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集团军都会陷入东北军的大包围中,成为瓮中之鳖”深夜11点半,在熊岛最高司令部的会议上,科涅夫中将急如星火地道。
“可我们的力量也在加强”总参谋长科兹诺夫中将道,“根据斯大林同志的命令,西伯利亚第1方面军和乌拉尔第1方面军正在从中部地区调往这里我们不能过于悲观同志们”
“我们不是悲观,而是已经没有时间了科兹诺夫同志”科涅夫中将焦迫地道,“今天我们已经损失了第35坦克师和第411步兵师,卡缅卡地区最后的撤离通道被东北军压缩得已经不到十公里宽再不撤退就来不及了我们不能死死地抱住歼灭东北军两个军的顽固想法,更加要注意到我们的危机”
“撤退”科兹诺夫中将反驳道,“我们还能往哪里撤一旦全军撤退,那就会造成无法控制的大混乱北部鄂毕河渡口码头也必然岌岌可危难道我们还和东北军继续打巷战如果那样,那就不是四个集团军被包围,而是我们整个新西伯利亚方面军都被全部包围”
“同志们”朱可夫上将难过地发言道,“请让我在此做个检讨,尽管我是红色风暴作战计划的主要制定,可我现在也不得不承认,虽然我们给予了东北军一系列的重创,但我们原先全歼东北军第33军的目标已经很难实现了。东北军比我们拥有的优势太多了而且,他们的指挥官也足智多谋。乌博列维奇同志,”他望向正在极度矛盾和极度犹豫中徘徊着的乌博列维奇上将,诚恳地道,“我也赞成撤退。开战以来,我们第一线的国防军部队已经全部损失,现在新组建的各个集团军都是宝贵的有生力量,不能再损失了同志们,我热爱我们伟大的祖国,所以我想说,丢失了新西伯利亚并不可怕,我们还有鄂木斯克、秋明、叶卡捷琳堡、车里雅宾斯克,哪怕丢失了整个西伯利亚和中亚,我们还有乌拉尔山防线即使我们只剩下莫斯科,苏维埃的希望还在同志们,我们的撤退并不是为了再和东北军陷入没完没了的巷战泥潭,而是在戍守城区的第9、第17、第45集团军的掩护下,全军后撤,在辽阔的西西伯利亚和中亚地区与西伯利亚方面军和乌拉尔方面军汇合后,继续与东北军周旋纠缠,坚持到寒冬和希望的到来。”
“朱可夫同志、科涅夫同志、科兹诺夫同志,我郑重地提醒你们一下斯大林同志已经命令我们一步也不许退并积极抢占东北军退出的每一处地方”方面军政治部主任勃列日涅夫少将平静地道,“还有,你们可曾想过没,一旦我们集体违背了斯大林同志的命令擅自撤退,作为我们这里职务最高的指战员,乌博列维奇同志将成为众矢之的和主要负责人,他的政治前途就此将要结束了”
乌博列维奇上将看了众人一眼,苦涩地道:“你们是知道的,我在离开莫斯科的时候已经和斯大林同志保证过,将与新西伯利亚共存亡。”他叹息一声,“算了,这个罪名就由我来背吧牺牲我一个人来保住几十万红军战士也值得的朱可夫同志,命令近卫第五坦克集团军
、第四十六集团军、第四十七集团军坚守住伊利亚沃斯,协助包围圈内的部队迅速撤退”
“同志们,我命令,朱可夫同志接替方面军总司令员的职务。而我将会和第九、第十七、第四十五集团军坚守住新西伯利亚,掩护你们顺利撤退。”乌博列维奇上将决绝地道。
“是,乌博列维奇同志”所有的苏军指战员都庄肃地站起身向乌博列维奇上将敬礼。
冰冷的鄂毕河在夜色笼罩下犹如墨汁般漆黑,只有远处不断燃烧着的火光映照得水面波光粼粼,水温在这深夜已经接近零度。三三两两的苏军汽艇正在河面上慢吞吞地来回巡视着,艇上的苏军水兵做梦也想不到,暗流涌动的水下正有着一支东北军的特种部队在潜泳着。
熊鸟最南端的一处嶙峋滩口处,两名苏军士兵正在岸上百无聊赖地晃悠着。没有任何预兆,他们身后的河水突然“哗啦”一阵轻微的响动,就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一秒间,两个水鬼似的人影闪电般地从河里飞跃而起,随即寒光一闪,两个苏军来不及发出声便被从黑夜河里突然冒出的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捂住嘴巴并割断了颈部大动脉。水花漪澜间,十个鬼魅般的幽灵从河里爬上岸,然后又迅速地淹没进夜幕中,
在一堵隐蔽的岩石后,幽灵们艰难地摘掉水镜,脱掉紧身潜水服和脚蹼。极冷的水温差不多吸干了幽灵们身上的热量,冻得嘴唇发紫浑身麻木的幽灵们一边换上作战服和装备,一边飞快地咀嚼着高热量的巧克力以补充体力。
“真他妈的冷啊”队长张剑洋少校牙齿打颤地低低地道,一边将手中的芬兰匕首插入刀鞘,同时戴上红外线夜视仪看了看夜光手表,子夜12点整。“弟兄们,检查武器和电台,一定要万无一失i”幽灵们猫着腰,悄无声息地在黑暗中慢慢地前进着。
勃列日涅夫双目通红地走出地下总指挥部,外面的冷风让他浑身一哆嗦并下意识地缩紧了脖子。“勃列日涅夫同志,组织城区平民撤退的工作和传达部队构建阻击防御的最新命令就麻烦你了。”送他出来的总政委科涅夫中将向他敬个礼,“请多保重。”
“您也一样,科涅夫同志。”勃列日涅夫回礼。
料峭的冷风间,勃列日涅夫带着副官和两名卫兵坐上车开向临时码头,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很快严严实实地笼罩住了他们,只有车子前两片被车灯照亮的惨白圆斑。夜风的寒冷让勃列日涅夫本来就很憔悴的脸冻得更加枯槁苍白了,他像只猫一样蜷缩在后面的座位上。
在坎坷的道路上颠簸了几分钟后,车子开到了熊岛中部西岸边的一处临时码头。“主任同志,我们到了。”副官提醒道,码头边,一艘小汽艇正静静地停泊在河面上等着他们。
勃列日涅夫抬起冻得麻木的双腿,略艰难地走上码头,码头上一反常态地一个人也没有。
“开船,去北区的普基奥扎码头。”勃列日涅夫坐上汽艇后一边搓着手一边吩咐道。
坐在前面驾驶座上的汽艇兵一言不发地趴在那里。“立刻送我们去北区的昔基奥扎渡口。”勃列日涅夫略不悦地皱起眉头,提高声音道。
那个汽艇兵仍然一动不动。“怎么回事睡死了吗”勃列日涅夫微微怒道。旁边的副官上前拉过那个汽艇兵,一个弹孔赫然出现在了这个汽艇兵的眉心,血已经凝固了。副官顿时大惊失色:“主任同志情况不妙有敌人”
勃列日涅夫陡然间一惊,副官和卫兵正要掏枪,三个微小的火花在黑暗中一闪,三人一起栽倒在了水里。勃列日涅夫刚要喊出来,一只手突然从他身后伸出来并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巴,冰冷的寒意从他脖子上传来,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正紧紧地贴在他的颈部动脉上,顿时他浑身如筛糠般地抖了起来。
gu903();七八个幽灵般的人影从黑暗中无声无息地冒出来。一个俄语声音在勃列日涅夫耳边轻轻响起:“少将先生,您的生命此时完全在我的掌握中,如果您想活下去,就好好地回答我们的问题,如果您想死,我们会让您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