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熠赏他一拳。
办事效率很高,尽管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却连时差都顾不上倒,就要先检查赫饶的手伤,然后去见了赫饶的主治医生,甚至还和参与手术的邢政进行了长达将近一个小时的沟通,随即立即组织他的团队开会,定于两天后为赫饶进行二次手术。
对于手术的决定赫饶没有异议,她只关心:“在手术成功的基础上,我的手可以恢复到和以前一模一样吗?”
的回答出人意料,他惋惜地说:“哦,当然不能。”
不止是赫饶,萧熠的脸色都变了。
眼睛亮亮地看看众人,片刻,以兴奋的语气说:“它会比以前更灵活。”
这个神经病!萧熠抬腿给他一脚。
料到会遭遇这样的待遇,他轻巧地跳开,抚着胸口一脸受伤:“请友好对待国际友人。”
离开医院时,萧熠去送他,“真有那么大把握?”
收敛了玩世不恭,表情难得地严肃起来:“要确保手术成功不难,但是,功能训练更重要,你要保证她是个听话的病人,否则我不保证能恢复如初。”
萧熠显然有些失望:“我多希望刚刚你不是信口开河。”
的关注点却是:“信口开河也是个成语吗?什么意思,快给我解释一下。”
萧熠苦笑着摇头:“等你治好饶饶的手再说。”
也不计较他的小气,反而笑起来:“给病患和家属信心和鼓励,也是医生的责任。萧,酒店管理我比不过你,”他摆出一副自以为很帅很拽的样子:“医学方面,信我者必赢。”
萧熠微微地笑:“你中文越来越好了。”
倒很谦虚:“和你的英文相比,还是落后。”
萧熠伸出手:“拜托了。”
用力握了一下:“我的目标是:保持百分之百的治愈记录。”依旧乐观自信。
萧熠回病房时,赫饶正在接电话,听见她说:“为什么把我受伤的消息告诉她?还擅自作主接她过来?我说过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为了她的安全,我不能和她见面。”他站在外面没动。
应该是被打断了,话至此赫饶停了下来,再开口时语气缓和下来:“我很好,没事的,不要担心,你要乖,要听干爹的话,好,我知道了,那就这样喽,晚安。”
这边是如此温柔的赫饶,那边是他可爱的女儿楠楠,萧熠的心都要被融化了。而他也终于确定,在此之前,赫饶并不知道邢唐带楠楠来过医院。昨天,邢唐抱走楠楠却没有上楼,或许是因为中途遇见了他,也或者是因为发现有记者潜守在住院处。
只是单纯地带楠楠来看赫饶吗?仅仅是要给她惊喜那么简单?为什么那么巧合,楠楠会落单?邢唐过来的方向是停车场,可是,他完全可以停好车再带楠楠一起过来,怎么会放心把孩子先放下再去停车?不合情理。
邢唐的目的似乎就在于让楠楠出现在他面前。然后在他面前上演一幕:父女情深?
好一个干爹,这是要喧宾夺主了。这封战书,萧熠接下了。
走廊长椅上坐着的邵东宁显然也听见了赫饶的话,但他没他家萧总瞬间的百转千回,只急着以口形告诉萧熠:“干爹!干爹!”
他的表情稍有些夸张,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兴奋,萧熠忍不住笑了,抬手拍了他脑袋一下,似乎是提醒他:非礼勿听。显然忘了前一分钟自己做着和邵助同样的事情。
看来赫饶是真的动了气,否则依她的警觉性,不会如此大意给旁人听到电话的机会。
楠楠不是邢唐的女儿,邢唐却以她为筹码,向他示威。
楠楠和赫饶的关系不言而喻,她却似乎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对他隐瞒。
为什么?一时间,萧熠找不到合理的解释。
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萧熠走进病房,赫饶见到他神色如常。
萧熠努力地想要在她脸上寻找些蛛丝马迹,很可惜,失败了。
正要说话,被敲门声打断了,是邵东宁,他说:“萧总,向小姐来看您。”
萧熠下意识看赫饶。
赫饶微一扬下巴,本意是让他回自己的病房。可她无意间的小动作,看在萧熠竟有几分俏皮。忽然就笑了,然后:“请她进来。”言语间,他伸手向赫饶:“上床躺会儿,忙了一下午。”旁若无人的姿态,让进门的向晚脚下明显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