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了最初的惊愕之后，萧恩慢慢冷静下来，对万若飞说道：“我是不是应该提醒你一下，咱们两个都进了虚拟空间，外面连个放风的人都没有，这样很危险的。”

万若飞依旧面如寒霜：“我可没有耐心跟你长篇大论，离开虚拟空间之后，如果你还继续拦路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这话你为什么不在外面说？”萧恩纳闷道。

万若飞沉默了一瞬间，没头没脑地冒出了一句：“我弟弟真的比你聪明多了。”

“这……”萧恩愣了一下，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万若飞的意思，“在外面不能说？有人监视你？就是这个人让你杀了宝源？”

萧恩只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发凉。

以万若飞的能力，却仍然被人监视着，连话都不敢随便说，这背后的人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一提到宝源，万若飞的神色也有些黯然，犹豫了片刻之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宝源的死，是个意外。但是，就算没有这个意外，最终的结局也不会有什么区别。我能告诉你的不多，因为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这个敏感的界限到底在哪里——有三个字，我可以尝试给你作为提示。”

“哪三个字？”

“乞活团。”

“乞——那不还是汪司令吗？”萧恩的心头突然涌起了一股无名火，他看着面前的万若飞，觉得对方变得有些陌生了，就像是在故意逗他玩一样。

万若飞回给了他一个仿佛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

萧恩攥紧了拳头：“我不管你身上藏着什么秘密，宝源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我也许不是你的对手，但我肯定会查明真相，一定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万若飞露出了不置可否的表情，突然问了一个看似毫无关系的问题：“跟我弟弟在一起的那些人，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叫屈平的？”

“屈平？跟他有关？”

萧恩突然想起了自己刚刚推算的结果：屈平跟燕然的交集，会戛然而止，难道说……

“他也许可以找到答案。”万若飞说完，整个虚拟空间立刻就崩裂成了无数的碎片。

……

两人的意识瞬间回归现实，萧恩还没适应重新变幻的视野，万若飞就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把他整个人都击飞了好远，而后迅速地转身没入了夜色之中。

萧恩十分狼狈地摔落在地，然后挣扎着坐起来，眼见没有再追赶的希望了，只能恨恨

地在地上捶了一记。

“所以，上次在楼顶，她和阿月突然陷入沉默，也是在利用这种方式交流？咳咳……”萧恩捂着胸口咳了起来，“怎么就不见她把阿月给打飞出去？太偏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