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轩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在理,如果按照野台的想法,他想一统草原,那么金国和西夏一时都是不能得罪的,他要是真的敢对公主有什么无礼举动,那就是与金国撕破脸了,想来他绝对不会如此不智,相反,他如果是将公主照料妥当,公主欠了他人情,便是金国欠下的,日后他就算有什么举动,金国也不好意思出手干涉,说不得还得帮衬一把,还下依兰公主的这份人情,于是说道:“那好,我信你,你当日既然救得公主,便没有再次加害之理,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不过我也有我的底线,如若是你叫我滥杀无辜,或是有违江湖道义,那么李文轩恕难从命,不过另外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我晚上之前潜入的那处地方,看到了十几个当做俘虏的金兵,这些金兵许多都被卖做了奴隶,剩下的这些听说要在三天后的搏牛会上做为生祭,那便是想要请你帮忙,保住那些被捉拿的金兵将士的性命,这些人是我从上京带出来的,我不愿意他们在此沦为奴隶之身,更不愿意他们就此丧命,只要你能救下他们,我便再为你多做些事情也无妨。”
野台点点头,说道:“嗯,李少侠果然重情重义,如此萍水之交,却也是尽心搭救,这点我着实不如你,不过我在这点却也强过你。这些许小事,全都牵挂在心上,可以说是好事,但对于一个要做大事的人,却不见得是好事了,多半还都是累赘了。”
李文轩把心一沉,问道:“我的人,我是必须要救,不过照你这么说,那便是救不了了”
野台摇头道:“这个嘛,其实是没什么难处的,不过我要你所帮忙做的事情,原本就是与这些人的性命分不开的,至于他们能不能活命,不在我,而是全在少侠的一念之间啊,只要你将我的事情办的妥当,他们这些人无需我出面,自然就会保住性命了。”
“全都在我”李文轩此时有点实在分不清野台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更猜不到野台究竟是想要叫他做些什么,只是隐隐觉得此事必然不简单。
待要详细问询,野台却是站了起来,抖了抖衣衫,随后说道:“走,我带你们去见一位熟人,这件事情,不光是只有两位,我还与你们找了许多的帮手,你们先见见面,其他的事情我们随后再谈。”
野台的话中透着太多疑问,李文轩心中全是好奇,野台这人心思深的很,不会做什么无谓的举动,既然他这么说了,想来他要自己见的,一定是什么重要之人,先见见也是不错,反正那些金兵的事情也算是有了一半的着落,此时如果是追问的太紧,反倒是不妙,不如跟着他走便是,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李文轩却是忽然想起一事,说道:“王家父子呢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见他们”
野台微微一顿,随即说道:“这父子两人,实在是贪心,人品也是极下下之辈,你们两人出去之后,王家父子过了没多久,酒便醒了,随后便去寻你们,不过左右寻你们不到,却是惦记起你们的钱财来,在你们的行李中一通寻找,没找到什么金银,却是找到了两件带血的西夏兵的军服,王家父子多年行商,也有些见识,当即便猜到了你们两人的来路或许有些蹊跷,随后他们拿着这军服找部落里的守卫报告,想要讨得一些赏钱,可惜他们不太走运,就在这附近的巡逻守卫看似是扎利安排下来的,但从上到下其实全都是我的人,我叮嘱了他们要小心护卫两位的安全,王家父子不知,自己送上门去,结果自然是叫他们永远闭嘴了。”
“你你杀了他们”李文轩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
“嗯,这种人留下没什么价值,反倒是一个隐患,我从来不会在自己的身边留下隐患,宁杀错,不放过,何况他们之前还想要与你们结为亲家,转眼为了些许赏金就要打报告送你们的性命,这等小人留之何用所以我知道李少侠心软,所以,我便替你将此事了结了,也省得李少侠费心了。”
转眼之间,一个晚上已经有了三条人命,这三条人命全是在野台口中丧命,同时又都与李文轩有着撇不开的关系。之前被杀的那个守卫倒也没什么,李文轩连他姓名都不知道,杀了便杀了,李文轩也不怎么再次,可是,尽管李文轩对这王家父子没什么好印象,甚至还因为他们一直色迷迷的打明珠的主意,心中着实的厌烦,但是厌烦归厌烦,李文轩不是什么丧心病狂之人,并不会因为这些许小事就会要做出什么杀人泄愤之事,晚上将他们灌醉,加上明珠在背后送的两脚,也就消气了。可现在王家父子却是因为小小贪心作祟,意外发现了自己之前所穿的西夏军服,因此而丧命,实在是过于无辜,而且,如果不是之前让他们看到了金刀,大概也不会生出贪财之心来翻动自己的东西。只是李文轩心中如此想着,但是那两人终究已经丧命,懊恼也是无用,只得苦笑着摇头,就连一旁原本是一心要教训王家父子的明珠也没想到会是如此,脸色也是一时难以说明,不过,野台的哪句“宁杀错,不放过”,却是叫两人觉得他的阴狠又多了三分。
野台带着两人到了外面,早就有人备好了几匹高头大马,野台体弱,竟然自己上不得马,最后还是被沐川扶了上去,李文轩与明珠不禁唏嘘,如此一个人物,却是得了一副这么的孱弱身子,也不知道上天待他到底是厚是薄,不过野台倒不在意,反倒是哈哈笑了几声,拿自己的身子骨打趣了几句。随即野台在前引路,李文轩明珠紧随其后,沐川与其他的两名护卫分居后方与两翼保驾,一行六人便向踏着马蹄声,向着夜色深处奔去,一路上,果如野台所言,附近的守卫全都是他的人,一行人催马前行,就在那些守卫身边经过,却是没有一个人有半点异样的动静。
草原之上的地势大多平坦,不过野台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之后,前方的路径忽然崎岖了起来,一个个丈余高的土包错落在原本平坦的草原上,起先还好,这些土堆只是三三两两的,稀疏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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