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这人八卦,所以就顺便分析了一下。
去了葛颖家一趟,虽然没感觉到葛颖灵魂存在的痕迹,但让我很深刻的了解了葛颖家成员之间的情况。葛颖妈妈是个刻薄自私凶狠的妇女,亲情单薄,并且不甘寂寞。
这么一想,葛颖可真挺不幸的。
夏渊问我:“想到什么了”
我回他一句,“关你屁事。”他又不是我领导,我没必要跟他汇报我得出的结论。
夏渊也不生气,在我耳边嘀咕,“葛颖死了以后,应该没回去过,她家里没有灵魂出现过的痕迹。”
“不用你说,我知道。”感情他还当我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懂。我在山外山专攻阴阳八卦咒,主要就是驱鬼杀妖。虽说,我学的不咋地,但是该知道的,我都知道,只是施展起来,能力差点儿而已。
我没回家,直接坐车去了姜丹公司。
姜丹公司的胖保安很热情,是个八卦魂儿一直在燃烧的人物。我说我是想来应聘的,他立马拉着我介绍公司的情况,比人事专员都专业。
我问他认不认识姜丹,说姜丹是我亲戚家闺女,是亲戚介绍我来这个公司的。
胖保安小眼儿瞬间锃亮锃亮,像是滴了会反光的润滑油似的。
他明明很想告诉我一些事儿,可却又故作神秘,紧紧闭着嘴,摇脑袋叹气,摆出不能说的姿态来。
我做出着急的样子,问胖保安,“看大哥你的模样,难道这家公司,不要介绍来的员工”
“不是。”胖保安拍了拍我的胳膊,让我进去应聘。
夏渊送我一个眼神,意思是他会从胖保安那里弄到所有消息,搞定一切。
我在姜丹公司里转悠了一圈,来回坐了三趟电梯,过了把电梯瘾。从电梯里下来,我摆出沮丧的模样,朝大门口走。
夏渊和胖保安正在说着什么,等我走到近前,他们正好说完了,互相对了个你知我知的眼神。
“我没应聘上,说我学历不行。”我沮丧的垂着脑袋。
胖保安点点头,“没应聘上,也不一定是个坏事儿。”
夏渊捏了下我肩膀上的肉,暗示我他已经把事儿问清楚了。
既然消息到手,我就不耽误时间,跟胖保安道了别,打车回了家。
一到家,我立马问夏渊,胖保安对他说了些什么。
夏渊慢腾腾的走到沙发上,慢腾腾的坐下,慢腾腾的摆了个叠腿的姿势。他明知道我着急,却故意缓慢着动作,明显是在吊我的胃口。
在我急切不耐烦的目光下,夏渊开口了。
“那个胖子说,自从葛颖死了,姜丹神经了,公司里就一直出怪事儿。有好几个加晚班的,在公司里走廊里,远远看见过葛颖的背影。胖子说,你是姜丹的亲戚,那就最好不要到这家公司上班。因为,姜丹的那个办公桌,在姜丹走后的一个下午,突然四散开了,像是被重物劈过似的。”
我打断夏渊的话,“难道真的和葛颖有关”
皱眉瞅着夏渊,我说:“我不明白,葛颖如果想害姜丹,为什么不引诱她自杀,而只是弄掉她的脚后跟难道,她嫉妒姜丹穿高跟鞋”
女人的嫉妒心,是非常可怕,并且不可理喻的。葛颖如果心灵扭曲,并且嫉妒心深重,还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儿来。
夏渊说:“别乱猜了,晚上去亲眼看看,就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如果能看见,当然好,就怕去了看不见。”我冷瞅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所以我才费劲儿的到处查。如果能一眼看到,我用得着到处跑么。”
夏渊眨眨眼睛,“我知道。”
“知道,你还说风凉话。”我甩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当我不知道你在隐形的嘲讽我是不是我知道,非常知道。”
“我没嘲讽你的意思,我也得晚上去了,才能看见啊。我就是随口一说。”夏渊啼笑皆非的解释着。
我刺他,“我能随口一说,你禽兽不如么”
“如果你这么说了,能感到兴奋的话。说吧。”夏渊摆出欧美那种宽容范儿。
我在心里呸了他一句,掉头进了卧室。
四点多,太阳还在山头上嘚瑟呢,姜丹就来了电话,催我赶紧过去。
她住的小区,在王海东那边,离我虽然有点儿远,但也不用这么早过去。我现在过去,还得等上好一会儿,天才能黑下来。
去的早了没用,只会打草惊蛇而已。
虽说天黑去了,也避免不了打草惊蛇,但起码我能看出点儿端倪来,不像白天,什么痕迹都看不到。
夏渊跟在我身边,我去哪儿,他去哪儿。如果他的气势能猥亵几分该有多好,别人就会把他当成我的跟班。可他气势太强了,比我强多了,所以明明走在前头的是我,人们第一眼注意的却是他。
我招手拦的车,司机却问夏渊去哪儿,明显把我给忽略了。
我内心非常不满,但是一会儿得用着夏渊,所以我就没把不满表现在脸上。
憎恶归憎恶,利用归利用,我得把这个分清楚。我是个成年人,一个社会人,所以得油滑的活着,不能因为憎恶他,就放弃让他帮助我的机会。
这世界,不是黑白的,是灰色的,混沌的,像是乌沉沉颜色浓重的大海似的。我们就是大海里的石头。
刚开始,都很棱角分明,但在海水的摩擦下,渐渐变的圆滑。
不想变圆滑的,就会被海水甩到岸上,和海里其他的石头脱节。
我圆滑的,生活在海水里,和所有滑溜石头共处在海水里,这样才能不脱节。
当然,我也不排斥那种有棱角的,我觉得那是一种个性。但是,我自己没有办法持续这种个性,因为我不喜欢金鸡独立,我喜欢泯然与众。
一路到了姜丹住的小区,按照她说的楼号,找到了她家。
我曲着指关节,敲了敲大门。
刚敲了两下,姜丹就一把拉开大门,大脸随着大门拉开,骤然出现在我面前,吓我一跳。
她跟个乌龟似的,脖子使劲儿朝前抻,把脸抻到我面前,跟我来了个面对面。
我咽了口唾沫,想跟她客套两句。
她比我嘴快,抢先一步,说:“大师,你总算是来了,我等了你大半天了。来来来,你们赶紧进来。”
“用脱鞋么”她家可真干净。白色的瓷砖地板,纤尘不染,亮晶晶的都晃眼。
姜丹说:“不用,不用,你们直接穿着鞋进来就行了。”她引导我们到沙发那里坐下,边给我们倒水,边说:“我爸妈去我二姑家里,家里现在就我一个人,所以我才敢让你们过来。等明天他们回来,我就不敢让你们来了。我爸妈很不喜欢装神弄鬼的,不,我的意思不是装神弄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