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住了钱姑娘,备齐一切。便同高郎医等人回庄内,向苏师傅禀明去意。双武庄里十三大子弟只剩邵思、秋琦、林牧森三人,都见落缨一众人来,也在大厅内了。
苏师傅向来疼爱这侄女焦玲心,也深知其脾性。虽然加劝几句,可说不过她,只得允了。既然敢离家出走,双武庄又岂能留得住
苏师傅再将众大弟子在巫州所住之处告诉落缨几人。一众大弟子都没去过巫州,其实,在钟姑娘说给苏师傅隐罗狱的座落方位,苏师傅隔日已派加急马去先探路了。
当下命人备齐三匹马,问还有何需。落缨说道:“苏师傅,落缨所求不多,能否向您借来一把剑刃”苏师傅豪爽道:“先前有钟姑娘借宝剑一事。此时,岂可再说一借字。苏浪并非寡义之徒。但庄内皆是寻常兵器,若还要便随意送你一把。”落缨不挑,当口谢过。苏师傅就命一弟子去取剑来。
有些事情还真得非女子不可。将走之时,钟姑娘道:“苏师傅,伶舞斗胆请您一事。还请先为见谅。”苏师傅一句且说无妨。钟姑娘说道:“是关于钧怡剑一事。到时候只怕双武庄大弟子不肯归还宝剑。因此,先就请您写来一纸师门之书。若到那时不归,再以此信示之。苏师傅,您看可不可以”落缨有点不习惯钟姑娘这一说,但能理解。
苏师傅不欢道:“钟姑娘可是信不来我双武庄”就这尴尬之时,沈夫人哀沉的声音道:“苏浪兄弟,身位女人,嫂子我了解钟姑娘如此一言。心里藏不住话。你无妨给他写一道信。”
苏师傅即就应了。笔墨纸砚均在桌上,一会便写好,字数不多:“双武庄众弟子,见书如见师傅。一遇落缨兄弟,若事情已了,即将神兵还与他手。休作丢德失义之事师者苏浪。”书成就交给弟子,递到钟姑娘手上。她一声谢过。
高郎医此时也把备好的一盒伤药送给落缨,叮嘱保重。今日,谢字说得最为频繁。虽是几声,但那都是真诚心意。落缨把药放进钟姑娘的布包中。前天些才买的短剑,现在把原来钟姑娘所戴的短剑给回落缨。
三人告别,这才牵马下山。端庄的邵姑娘望三人背影,都来不及道声:一路安好。心里有过落缨,却也是一年前之事。
方巳时去半。马儿开跑前,钟姑娘猛想起一事道:“阿离,芊芊似乎有你有些情意。男女情意。”这短话惊得落缨一个不可思议,诧异道:“这事怎么可能”
完了钟姑娘道:“平时,你是挺注意细节。这次怎粗心而不发觉呢你问问玲心姐。芊芊是不是对你阿离有那意思。”焦姑娘却只是笑而不语。认为是他们两的内事。但也时时注意两人对话的情绪,苗头一旦不妙,立刻制之。
落缨问道:“她在什么时候对我有这意思近一个月来,和她说不到十句话。此个情况,我无法解释。你是不是想要我跟她讲清”字里有火药味,但话语并非不满。
钟姑娘亦缓和道:“讲清那倒不必。只怕伤了她的心。但又怕她死心塌地念着你她应该也知道你心里有我,可这事真难。我是觉得,你闯祸了”
落缨无奈道:“这桩横来祸事,估计是救了她那时所闯。因她将你送我那短剑现在可说是定情信物,当作玩物弄丢了。便训她几句狠话。当时她遭遇甚是可怜,不经意就骂哭了她。但后来对她关切数句,马上就止住泪流。只此而已。若你说为真,我该想个办法,断绝她那所谓情意。”
说时,钟姑娘很想打断他,却纠结地又想听,道:“想到就告诉我。”落缨说道:“你也一块想。因你这脑瓜子灵光。说不准,你已想到什么方法。”焦姑娘彻底松了心,他们并不会大吵起来。
钟姑娘道:“我是觉得,少见到她为妙。最好不再见到。但,这事好像不可能。或者让一个好男儿向她爹提亲。”落缨完全败倒于她,一双深情眼眸看她侧脸,似是钟爱一生的表现。半会儿说道:“我只知,双武庄众大弟子中,仅林牧森未有家室。”
焦姑娘忽然打开沉默说道:“我说这林牧森何以不去随众人远出。定是对芊芊有倾慕之情,因而留于此地。在双武庄之时,常常见他写信与芊芊。且又与她一同练武,状貌殷勤。说这近日,双武庄大劫,芊芊隐居后山。才致两人逐渐疏远。想必之中缘由,阿离是故。”真应验旁观者清。落缨听又和自己有关联,真还道自己是个冤大头之料。
钟姑娘竟说道:“玲心姐,趁我们还未走远,这我这就再回庄一次。暗里让师傅撮合她俩。”焦姑娘道:“只恐时宜不合。”落缨忍不住牢骚:“当真莫名其妙之事。”
钟姑娘道:“不能写给苏师傅,那就给芊芊。说,林大哥对她是落花有意,劝你惜取。莫负正盛年华。又,毕竟是女大当嫁之时。千万不可等到人去楼空,徒留叹息。”
落缨再说道:“可要写得细些。也给林大哥去一封,教他正当时候成熟之际,便上门提亲。”焦姑娘称奇道:“你们两个,真道是夫唱妇随。”钟姑娘驳道:“夫唱妇随,是为一个主,一个奴。我是这样理解,二人同心”“其利断金。”落缨掺和道。钟姑娘歪说:“合力解万恼。”焦姑娘一句:“胡说八道”
钟姑娘装着道:“玲心姐,求您个事。现在,我跟你一块回双武庄,你写两封信,一给芊芊,一给林牧森大哥。试试能否撮合他们俩。”焦姑娘道:“这不就是,要我充当媒人婆么”她点头快快说道:“正是此意。”焦姑娘道:“瞧你这劲头,好罢。”
于是,两女子调转马头回跑,只留一些行囊塞给落缨。他希望这两月老牵线,会水到渠成。回想钱姑娘,感叹,情愁几度浓。再想得深,就不是理智所能理解的了。
几刻时候,两月老回来了。见她们两面之上有些许成就感,就道:“一看你们神情,我就不打话问了。”一边交过行囊,不用说,背最重的定是他。
钟姑娘接过道:“你若要问我们,也回答不来。成事与否,将来就知道了。”又是,踏上茫茫远途,身影消失于双武庄之前。
数日之后于一间热闹馆驿中。坊间市井传起一消息:早前隐罗狱邀请天下大小帮派,十日后在昏雾谷举行试武立尊一会。不仅强者为尊,且能得神木与水,在位四年之长。期间可发起号令各个派系之命,力合一处,整饬为恶之派。英雄汇合处在龙标县。
落缨冷着气息暗想:“神木与水是绝世利剑,冷墓岂会轻易将它拱手易主隐罗狱大概是想,以此会借来他人能耐保护自身。如此,整饬为恶之派便可理直气壮了。比如,防备着双武庄随时来袭,就聚来这股最好的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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