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效忠我爹,还拿我爹当宗主的话,那就不要拦我”
“婉儿,别胡闹,先更我回去再说”
女孩开始气急败坏,又苦于修为不及多方,无法脱身。她一急之下,竟呜呜的哭泣了起来。月残缺不为所动,无奈的摇了摇头,就想来将她带走。
他忽然停住了脚步,那剧烈的灵气迫使他驻足不前。他没有回头,但他知道身后来了不速之客。
庞飞龙五人狼狈不堪的追着马亦真,马亦真方才与之斗法,虽说对方修为不高,但手中也有几件古怪的法器。借着怪招周旋了一阵,便耽搁了些许时间。
马亦真发动清源道术,猛烈的灵气激发扩散出去,庞飞龙几人就招架不住了。马亦真去追女孩,却在这里遇见了月残缺。
马亦真眉头紧锁,那眼前的瘦高男人,为何如此的熟悉
月残缺亦是如此感觉。
“喂,那个道士,你的宝贝徒弟被这个家伙干掉啦,现在尸骨也找不到了,想想他的惨状,真的让人伤心不已啊你还不给他报仇”
女孩放肆的喊着,表情认真,似乎刚才真的发生了某种惨绝人寰的事情一样。
马亦真瞬间从迷惑的状态中恢复了正常,面对眼前的几个人,马亦真愤怒了。在东洲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在自己的眼前将本门弟子掳走,又阻拦自己相救。如今弟子生死不明,纵然心性清明之人,此刻也不免平添了三分怒火。
马亦真质问女孩道:“此话当真”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我本打算一脱险就放了他,谁知道在这里遇到了这个家伙,他先是制服了我,又干掉了你的徒弟,说什么他平生最厌恶缥缈峰的臭道士,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马亦真怒道:“好个妖人,狂徒在这东洲,还由不得你们胡作非为”
他说罢,已催动身形来战月残缺。
月残缺左闪右躲,始终没有出剑。他稍一分神,那束缚之力就减弱了许多,女孩活动了几下身体,竟挣脱而去。可这封印确实厉害,冰扇法力发挥不足,竟与女孩协调失衡,女孩哎呀一声,身子一歪,也跌落了尘埃之中。
西州西部,大山腹地,日月堂
昏暗的大厅之中,两盆炭火呼呼的燃烧着,大厅内的光线伴随着火光的抖动显得忽明忽暗。大殿之内,一个浑身蓝色外套的中年男人背手而立,三个人恭恭敬敬的跪在一旁,在他们身后,一副担架躺着一个人,此人不断的发出痛苦的呻吟之声,除此之外,大厅内静悄悄的,静的连每个人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沉默良久
三名黑衣人浑身颤抖,其中一人终于鼓足了勇气,对着蓝衣人说道:“属下没能完成任务,罪该万死,请法王惩罚我们吧”
蓝衣人没有和他们聊这个话题
蓝衣人淡淡的说:“可有人发现你们的行踪吗”
一人道:“回来时我们已经仔细查看过了,并没人跟踪,请法王放心”
蓝衣人点了点头,他转过身来到担架上的人的身边,他眉头紧皱,“怎么会弄成这样”
三人神色萎靡,一人道:“我们在东洲遇到了麻烦,遇到了缥缈峰的一个老道。此人道术精湛,远在我等之上。若不是圣使相助,恐怕我等便不能与法王相见了”
蓝衣人点了点头道:“他在哪”
那人道“他和那道士纠缠了一阵就不见了踪迹,我等修为低微,不能跟上他们的行踪。”
蓝衣人看了一眼说话的这个人,两只眼睛闪过一丝寒光,那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他不敢与蓝衣人目光相对,忙低下了头。
那人点了点头表示原来如此,片刻之后,那人带着颤音又道:“庞旗主一心为本教效力,还望法王开恩救治我等办事不利,甘领法王惩罚”
蓝衣人回过头来打量了一眼担架上的人,他缓缓的说:“此事节外生枝,倒也不能都怪你们,你们出去吧,庞飞龙死不了。”
三人闻听欣喜万分,跪倒给蓝衣人磕了响头。这响头掷地有声,蓝衣人一摆手示意他们退出去,三人大喜,匆忙的抬起担架出去了。
三人正是夜店围攻绿衣少女的雨衣人,担架上的是庞飞龙,而大厅之内的蓝衣人正是法王洛仲云。
诺大的大厅显得空空荡荡的,仲洛云说道“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不与我相见”
声音不大,但在空旷的大厅内却显得格外的清晰清楚。仲洛云的面前,慢慢汇聚出了一个人形,他面色冷青,形体消瘦,一把长刀挂在腰间,一派武士装束。
仲洛云赶紧站起身来,他客气的说道:“月残缺,多年不见,我还以为你早已不在了”他上下仔细打量了月残缺一番,连说了两个“好,好”
月残缺道:“自上次一战,我元气大伤,本想一死了之,无奈宗主严词斥责,无奈之下,苟且偷生,在冥海缝隙内寻了一处安身之处,近日听说有有一人占据了西州日月堂,所以来看看,没想到遇到了你”
仲洛云长叹一声,他负手而立,“可惜我圣宗的千年基业毁于一旦,你我兄弟也是各奔南北,生死不知。月残缺,你可还有其他人的下落马”
“没有”
仲洛云点了点头,他说道:“此刻日月堂名义上还是有普中泽管理,但此人已经归顺我圣宗,此时有兄弟你的到来,想我圣宗复仇大业又多了一分希望。”
月残缺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后,他冷冷的问:“婉儿为什么要逃走”
仲洛云叹了口气道:“婉儿对我产生了一些误会,在我练功的时候,他拿走了虬龙碧,我怕有闪失,所以才派人去追”
月残缺近前一步,他铁青的脸上又添了一层清霜。“你隐瞒了什么”
仲洛云道:“我钟落云一心为了圣宗未来奔波,此心日月可鉴”
月残缺没有再追问,他看了一眼仲洛云,没有说话,身形一隐,消失在了大厅之中,大厅内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十万参天古树林,中洲与西州交界处
一棵折断了树枝的大树下面,一个绿衣少年,他双手托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躺着的男子。男子脸色煞白,呼吸急促,他牙齿咬得格格直响,这表示他很痛苦,但他没哼一声。
周围不时响起几声奇怪的鸟兽叫声,周围一片雾气,视线严重受阻。他们身边的这颗大树怕是有几百年的树龄了把,那树冠大的像一面巨大的房盖,碗口粗细的枝桠被压断也只是九牛一毛的小事,丝毫不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