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云,让他做好准备迎战
柳尘鸢和问兰两人也顾不上收拾东西,随手拿了盘缠就往外跑去,结果没跑两步,迎面就和一人撞见了。
那人带着个面具,面具以白色为底,两颊处高高凸起,鼻下有两道滑稽而诡异的胡须,面具两侧则分别有一只尖尖的红色的耳朵。
柳尘鸢愣住,半响,失声道:“小白龙”
这面具,根本就是当初赵庭云戴着的那个
然而那人却没有应声,而是伸手直接拉住柳尘鸢的手,一副要带她离开的样子,问兰道:“小姐”
柳尘鸢看了那不言不语的人一眼,只能看见面具没挡住的嘴巴和下巴的坚毅的线条。
她道:“走”
做决定,只在一念之间。
那人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又微微弯腰,将问兰背起来,而后足下生风带着两人便绕出了利州府,柳尘鸢注意到,这人的武功比赵庭云要略差一些。
而她刚刚那一眼看见的下巴和嘴巴,则有些像另一个人。
柳尘鸢紧紧闭着眼睛,被那人抱在怀中,一出利州府,转了两个弯,一条小巷之中停着一辆马车,那人把她们两个丢上了马车,对车夫说了几句,车夫便扬鞭带着两人离开。
问兰惊魂未定,道:“小姐这人是”
柳尘鸢掀开帘子回头看,却见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已经折身回了利州府,夜色中,只能看见一个融入街景的背影。
她轻声道:“我也不知道”
问兰说:“那,那皇上呢”
柳尘鸢说:“不知道”
那场大火究竟是谁放的,姜蕴有没有得手,这个面具人要做什么
问兰一无所知,而柳尘鸢也并不比她知道的多。
她隐隐能猜到面具下的人是谁,可却又不敢确定。
车夫却不管她两人的惊疑,一路往前,最终到了渡口边上,两人被扶着下了马车,又被送上了船。
风鸣两岸叶,月照一孤舟。
柳尘鸢与问兰站在船头,恍然像是回到了刚来的那一天。
她们来利州才几天怎么又被送回去了
来的时候好歹还是大白天,不似这般,夜黑风高,凉意袭人。
问兰不住地回头,像是想去看那场火的火势,柳尘鸢却望着前方。
那人是谁
赵书贤
他没有死
若他没有死,为何之前从不出现,又为何忽然出现在利州府里
偏生问兰还拉了拉她的袖子,轻声道:“小姐,那人到底是谁若是你不认得他,定然不会跟他走的。”
柳尘鸢只好说:“大约是赵书贤。”
问兰大吃一惊,磕磕巴巴道:“那,那皇上”
也不知道说的是哪位皇上。
最后她问:“小姐,那他们现在肯定在对付彼此,是不是”
“应该是吧。”柳尘鸢也茫然。
问兰说:“那小姐,你希望谁赢”
柳尘鸢摇摇头:“这问的也太笼统了,我怎么回答”
问兰想了想,居然说:“如果,这一夜过去,他们两个中有人要死一个呢”
柳尘鸢瞪大了眼睛,问兰赶紧说:“我是说,如果,如果嘛。”
柳尘鸢想了想,最后说:“这两个人,我,我有点讨厌。”
乌啼霜满天,问兰沉默了一会儿,说:“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要他们都死了算了吗”
、第50章
“瞎说什么呢。”柳尘鸢没料到问兰会这么理解,又觉得有些好笑,摇了摇头,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两个人,她都不怎么喜欢,但也并不想要他们死去。
可,成王败寇,战争的残酷,她是略微目睹过的,姜蕴和赵书贤,谁也不会放过谁,碰上了,这一回想必是要争个你死我活的。
姜蕴对她有宠爱之恩,她想她已用远嫁赵国还了,而赵书贤与她之间,却又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这与上一世无关,纯粹是这一世的事情,柳尘鸢自作聪明,却害死了赵书贤,她算是,还欠着他。
柳尘鸢和问兰在船仓中休息了一段时间,便被船夫叫醒,又换上马车,柳尘鸢晓得,她们还是得回帝州了。
果不其然,之后就是漫漫赶路时光,车夫那边什么都打点好了,身边还有几个一同策马的守卫,一路向帝州。
到了帝州,车夫却没有送她回宫,而是将她安置在郊外的一个僻静的小院子里。
从帝州到利州,又从利州到帝州,柳尘鸢不知不觉又瘦了一圈,整个人恰如其名,快成了一只可以在天上飘的纸鸢。
她忽然觉得,自己合该是不能离开的帝州的,每次都是这样,刚离开没多久,又会很快被送回来。
她和问兰在院子里住着,也有其他的侍女和侍卫在,都守在她身边,但显然只是要保护她,并没有要限制她的自由,柳尘鸢和问兰可以随意进出走动,离开院子也完全没有关系。
这让柳尘鸢有些意外。
总觉得,如果是赵书贤的话,以他的风格肯定不会让自己过的这么自在
过了小半个月,利州开战的消息终于传到了帝州来,但却和赵国没什么关系,是燕国闽国和秦国,按说三国都打起来了,赵国不可能全身而退,但这次却摘的干干净净。
柳尘鸢一听就晓得,姜蕴输了。
三国开战的缘由倒也很简单粗暴,便是秦王的流落民间的皇子意外发现了闽燕的埋伏,于是他一面让人联系宫中的人,一面让人扮作自己的样子去了利州府,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虽然闽王还是趁乱逃了,但上官烟雨和上官信却遭俘。
gu903();这一战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燕闽想谈和,秦却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