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快点儿杀了它。”
“要不你动手吧,我下不去手。”这猫头鹰这么亲昵我,我却对它下杀手,这事儿我做不来。
夏渊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用眼神蛊惑我,“小相,我吃了龙内丹,不能做杀生的事儿。我要是做了杀生的事儿,就会和那条龙一样,被老天遗弃。最后,我会灰飞烟灭。”
我拍开他的手,“那你吃了地下室三条魂儿,不是杀生么”
“那不一样。他们怨气消了,就算我不吃他们,他们也会消失。他们在人间留的时间太长,早就没法投胎了。”
“你这话说的,前后可真矛盾。”我狐疑的瞅着他,“之前,你明明说的是,你想去送他们投胎,结果太饿了,才把他们吃了。”
夏渊说:“我是想送他们投胎,但是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没法投胎的。他们在人间时间太长,而且还曾经附在猫身上,沾了生气,就没法投胎了。”
“你这瞎话怎么一套一套的,我真不知道该信你哪一句。”我觉得他现在的模样,就像是迷惑人的海妖似的,用美妙的歌曲,招引人赴死。
夏渊说:“小相,你信我。”
“你不说真话,我怎么信你。”我站远一步,瞪着他,“信任,是得用真话来交换的。”
他想说话,我厌烦的摆摆手,说:“算了,我不管你之前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都不想计较了。你先去想契约的事儿,想好了赶紧回复我。至于这个猫头鹰,我明天带到古塔寺,让明生大师整整它。”
夏渊沉默的看了我一会儿,又扫了眼猫头鹰,沉着脸去了侧卧。
我坐到猫头鹰旁边,摸了下它满是羽毛的脑袋。我摸它的时候,它竟然跟小宠物似的,朝我手心蹭了蹭。
揪着它的嘴,我和它对上了眼,特认真的问它:“小张和孙婶儿真的是你咒死的么”
它没回话,杵着脑袋朝我手上蹭。
我估计夏渊说的话里掺了水分,这猫头鹰,不可能像他说的那样,能咒死人。
睡觉时候,我把猫头鹰拴在了床边凳子腿儿上。它特别听话,乖乖蹲在凳子边,不动不叫。
第二天,我带着它来了西山古塔寺。
明生大师,让我把猫头鹰留在寺庙里。
他隐晦的提醒着我,说我身边有不同寻常的邪恶的灵魂,让我尽快脱身,否则以后会后悔莫及。
他让我不要作茧自缚,让我看东西的时候,用心去看。
他说,红尘苦,执着是苦,感情是苦。他说,这些东西,都是过眼云烟,让我放开不该有的执念。
他说的道理,我都懂。
但是,我想要的,就算菩萨来点化,我也不放手。
人一辈子,必定会执着一样东西,要么是爱情,要么是亲情,要么是权利,要么是金钱。我是俗世里头的浑人,我执着爱情,并且,并不准备看破它。
我也不可能看破。如果看破了,我又怎么可能在俗世里头挣扎,我早成仙了。
、第134章猫头鹰笑七
我给自己织了一张网,自个儿黏糊上去,不展翅,不抽身。
明生大师或许懂我的执着,也或许不懂,但他的眼神带着一股能宽容一切的慈悲劲儿,仿佛,就算我今儿当他的面杀了人,他也能代表老天爷原谅我似的。
我朝火里走,他会规劝,却不会伸手拉我,而是慈悲的观望。这样,是一种慈悲,是一种宽容,也是一种纵容。
老天爷,和他一样,给我们立了无数的规矩,给我们留了无数一字千言的真理,但也给了我们纵容,纵容我们的执念,观望着我们朝火里走。
活着,就是折腾,就得折腾。
在能折腾的时候,尽量折腾。
有的在折腾的过程中,恍然醒悟,走上了明生大师的道路。有的在折腾过程中,破茧成蝶,像凤凰一样,在火里重生了。有的一辈子浑浑噩噩,瞎折腾。有的,一直想破茧成蝶,最后却成了一只绿头大苍蝇。
我,也在可劲儿的折腾着,原本是瞎折腾,现在也是瞎折腾,但是折腾的定义变了。以前是想折腾出舒服日子,现在想把夏渊困在身边。
但愿,我能折腾成蝴蝶,而不是,变成一只大苍蝇。
有时候,我也是挺睿智的。起码知道,破茧不一定成蝶,也会变成蛾子,或者绿头大苍蝇。我不奢望知道的更多,这样就挺好,不糊涂。
明生大师让小和尚给我了四块三角形的乌木,河里菱角那么大。他让我半夜把这四块木头埋在小区的东西南北角,方位一定要埋准了,这样能慢慢把地气儿提上来,也能控制着地气儿不被夏渊吸收。
我美滋滋的装进兜里,道谢之后,起身就要走,却被小和尚拦了下来。
他说:“一块一千。”
“这不是做善事么,怎么还用钱”我震惊了。
小和尚温笑瞅着我,等着我掏钱。
我没拿出四千块,因为我身上没钱。给了三百,打了个三千七的欠条,才被小和尚放出了门。
出门之后,我掉头盯着古塔寺的匾额看了一会儿,啧啧嘴,摇了两下脑袋,有点儿不舒坦的下了山。
远远的,我就看见夏渊了。
他站在一颗老松底下,躲避着阳光,神色有点儿不耐烦。
我冲他摆摆手,加快脚步,走到他面前。
“猫头鹰被明生大师留下了。”我跟他解释。
夏渊“嗯”了一声,扯步朝前走,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
我上敢着找话题,“今儿天挺热的哈。”
夏渊不吭声。
“你该不是在生气吧因为我没让你吃猫头鹰”我跟到他旁边,“你要是愿意定下契约,别说猫头鹰了,就算你想吃个老虎,我也给你弄来。”
夏渊鄙夷的瞅了我一眼,“你长了武大郎的身材,还想做武松的事儿,你能做的来么”
“怎么不能。”我抻长脖子,“我的潜力,那是无穷的。”
夏渊又不吭声了。
晚上我去埋了四块乌木,想着钱还没给清这个事儿。
我琢磨着,欠条那些钱先欠着吧,最近没办事儿,没地儿弄钱,暂时还不上。神的代言人,心比我们普通人宽,肯定能理解我。
接下来两天,都没什么事儿。
彭扬河来了一次,说最近他不能过来了,因为碰上了大案子。他没透露是什么案子,只是说这案子上面挺重视的,所以他会很忙。
他让我晚上少出去,最好别出去,有什么事儿,就给他打电话。
我现在只惦记一件事,和夏渊定契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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