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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迟早要面对,但现下赫饶还不准备向她说明原委,只能为邢唐撇清关系:“他的为人,认识多年,你应该清楚,谣言止于智者。”
这份笃定反而让徐骄阳好奇:“就是因为他一直洁身自好,忽然间跳出个私生女的重磅炸弹,我才觉得接受不了。或者,他是为了向你表明清白,才对周末期刊下了重手?”
总之她是认定了杂志事件与自己有关。赫饶眸色微微一沉:“我从不过问他的事。”
会不会就因为这样,他才闹出这么大动静?也是难为他竟连这样的伎俩都用上了。
徐骄阳正准备继续追问下去,电梯门“叮”地一声响了,伴随渐近的脚步声,有对话声传来:
率先开腔的男声颇有微词:“已经通知冯晋骁了,还打电话给我干嘛?”
冯晋骁随即反问:“我来是接语珩,至于你,如果是中南航空的女飞喝醉了,是不是该由你负责?”
“女飞?”略一停顿后,第一个男声骂道:“程潇这个死女人!”
然后就是第三个声音,语带笑意地插话进来:“你把人家怎么了,我可是遇见好几次她和语珩来喝闷酒了。”
那熟悉的男声分明是——
心终究太小,容不下他爱过别人的事实。
可世界这么大,何必偏偏让他们一再相遇?
到底是身处他的地界,想在避开,不易。
赫饶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邢唐的话题就此打住。
徐骄阳看见了走出电梯的三位男士,左边是赫饶的师父冯晋骁她不陌生,右边骂“程潇死女人”的是中南航空总裁,萧语珩的继兄顾南亭,至于那走在中间的,自然是萧熠无疑。
冤家路窄。
洞悉徐骄阳的心思,赫饶按住她手:“别说话。”
差不多都迎面相遇了,难道还指望他看不见吗?对于她这种心存侥幸的心理,徐骄阳无法苟同,她双手抱胸,以迎战的姿态示人。
只是一个背影,萧熠已经认出了赫饶。他拾步而来,灯光勾勒,身穿白色衬衫的男人,稳步徐行的姿态散发了低调的清贵气质。
堪比皇室的优雅,是个女人,都会动心。
可惜,徐骄阳是个例外。
待萧熠走近,她上前一步,语有不善,“有何贵干,萧总?”
良好的修养让萧熠忽略了徐骄阳话语中蕴含的敌意,他言语客气:“好久不见徐主编。”视线掠过,落在赫饶纤细的后颈上:“怎么,喝酒了?”
他没有叫赫饶的名字,但在场的人无一不知道他在问谁。而他言语中的关切之意,让短短五个字的问句,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顾南亭朝冯晋骁挑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冯晋骁则是一副见惯不怪的表情,云淡风轻地站着。
在徐骄阳再度开口前赫饶转过身来,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与萧熠迎面而立:“萧总。”既不回答他的问题,也无意寒暄的姿态,然后错开目光:“师父,顾总。”
冯晋骁点头。
因为萧熠,才对赫饶多了几分关注。顾南亭似笑非笑:“又见面了赫饶。”
就这样把自己晾在了一边。萧熠伸手搔了搔眉梢,像是在斟酌接下来的话。
赫饶不想再多作停留,“里面还有朋友,我们先走一步。”
需要她如此客气的,唯有顾南亭。
他回身看了下钢琴酒吧的方向,“请便。”
徐骄阳瞥了萧熠一眼先走一步,赫饶紧随其后。在她从萧熠身旁经过时,一直没开口的冯晋骁低声提醒了句:“注意安全。”
赫饶理所当然理解为昨晚匕首事件的后遗症,点头应“是”。
萧熠眉峰一抑。
顾南亭始终注意他的表情,见状给冯晋骁递眼色,嘲笑萧熠的意思。
萧熠不理,他转身,看见通往钢琴酒吧的透明酒廊前,有位男士迎过来与赫饶说着什么,徐骄阳故意落后两步。待赫饶的身影在视线内消失,萧熠偏头看冯晋骁:“注意什么?她在执行任务?”
凭萧熠对赫饶的了解,她不是会随意进出汉宫会所的人。
冯晋骁刚想说话,感觉到袖口被顾南亭扯了一下,他所答非问:“她酒量浅,沾了容易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