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况很简单,曹正杰也知道。我们俩是同年入伍,他的生日比我小两个月。我当兵的头一年就考上了野战兵指挥学院,三年后毕业,回到连队就是副连级干部。第四年军区射击大比武,我取得了第一名,荣立二等功,被团里提为正连级干部。第五年团里派我出国执行任务,完成的比较出色,又荣立二等功一次连升两级,这次我被团里直接提升为正营级干部。”
冯盛一口气喝干了面前的一杯酒继续说:“在部队上五年,我没有回家探过一次亲。这是我最大的遗憾,现在我时常悔恨交加。如果我早知道我父亲的肺部长了两个黑点,我早就带他去治病了。我父亲除了肺部有问题之外,其它地方都没有啥病。就因为失去了最佳治疗时期,我父亲的病才被耽搁了,等到长安医院复查之后,才知道是肺癌晚期。”
说到这里,冯盛独自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神情无比悲痛地说:“我父亲去世,我三天哭哑了嗓子,七天瘦了两公斤。作为独子,我父亲的去世,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是有罪的。就两个月的时间,我父亲瘦成了一把骨头架。眼巴巴地看着我父亲被病魔夺去生命,我却束手无策,回天无力。我现在是乡长了,我要为像我父亲一样的父老乡亲们做点事情,让这样的悲剧不在重演。”
看到大家都一脸心情沉重的样子,冯盛突然笑了说道:“都是我不好,破坏了这么好的气氛。曹正杰,谈一下你复员回来之后的情况吧。”
曹正杰身高一米七五,长得浓眉大眼,是一个很实在的人。他叹息了一下说道:“我在部队上就入了个党,三年复员后,回到家乡就结婚了。我媳妇长相一般,但很贤惠,她是一名小学老师。如今我的女儿已经两岁了。我父母都还健在,身体还都健康。我的情况就这些。”
苗红看了文兴武一眼,说道:“文主任,你也说一下你们家的情况,大家互相了解以后,也好有个照应。”
“好,我也说一下我们家里的情况。我弟兄两个,我父母在我弟弟那里生活,我单独另开过。我媳妇是咋们金牛镇医院的护士,我有一儿一女。女儿十岁了,儿子今年八岁。我就这么个情况。”
还没有等冯盛和苗红发话,刘岩就自告奋勇地说:“我说一下我们家的情况,大家别见笑。我比你们当兵晚两年,我今年二十一岁,我姐姐二十二岁。我母亲两年前就因肝癌去世了,当初为了给我母亲治病,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变卖了现钱。最后我母亲做化疗的时候,实在没有钱,就到当时很富裕的郭志刚家里去借钱。就是被我们乡上撤职的那个郭志刚,他家就在金牛镇。七年前郭志刚在县运输公司车队当队长,挣了不少钱。就是在那个时候,他认识了县委的一个啥领导,送了些钱,就被安排到曙光乡当副乡长了。后来他认识的那个领导退休了,于是郭志刚就在副乡长的位子上一干就是七年。
郭志刚当初看我姐姐长得很漂亮,就提出一个条件,就是让我姐姐做他家的儿媳妇。镇上的人都知道,郭志刚的儿子虽然长得一表人才,但脑子有些问题。我姐姐当时没有同意,一周后,我姐姐看我母亲被病魔折磨的死去活来,就咬着牙同意了这门亲事。郭志刚答应,只要我姐姐同意做他们家的儿媳妇,借的两万元就算着财礼不要了。如果我姐姐以后要离婚,这两万元还得照样还。
一块钱*死英雄汉。我姐姐当时是哭着嫁给了郭志刚的傻儿子郭庆寿。我母亲虽然用这两万元做了化疗,但半年后还是去世了。我姐姐就等于是跳进了火坑,结婚半年不到,我姐姐就遭到郭庆寿三次毒打,打得遍体鳞伤,连床上都下不来。”
说道这里,刘岩气得直揪自己的头发。望着身高不到一米七,身体又很单薄的沈岩,大家都陷入沉思之中。
“我姐姐是一个很要强很要面子的女人,这些苦果她一个人含着眼泪默默地吞了下去,她没有给任何人说。后来是郭志刚他们邻居家的儿子,因为和我以前是同学,所以偷偷地告诉了我姐的事情。知道这些后,我快气疯了,我决定好好教训郭庆寿一顿,但被我姐姐劝住了。郭志刚他们一家都看不起我姐姐,说我姐姐是个不会下蛋的鸡。去年十月份,我姐姐气不过他们家说她是不会下蛋的鸡,就自己带钱到医院了做了详细的检查,检查的结果是我姐姐身体是好的。等郭志刚把郭庆寿带去一检查,才真相大白,郭庆寿是个无精患者不能生育。郭庆寿简直是个猪狗不如的禽兽。
郭庆寿脑子不好,还爱打麻将。有一次连续性打了三天麻将,输了五千元。郭庆寿不敢向他爸要钱,债主是一个无赖,就把坏主意打到了我姐姐的身上。只要郭庆寿从中帮忙,让他睡我姐姐三次,这五千元他就不要了。郭庆寿这个傻子就同意了,晚上等我姐姐睡着后,就把那个无赖放进了我姐姐睡觉的房间里。我姐姐睡觉比较轻,只要有一点响动她就醒。再说郭庆寿不抽烟,而那个无赖满嘴都是臭烟味,能把人熏死。这个无赖刚一亲我姐姐的脸,我姐姐就感觉到不是郭庆寿,随手从桌子上摸了一把剪刀,狠狠地刺在了那人的屁股上。
那个无赖捂着屁股落荒而逃后,我姐姐再也不允许郭庆寿近她身,现在我姐姐和郭庆寿分居了。”
刘岩动情地诉说,让听的所有人,都为刘岩姐姐的孝心而感动,又为郭庆寿的无耻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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