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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洲某个大国,总统府外一大批市民在游行、抗议。
在这个国家里,这种事是最常见不过的了。只是这次的规模相当大,总统府草坪外的马路上挤满了人。大批警察出动,在街道两旁维持秩序。
游行的市民手中举起牌子,口里叫着口号。
“抗议政府拖延瑶池玉液的审批!”
“马上放行这个新药,让所有市民受惠!”
“国内每月有几万人死于衰老,每延迟一个月审批,就害死几万人。政府是杀人凶手,罪大恶极!”
一个中年人对着电视台摄像机道:“我父亲八十多岁了,身体状况非常糟糕,就等着瑶池玉液来救命。政府迟迟不通过审批,这是漠视生命的体现。药监局的局长拿着我们纳税人的薪水,却漠视纳税人的生命,应该趁早滚下台。”
一个中年妇女也凑近镜头道:“我当初可是投了总统麦尔斯一票的,想不到他是这种人。有这么好的针水都不进口,每延迟一天,那会死多少人啊。”
与这里一个草坪之隔,总统府里小型会议室正在磋商。
总统麦尔斯坐在椭圆形的桌子中间,中央情报局局长史丹佛在他旁边,另外药监局局长、医药行业会长、总统府的几名科学顾问环绕而坐。
麦尔斯皱眉问道:“这个药的成分弄清楚了吧,我们能复制出来吗?”
几名科学顾问的脸上涨得通红,其中一人道:“这是一种全新的药品,与其他药品完全不同。是人类屹今为止成分最复杂、药理最深奥的一个药。这药全是碱基对组合的大分子结构,在复杂的生物活性酶催化下,能发生连锁式的生物化学反应,重组人类某些基因链条。
“如果要砌底搞清楚其中的成分,工作量甚至和当初绘制人类基因图谱差不多,就算全国各大实验室通力合作,估计没有三五年不可能完成。即使破解其成分,在当前技术条件下,要复制是不可能的。在这个无比复杂的分子结构中,任何一对碱基排序出了问题,很可能导致整条基因链崩溃,注射的人就必死无疑。”
总统麦尔斯将身前的文件一推,“不可能复制?那这药是怎么生产出来的?”
几名科学顾问脸色尴尬,他们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人硬着头皮道:“我们无法理解这药怎么生产的,完全没有头绪。打个比方吧,现在我们手头上只有木匠常用的工具,但我们要用这些锤子、凿子制造出22纳米工艺的cpu。完全没有可行性。”
另一人补充道:“这药的生产过程中,要进行庞大的、复杂的、分子级别的加工,要进行一对对碱基的排序。这种技术无法想象有多先进。”
麦尔斯食指快速地打着桌面,“华夏那个年轻人不是说已经将原理阐述清楚了吗?是骗人的?”
“不,他确实将原理说明白了。但……这该怎么说呢。原子弹的原理实际就是一条质能方程,也就是e = mc^2,将这方程告诉两百年前的印第安人土著,他们也算是明白原理了,但他们绝不可能制造出核弹。”
总统麦尔斯沉吟了半晌,“我知道了,散会吧。史丹佛留下来。”
其他人出去了,将会议室的大门关起来,只有中央情报局的局长史丹佛留在原位。
麦尔斯道:“那个华夏年轻人似乎不简单啊。”
“我的工作都些失误了。我一直以为他是搞纯理论研究的,对他的重视不够。直到抗衰老药剂新闻发布会的召开,局里才全力收集他的情报。这个人很神秘。”
“哦?没听你用过神秘这个词,你要查一个人,他还有秘密可言吗?”
“他有上大学至今,几个时间段是空白的,那几段时间里没有他任何的消息。在几个时间段里,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在哪里,在干什么。他创办的智慧魔方公司以家庭教师软件起家,但他白手起家时财力不足的,按理说不能开发出这种软件。
“他最初跟公司的人说,还有另一支研发团队,但经我们调查,这团队根本不存在。他组建了智慧魔方生命科学研究院,里面虽然招收了一些生物学的专家,但我买通了其中三个专家,据他们证实,这些生物专家都不参与抗衰老药水研究。”
“也就是说,抗衰老药水是他独自研究出来的,一个人独力完成这种浩大的科研工程,不怎么可能。”
麦尔斯问道:“你的结论呢?”
“没有结论,我不能凭空作出猜测。任何结论都要证据支持,我没找足够的证据。现在我已经将他列为最重要的目标,不惜成本地调查他,他也还有更惊人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