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的问他:“看什么”
夏渊温着声音对我说:“你裤子上有血。你把裤子脱下来,我给你用水泡着。”
我太阳穴跳了跳,“你把被子给我。”
从夏渊手里抢过被子,盖在身上,然后在被子下面脱下裤子。
我把裤子用脚提到床下,在夏渊弯腰想捡起来的时候,大喝一声,“你别动,我一会儿自己洗。”
夏渊无视我的话,弯腰捡起裤子,冲我暧昧的笑着,“我给你洗。”
“不用,你放下来”我急的浑身发烫,满脸通红。
夏渊说:“你好好休息,我先去给你买饭,回来给你洗裤子。”
我恼羞成怒的扯过被子,狠狠蒙在头上,整个人像是蚕茧里的虫子似的,紧紧缩在被子里头。
心里头杂乱的很,我恨不能一直缩在被子里头,永远也不出来。
我以前以为我很了解我自己,我以为我是一个执着专一并且坚贞于感情的人。可今儿我发现,我并不坚贞,不仅不坚贞,甚至有点儿放荡。
被夏渊吻几口摸几下,我就软了,就浪了,就跟他一块儿激情四射的折腾了。
我就跟个几辈子没见过男人的饥渴荡妇一样,被夏渊稍微撩拨一下,就叉开双腿了。这太可怕了,让我都没脸活下去了。虽然我欣赏那种坦诚的荡妇,但我不想朝这方面发展啊,我想走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路线啊。陡然穿梭到相反的路上,我很惶恐,并且觉得没脸继续活着。
痛苦纠结了好一会儿,我突然想到了杨广,想法瞬间转变了。不对啊,我要是骨子里放荡,那我应该迎合杨广才对,而不该为了我那块儿膜说出真相。
我当时为了保住我的膜儿,可是连命都准备丢了的。
想到这儿,我心里突突抖了两抖。
难道,我还喜欢着夏渊难道这种情绪,隐匿在厌恶和痛恨的后头隐匿在心脏的最里头所以平时发现不了,但关键时刻,就能突然窜出来,发挥巨大的效用。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更接受不了了。
我纠结的要死,痛苦后悔的要命,恨不能回到小时候,从头再活一遍。
夏渊像是看不到我的后悔和痛苦似的,一劲儿的冲我献殷勤。给我做饭洗衣了还不够,还要给我按摩,说要给我舒舒筋骨。
我很坚决的拒绝他,让他离我远点儿,别凑我太近。
夏渊根本不照顾我的情绪,我越让他滚远点儿,他凑我越近,手也越来越不老实。
刚开始,他只是温柔却不容拒绝的按摩我的太阳穴和脖子,按了一会儿,手就开始朝我胸口那块儿摸。
我拉开他的手,用力挣开他的胳膊,从他腿上爬起来,怒瞪着他,“喂,别乱摸我”
夏渊笑眯眯的看着我,眼神特别邪气,带着股子黏糊劲儿,“你现在是我媳妇,我摸哪儿都是应该的。”他可真敢说,真大言不惭,真敢乱扣关系。
“呸,不要脸,鬼才是你媳妇儿。”我皱眉冷瞅着他,“我们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就当是一夜情了。你别那么老封建了,以为睡了一觉就必须当夫妻。我跟你说,我根本没当回事儿,就当自个儿找了个少爷。”
夏渊脸色沉了下来,警告着我,“小相,有些话能说,但有些话,你最好永远都别说,也别有这种想法。”
我嘲讽着他,“你什么意思难道真以为睡一觉,我就是你媳妇了你也是生在新社会,跨过世纪的人,思想不至于那么老土吧。我跟你说,我真没把这个当回事儿。你也最好别当回事儿,咱们也就是身体上亲密交流了一下,灵魂没法共鸣,所以扯不到夫妻这个关系上。”
“楼小相”夏渊陡然加大音量,吼了我一声,吓了我一跳。
我皱紧眉头,也加大了音量,“我没聋”
夏渊盯着我看,眼神深沉的像是两潭乌水似的,让人看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把声音缓了下来,“你先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我执拗的盯着他,“没必要,现在就可以说清楚。”
夏渊用眼神警告着我,让我不要太放肆,“先睡觉,不管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不行。”我上来了驴劲头,执拗的一定要和他说清楚。不说清楚不行,不说清楚我根本睡不着。
夏渊说:“我们做过爱的床还没凉呢,你就这么着急把我推开”
“着急,特别着急。不止着急,我还特别后悔。”我怒瞪着眼睛。
夏渊摸了下我的脸颊,用一种了然的目光看着我,说:“小相,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杨广强迫你的时候,你一直在反抗。可等我附到杨广的身体上,你认出了我,却立马就停止了反抗。小相,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你一直都在爱我。不管我是不是骗过你,你都爱着我。”
“别说的那么肉麻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眶有点儿热,眼里有种想要流水的感觉。我努力把眼里的水压下去,直梗着声音对夏渊说:“我和你,是因为我骨子里放荡。我不爱你,我恨你厌恶你,见着你就反胃,我恨不能永远都看不到你。”
夏渊问我:“你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愿意迎合我,而不愿意迎合杨广”
“杨广更让我恶心,所以我不愿意”我牵强的解释着。
夏渊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充斥着柔情的眼神,蛊惑着我,“小相,忘了以前发生过的事情吧。从今天开始,我们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不好我又不是鸡脑子,所以永远都不会忘了你骗我害我的事情。我只想忘了一件事,就是和你睡过的事情。”
夏渊用隐忍且无奈的眼神看着我,“小相,就算我们不发生关系,我们也一直睡在一张床上,跟普通的夫妻没什么两样。难道,你从来没想到这些么你如果真的恨我,又怎么会和我躺在一张床上呢”
我厌烦听他说这样的话,我厌烦看到他,我不想再听他说话,我不想听他扭曲事实,我厌恶眼前这一切。
我恶狠狠的冲他说:“你别在我面前充当情感哲学家,别想骗我。我和你睡一起,是因为你死赖着不走,而我打不过你。你别妄想扭曲我的想法,你不配”
“小相。”夏渊眉头紧成了一团儿,“别再说了。”
我瞪着夏渊,“我们就当在隋朝的事儿,没发生过。”
夏渊上嘴唇动了动,随后把我拉到他眼前,和我面对着面,“你能忘了我欺骗你的事么你如果能忘,我就能忘了在隋朝发生的事情。”
“不一样,这不一样。”我推开他,“这完全不一样。”
夏渊说:“你要是能忘,我就能。如果你不能,那就别勉强我。”
我和他互相瞪了半天,最终我败下阵来。我不是败给他的坚持,而是败给我自己的纠结。我脑子里很乱,心里很乱,浑身上下每根神经都纠结在一起,完全无法清晰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