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岑寅笑了笑，“也就是说，我的猜想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正经的证据，直到刚才你点头给出答案。”

“我现在摇头，还来得及吗？”屈平问道。

岑寅不置可否地两手一摊：“老实说，如果不是你现在心烦意乱，我大概抓不到这个破绽——放心，我只是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不会告诉别人的。”

“谢谢。”

“所以，你到底多少岁了？”

“现在这具身体，其实只有二十八岁，但如果是我本人的话——一百七十二岁。”

“为什么要

选择这么做？”

“我亲眼目睹了旧纪元的那场末日灾难，很多人死了，甚至连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屈平的脸上浮现出了难以掩饰的哀伤，“万幸的是，还有一小部分人活下来了，包括我。我希望能靠自己，让幸存下来的人类火种，继续幸运地延续下去。”

……

“可是，”岑寅终于按捺不住，提出了他最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你作为问天成员的身份，你为什么还要隐藏问天创始人的秘密？难道是只有正式的问天成员才能知道这件事？”

屈平摇了摇头：“就算是问天成员，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问天的创始人到底是谁。之所以隐瞒，只有两个原因：其一，跟现在这群同伴待在一起，让我恍惚间找回了曾经的感觉，我不想因为这个尴尬的年龄问题，和大家产生隔阂；其二，这既是对大家的一种保护，也是在保护我自己——我在躲赛博京。”

“躲赛博京？”岑寅一愣，“你是说，赛博京知道你的存在，并且想要对付你？”

“没错。要知道，我创立问天的时候，是在旧纪元的末期——那时的赛博京，无处不在，无所不能

。”屈平说着，思绪也渐渐陷入了回忆之中，“最初，我只是意识到了赛博京管理法则的漏洞，希望能引起人们对人工智能潜在危机的警惕，没想到，率先警惕起来的并不是人类，而是赛博京。它把问天的诞生视为一种巨大的威胁，在我和同僚们尚且实力不足的时候，就利用各种手段对我们发起了攻击。我侥幸活了下来，却也受了重伤，只能躲在没有网络的地下避难所里，一边休养、一边思考对策；可不幸的是，赛博京比我快得多。”

这沉甸甸的过往，让岑寅的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在我想出真正的对策之前，它就发动了对人类的攻击，制造了那场灾难。”屈平摘下了眼镜，伸手轻轻捏着自己的鼻梁，“我当时不确定赛博京会将自身藏在哪里，也不清楚地下避难所是不是真正安全，便选择移植意识、更换身体——至于这些身体，都是因为各种原因先后离世的问天成员。”

“你认为，它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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