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黄药师,他握着一直注射器,手臂不停地颤抖着,似乎在与自己的本能对抗,眼睁睁看着注射器扎进了他的大腿。
胡边月阻拦不及,却听见黄药师咬着牙喊道:“别管我!这是……解毒……我没……没事!”
最后的两个字喊出来时,胡边月明显感到黄药师的精神状态好转了。
还有这手段?
诧异中,胡边月的脑中突然像是闪过了一道惊雷。
他觉得自己的脑子从未像这样高速运转过,仅仅一秒钟之内,他已经决定了接下来的所有行动
。
“虎枭”在他的操控下,如飞蛾扑火般撞向梁渠,声势之大甚至让梁渠退了几步,正好被聂桃的机甲锁定,一记蓄力手炮轰了个正着。梁渠的整个身子被掀上半空,直接落入了预先埋伏好的电磁矩阵当中,顿时被困住,浑身麻痹动弹不得,高压电流甚至点燃了少许皮毛,空气中弥漫出灼烧的气味。
“山挥”诱导着野丫头,让她的机械手一拳轰在了一棵粗壮的树干上,半条手臂直接没入其中,卡住了她的动作。
已经清醒过来的黄药师抓住机会,掏出新的注射器扎在了野丫头的肩膀上——野丫头的四肢全是机械,这扎针的角度还真有些难为这位医生。
“轰!”
……
一直举着武器乱瞄的秦沫,被豹哥扑倒,翻滚着再站起身时,竟然远离了岑寅,将炮口对准了毫无防备的野丫头和黄药师。
拦在炮弹飞行的炙热轨迹上的,是胡边月和他那柄硕大的重剑。
爆炸带来的冲击波将他狠狠推出去,被野丫头强化过的剑身没受到任何损伤,但插入地面的剑尖却犁出了一条深沟,堪堪帮助胡边月稳住了身形。
“看来,你也是清醒的。”胡边月说道。
秦沫的面孔十分狰狞,面上沾着碎草叶和泥土斑点,两眼血红。听到胡边月的话,他的脸色几经变幻,终于褪去了那一抹“疯狂”,嘴角微微扬起:“我倒是没想到,最大的意外竟然是你。”
胡边月拔出重剑,横在身前,做出了战斗的准备。
秦沫左右看了看,慢条斯理地问道:“怎么看出来的?”
随着梁渠被困,聂桃的机甲可以轻松地站在外围、机械地重复着炮击的指令,战斗波澜不惊。
胡边月并不着急,平静地说道:“我们当中,战斗能力最弱、受梁渠影响最大的人,应该是黄药师。”
秦沫一愣。
“但他刚才尚且抵抗了一会儿,并且自己用残存的意识找到办法挣脱了,聂桃、丫头也都没完全失去理智,你作为一个混迹荒野的老手,怎么会中招这么快、又沦陷得这么彻底?”胡边月解释着自己的灵机一动。
“是我太着急了,”秦沫点了点头,接着两手一摊,“不过,就算你看穿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大局已定。”
胡边月笑了:“也许我保不住所有人和梁渠。但是,你不如猜猜看,在崔半鬼带着你的同伙来搅局之前,我干掉你需要几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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