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可怕的大嘴终于合拢了
,狡兽的身体完全断作两截,掉落在即将被水淹没的石板上,奄奄一息的脑袋在垂下之前,似乎还看了霍遥一眼。
就在水面即将漫过石板的前一瞬,豹哥突然矫健地跳起——
胡边月和霍遥终于意识到了豹哥想要干什么。
它的力量不足以让它带走狡兽的半截身体,可它的敏捷却能在那条恐怖的怪鱼反应过来之前,挥动前爪从狡兽体内扯出了电子神经。而后,它借着石板跳回怪鱼的后背,又一纵身高高跃起,四爪用力倒挂着扒在了洞穴的顶上。
它的口中,咬着一条长长的电子神经,电子神经的末端赫然挂着一枚正滴着深色液体的芯片。
……
湍急的流水终于冲垮了平台,怪鱼在最后一瞬间还高高跃出水面,试图攻击这两个挂在高处的“人形壁画”,不过霍遥直接一记震荡攻击精准地送进了那张大嘴里,两人险之又险地幸免于难。
眼看着怪鱼随着狡兽的尸体在流水中远去,两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可惜好景不长,不堪重负的泥巴墙撑不住重量,一点一点剥离开来,他们两人无从借力,坠入水中。
凹凸不平的河床底部,让他们在这洞穴中再次体验
了一遍身不由己的感觉。两人明明都会水,却根本无法在这种情况下控制身体,就这么“随波逐流”地漂了不知道多远,幸好在有些水稍微浅一点的地方,他们挣扎着换了几口气。
直到地下河水撞上了一处转弯的河道,他们两人总算是找到了钻出水面的机会,然后互相搀扶着爬上了河床的边缘。
得益于野丫头的手艺,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重剑的照明功能都没出问题,两人仍然能够看清楚眼前的情况:别说衣裤全都透湿、破损,两人身上裸露的地方也到处都是擦伤,霍遥原本绑好的头发也披散开来,但好消息是两人暂时都没有什么致命的危险,而且——
豹哥“飞檐走壁”地跟上了他们,带着那枚芯片。
这是他们此行的最大目的。
“呼……”看见豹哥落在旁边,胡边月总算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几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豹哥直接把芯片丢在了霍遥的身边,对于霍遥的道谢连理都不理,就在一旁趴下了;霍遥早就听说了这只类兽“孤傲”的个性,也不觉得奇怪,只是小心翼翼地拿起芯片,然后转头对胡边月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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