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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鬼 杀我三万里 2187 字 2023-10-05

说怪不怪”

彭扬河摸了把下巴,“我找你就是为了这个事儿。马兰圣教消失的太快,太彻底,很不正常。我怀疑他们转移到了别的地方,但是却查不到线索。”

“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彭哥。我也纳闷呢,怎么消失的那么突然。”我朝他凑了凑,“你说,是不是闹鬼啊”马兰圣教的大教主还有护法全被我们杀了,迷惑人心的婆娑阴咒也被黑老板用大慈悲唱经弄走了,主脑和迷音都没有了,马兰圣教当然会消失,不消失才奇怪。

真相我肯定不能告诉彭扬河,只能装诚恳善良,然后用话忽悠他。

他后面那个胖子起来付账,撞了他一下。被胖子撞的时候,他正好侧脸跟我说话,嘴唇直接贴到了我嘴唇上。

他嘴唇很热很烫,烫的我像是过电了似的,麻了半边身子。

彭扬河快速缩回去,红着脸干咳一声,“刚,刚没注意,你别放心上。”

“没事儿,我不介意。”我摸了下嘴唇。只是碰了下嘴唇,又没伸舌头进去,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觉得,我这样的回答,显的我豁达又开朗。

但彭扬河却不乐意了,“你别弄这么一副轻浮的模样,端庄点。”

我哪儿轻浮了,我挺端庄的啊。我这大汗衫大裤衩加上夹脚拖鞋,多么端庄朴素的打扮啊。

彭扬河又说:“别丢儿丢儿的,稳重点儿。”

、第115章狼心五

“我挺稳重的啊。”我走路不蹦蹦跳跳,坐着不翘二郎腿,躺着不扭麻花,和人说话,都是平视别人眼睛。我觉得,我已经非常稳重了。

彭扬河站起来,走了两步,转头给了我一个眼神,让我跟着他。

我窜到他身边,“彭哥,你还有别的事儿啊”

“怎么了难道你有事儿什么事儿”彭扬河反问我。

我打了个哈哈,“没事儿啊,我特别闲,出来就是瞎逛的。”

彭扬河抻了下眉毛,说:“正巧儿,我今天休假,也是出来瞎逛的。”

彭扬河带着我在街上乱晃荡,从街头走到街尾,然后沿着另一条街继续走。他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我说着话,每句话看似不经心,其实都围绕着马兰圣教打转儿。我估摸着,他肯定认为我有事隐瞒着他。

他的第六感可真灵敏,可再灵敏也没用,我就是不告诉他真相。

拐着拐着,来到了海边算命一条街。街边上,隔五步远就有一个算命的,一般都是老头儿和中年妇女。他们的装备很简陋也很统一,全都坐着马扎,面前放着一张画着八卦图的纸,手里拿着本黄皮书,兜里或者腿上放着本和笔。也有个别高级点儿的,会带着个罗盘。

我在街口左侧小卖店买了两瓶冰水,递给彭扬河一瓶。

灌了半瓶水进肚子里,爽的我打了个颤。我拧紧盖,侧头问彭扬河:“彭哥,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闲逛啊。”彭扬河很坦然的回答。

“咱换别的地儿逛吧。”我跟彭扬河打着商量。

彭扬河扫了一圈街两边的算命大师们,“我觉着这里挺好的。”

走到街尾,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突然站了起来,半眯着眼睛,摇头晃脑的冲彭扬河说:“同志,你印堂发红,最近要走桃花运。”

“嗯”彭扬河停下了脚步。

老头右手拇指在食指中指无名指的两个指节上快速掐动着,几秒钟之后,他看向我,“姑娘,你走的是烂桃花。”

我吱声,“大爷,我单身,没恋爱。”

老头脸色一正,训斥我,“我说的是以后要发生的事儿,你走的是烂桃花运。”

他又对彭扬河说:“你已经遇到了桃花主,是正桃花。”

老头一共说了不到十句话,伸手就要十块钱。不给他就挡着路,不让走。而且四周那些算命的都站了起来,蠢蠢欲动的想上来围住我俩。

我不愿意给钱,这纯属讹诈,跟碰瓷儿没区别。彭扬河倒是不计较这些,从兜里掏了十块钱给老头,拉着我朝海边走。

“彭哥,你干嘛给钱啊,他那纯属胡说八道。这用电视里的话说,就是强制消费。而且还跟卖切糕似的,团伙作案。”

彭扬河说:“他岁数大。”

“岁数大,也是碰瓷儿。再说了,现在碰瓷儿的,百分之八十都是岁数大的。”

“你懂的还挺多。”彭扬河拍了下我的肩膀,带我到堤坝上坐着。

我冲他呲呲牙,“这种事儿,谁都知道。”

彭扬河乐了,“你现在这模样,挺像大壮的。”

“大壮”

“我以前养的一条狼狗,叫大壮。去年死了,被车撞死了。”他摆了一副怀念的模样,说我像他死去的爱狗。

我没吭声。

彭扬河把大壮的生平事迹给我讲了一遍,一边讲一边感叹。

我一点儿都不想听,但是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听他讲完。

讲完大壮,他把话题撩到了马兰圣教上。我还是以前那些话,不多说半句。

彭扬河说,马兰圣教跟以前的轮子教一个性质,所以在它蔓延之前,必须连根拔除。他说,他过几天要再去古都一趟,看看能不能查出点儿线索。

我说:“彭哥,你去古都办案这个事儿,是你们内部机密吧你把这些都说给我听,真是太信任我了。”

“不算是机密。”彭扬河把腿伸展开,搭在下面石梯上。

说着说着,我陡然想起一件事。

我跟彭扬河商量,让他帮我一个忙。让他去古都的时候,带着苏南山一起去,把苏南山的身份证办下来。

彭扬河问了问苏南山的情况,答应了这件事。

和彭扬河分开之后,我去了梅香店里。

只有苏南山一个人在,梅香去外头忙了,不在店里。我进去的时候,苏南山正拿着涂料,一丝不苟的朝墙上抹,那认真的模样,就像是在绘制一副画似的。

几天不见,他壮了不少,个子好似也高了,笑容倒是没变,还是带着股腼腆劲儿。

我跟他说,过几天,让他跟彭扬河回古都,去把身份证办下来。

“这五百你拿着。”我掏了五百块钱放到桌子上,不等苏南山推开,我继续说:“给你你就拿着,别跟我见外。这也不是我的钱,是我从别人那里拿的。”

苏南山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这么一说,他就知道这钱是我偷来的。

他将钱压在手下,缓慢拖到自己面前,然后紧紧的攥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