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挺好,没有恭维他。
他好像学什么都很快,晨间的牌九也是。
温印刮目相看。
“师傅教得好。”他温声调侃,“师傅教什么都好。”
温印:“……”
李裕喜欢这么同她一处的时候,“阿茵,我们换种茶吧。”
温印窝火。
“走了。”李裕牵她。
两人又只能头凑在一处,开始看书斋中的茶叶罐子。
不知是否在离院中呆久的缘故,李裕总觉得这两日在侯府的日子过得很快,无论是同老夫人,永安侯,还是龙凤胎在一处,都让人觉得时间飞快……
转眼间,就连腊月二十九这日也要过了。
年关要穿新衣。
李裕在屋中沐浴的时候,黎妈将年关时候要穿的新衣服送了来,顺道说了声,“年关好。”
温印温声,“年关好。”
“谁呀?”李裕正好从耳房中出来,温印看着他,他今日没喝酒,不像昨晚那样衣裳松散出的耳房,温印应道,“黎妈,来送明日的衣裳。”
李裕轻嗯一声,去案几前喝水。
温印将衣服拿到屋中,恍惚间觉得他们两人好像越来越像夫妻了怎么回事……
“头没干,不冷吗?”李裕看她。
她才想起刚才李裕沐浴,她来了屋中擦头,后来黎妈来了,她便忘了此事。
李裕上前,牵了她在小榻上坐下。
“做什么?”她话音未落,他拿起一侧的毛巾给她擦头,“别着凉了。”
她没出声。
他要给她擦头,就在站小榻前,她鼻尖处都是他身上清淡的皂角香。
也不知是不是脚下碳暖的缘由,心底莫名暖意暖意徜徉着,清浅,似星星之火,没有太大波澜……
“好,好了吗?”稍许,她问起。
“快了。”他温声。
她也缄声。
又过了会儿,李裕放下一侧毛巾,“好了。”
温印抬头的时候,李裕却忽然笑出声来,温印目光不由瞥向一侧的铜镜,铜镜里,他是擦干了他的头发,但将她的头发擦成了一团乱麻。
“李裕!”
李裕笑开,她起身去撵的时候,李裕已经往床榻上钻。
等她上前,李裕已经盖好了被子,诚恳道,“睡了,明日年关,祖母说要早起放鞭。”
温印扒开被子,不让他睡。
李裕支吾,“你,你要做什么?”
温印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这个气势,温印觉得要被他倒打一耙。
李裕低声道,“我还小……”
温印:“!!!”
李裕转身,牵了被子侧身躺好,不用想,他也能猜到温印当下一幅又气又恼又不怎么好吭声的模样,李裕偷偷笑了笑。
但乐极生悲,“嗖”的一声,他身上的被子被卷走,他转身,只见温印已经卷了两床被子转身睡了。
“温印!”他惊呆!
她只有睡着的时候会这样,眼下堂而皇之了!
“睡了,明日年关,祖母说要早起放鞭。”温印悠悠道,李裕恼火,“我冷!”
“我也冷。”温印夹紧被子。
“温印!”李裕真冻得哆嗦了,只能同她抢被子,温印就似一个茧蛹子一般裹紧,无论李裕怎么恼,怎么扯被子,她就是不松。
李裕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做好使劲儿拽被子的准备,但他一拽,她正好转身,他手一滑,没撑住,载下去的时候,他的双唇贴上她唇间。
他愣住。
她也愣住。
两人的心都砰砰跳着,心跳不断加快,也近得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过了良久,两人都没反应过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僵持里,温印终于先将脸侧开,李裕脸色已经张得通红,“年,年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