,咋不知道那是尸检房呢”
“你笨你怨谁。”林慕夏往路边的方向推着我,催促的说:“这儿就交给我吧,我过来时特意让出租车司机在附近候着,现在你回去医院负责裴sir,记得他醒了第一时间告诉我。”
她从便携包里取出一副手套和口罩,走向女尸。
天南二院。
我打听到裴奚贞所在的病房,走进去发现他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风水轮流转啊,裴头儿,你说在理不昨天我躺在病床,今天就轮到了你。”我坐在病床旁,低头看着他那苍白的脸色,这时,我手机响了,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就挂断。
对方又一次打过来,我想到也许是谁有事找我,就去走廊接了电话,竟然是老妈,她被掠走之后,手机让杨彦给冲进了马桶,不得不重新换个手机。
“阿宇,你在哪儿”
“天南二院。”我说。
“好,妈有件事想问你”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我赶忙问了几遍“老妈你怎么啦”,手机里再次传来她的声音时,她已泣不成声,“你爸爸犯了事,为什么瞒着我呜”
“妈,我不是故意的。怕你一时接受不了,就没敢告诉你。”我忐忑不安的解释道,想不通老妈她是咋知道老爸落马入狱的也就被送往医院这一会的时间,我估计是城西分局那小子路上聊天时透露的消息。
“听说,连你的前途也被牵连了。”老妈抽泣道:“实在不行,咱不做警察了吧,我把公司交给你。”
“妈”我承认,听见她这么说时,有点动摇,可家父还在里面呢,我安逸的能心安想到此处,我语气坚定道:“我想为老爸翻案给我时间,妈,你要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亲自把他接出监狱的铁门。”
第一千零三十章: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
老妈这一下砸得可够狠的。
一行血迹,出现杨斌的脑顶延着脸颊流下。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野兽般的眼睛逼视着老妈,吓得她连连后退。
杨斌也不是超人,被破防了,战斗力清零,低吼了一声,最终不甘心的倒在地上。
“老妈,你没事吧”我的上半身近乎被刀疤脸揍得快要没知觉,耸拉着身子。我想笑却痛的笑不出来。
“他他”
老妈指着杨斌的脸,结结巴巴的道:“被我砸死了,死不瞑目啊,眼睛眼睛还睁得大大的,好怕人。”她的语气透着恐惧不安,被刀疤脸的凄惨模样给吓到了。
我先给120急救中心打了电话,然后捂着胸口爬过来,试图安慰老妈,她此时什么都听不进去。我又爬到杨斌身旁,分别摸了摸他的手腕和胸口,“咚咚咚”强有力的心脏和脉搏,不得不慨叹杨斌的生命力强大,我生怕老妈听不见,便大声道:“老妈啊,他没死。还活着,估计被你用石头砸懵了呢”
希望救护车可以来的快一点,否则杨斌撑不了多久。
这时,我想通了为啥方才使用电击剑时,杨斌的表情那么痛苦和夸张了,他完全是装的
杨斌为了诱骗我离的近点好有下手的机会,而不惜挨一下电击剑的感觉,拿自己的身体当诱饵、赌注。我直觉那一刻的杨斌,头脑是清醒的,不但如此,而且还精明于常人。
他有个强大之处。那就是对自己狠,但没什么用,最终还是难免败给了老妈背后偷袭的黑石头。
胸口的疼痛缓轻了很多,避免老妈过于担心,我索性站起身,走向那个下半身被剥掉皮早已死去的女人。离的近了才发现,这女人脖子挂着属于老妈的那条翡翠玉石项链。
我满头雾水的看向老妈,“你的项链怎么在她脖子上挂着”
老妈不愧是女强人,情绪恢复了正常,回想了会,道;“起初,杨彦和这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想把我藏到绿城小区某号楼的楼顶。他们为此精心布置了一个晚上,但是早上你和那个裴什么,在他们藏我之前,你们俩上午来到他家。我听见杨彦和刀疤脸说也许已经被警方发现,所以游戏不能玩了,三个人就想带我到这里提前撕票。”
“我们头儿叫裴奚贞。不过话说回来,他们想杀你,为啥反而同伙的女人死了”我问道。
“然后杨彦说有重要的事情中途离开,只剩下这女人和刀疤脸。”老妈叹了口气,继而道:“这女人对我脖子上项链吸引了,便摘了带在她自己的脖子上。哪想这次刀疤脸忽然像走火入魔一样,把女人给杀害。不仅如此,趁女人还没断气时,刀疤脸就在那狂剥人皮。下半身拨完本想拨上半身来着,哪知道刀疤脸貌似忽然恢复正常,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懊悔,只想拿鞭子抽打我解恨。”
“老妈,你看了整个过程,不想吐”我关心的看着她。
她嘴角弯起,笑道:“我跟你爸这么多年,早习惯了。”也对,她去澳大利亚之前,跟老爸一块见识到的各种情景,那是我拍马难及的。
“等下,老妈。”我焦急的询问道:“人皮,杨斌剥掉的那半张人皮呢”
“当时他就仍这儿了呀,咱再找找看。”老妈舒展了两下身体,开始寻找起来,在这饶了几圈,她拍了拍脑袋,“哎呀,哪里去了呢好像神不知鬼不觉就无影无踪了。”
我也在这片空地反复的转了几圈,一无所获,被剥掉的半张女人皮,会化形远遁而去了不成
“砰”
枪声如平地惊雷,打破了这片地方的宁静。听枪声是手枪,而射击的方向是冲我来的,幸好对方枪法不准,打到了我身体旁边的土壤中,掀起一片土渣。
我投递给老妈一个眼神,她立即会意,躲在一处大树后趴着身。
gu903();“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