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个操作中枢的老奸巨猾,吃了这个亏之后肯定要提防了,咱们还是先想办法攻击那两个木马——”
关悦利用自己制造的空洞,直接开始了攻击,只是角度有限,无法产生太大的威胁。
她的声音在霍遥身边响起,但奇怪的是,明明离得很近,听起来却像是闷在水中。
霍遥努力睁开眼睛去观察战场,可视线迟迟无法聚焦,她只能努力维持脑中芯片的正常运转,让双眼恢复正常状态。
突然,一道强烈刺眼的光束穿透了关悦制造的烟雾掩护,直直照射在霍遥的脸上。
这束光并没有携带任何信息量,但出现的时间却实在太巧,让霍遥本就开始失常的视野一下子变得极其混乱。受到光的干扰,双眼摄入的数据变了模样,大量无法解读的信息涌入大脑芯片,就像一记重锤直接砸在了她的头顶,让她两腿一软,往旁边倒去。
与此同时,这道光也帮白方排除了干扰,在烟尘之中清晰地标示出了霍遥所在的位置。
疯狂的攻击立刻就铺了过来。
场边的胡边月看得一清二楚。
就像他刚才一直在帮助关悦指明目标方向,对面那名替补的木马队员也没闲着
,绕到了视线不受遮挡的地方,仔细观察着红方的情况。
在发现霍遥不对劲之后,他果断用赛场旁边的灯光给出信号,没想到,这光信号竟然还起到了意料之外的冲击效果。
在霍遥刚才精妙地算计了对方的时候,胡边月就已经在担心了,几次并肩作战之后,他早就了解了霍遥大概的极限,知道情况不妙了。
只是,他没想到,对手的突破口会来自场外干扰。
……
他愤怒地瞪着看台上的包厢,那位乞活团的金先生,看起来与安全区的掌权财阀也没有多大的区别:表面上,乞活团为那么多荒野上的流浪者提供了一个活命的机会;可实际上,这些人苦苦拼着命,却只是在为掌权者服务、甚至可能只是在供其取乐。
更可悲又可气的是,对面的四人,似乎十分乐在其中。
能够走到金先生的眼前,为了博取更进一步的机会而参加投名状的考核,他们显然已经度过了最低级的生存危机。他们往上爬,好像只是为了更好地享受地位——像包厢里的鲍盛、田萌,甚至金先生那样,主宰别人命运的地位。
因此,那四个人在战斗时,几乎没有任何手软和犹豫,那
种兴奋,不止来自于即将胜利的激动,也来自于杀戮本身。
左右一个人的生死,不也是主宰其命运的一部分么?
哪怕这种主宰只是一时的。
像是常年待在黑暗的枯井底下,靠着上面的人偶尔洒下的脏水来生活,却在上面偶尔垂下一根绳子的时候,接着抓住绳子的短暂机会,拼命将同在井底的其他生灵踢进更加幽暗的深渊之中。
只要自己不是那个身处最底层的存在,好像就可以通过凌虐更弱的生命来找到快感。
不论采用什么样的行为。
gu903();就像刚才鲍盛说过的那样,这场比赛,除了不能越过中线之外,百无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