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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岑寅而言,山挥身上那点儿东西还真的不值一提,随便其他几人去分,他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
几人轮班放哨、休息,胡边月与野丫头当然是同一班。但他也留了个心眼:在他睡的时候,守在旁边的豹哥可是清醒的,这一点除了岑寅之外谁都不知道。
胡边月趁其他人都入睡的时候,私下问了野丫头:“你从那游戏里还见过多少稀奇的玩意儿?”
“多到我都记不住!”野丫头压低的声音里透着窃喜,“这山挥我也是碰运气的,说实话,长得跟游戏里不太一样,但主要特征还真八.九不离十!”
说完,她又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趁着没几个人知道,回去请个
黑客,把外面流传的这游戏的副本全都毁掉,我这就是独一份了……”
胡边月哭笑不得,无奈地摇了摇头,提醒道:“还是谨慎一点,哪怕是你印象深刻再深刻的,也别轻易做出判断。这毕竟是新纪元的荒野,不能把自己的生命完全依仗在上百年前的东西上;而且,万一你说的跟现实不符……”
“嗯……”沉睡中的秦沫翻了个身,从嗓子眼里挤出了声音。
胡边月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但他相信野丫头已经懂了——万一因判断错误造成死伤,难免会有人把责任怪到她头上。
“哎呀知道知道……”野丫头有些不耐烦地甩了甩手,结果黑暗中那粗壮的机械手臂一下子挥到了胡边月的脸上,把他的脑袋一下子推到了山洞的岩壁上。
“咚!”
一声闷响,胡边月的脑袋被撞得晕乎乎的,一瞬间甚至有点失神,忘了自己在哪。
“你干什么!”胡边月的音调也一下子高了起来,“动作小心点儿!”
“还不是你罗里吧嗦的,”野丫头不乐意了,“你看着吧,等遇到了梁渠,有你们求着我的时候,不然的话,我看你拿什么挣钱回去养——”
野丫头突然不说话了。
此时,
她的心里充斥的全都是对胡边月的不满,有些觉得对方与那个令人讨厌的岑寅一样,根本就不信任她的能力。可冥冥之中就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甚至隐隐认为自己不该说下去。
没有声音回应她。
野丫头借助已经适应了黑暗的一点点视觉,发现胡边月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两只拳头紧紧握着、抵在旁边的岩壁上,人喘着粗气,略带反光的单片夜视镜后面,眼睛正死死盯着她。
“小胡子……”野丫头不由自主地呼道,但又觉得这称呼此时听来有些恶心,比那些她最最憎恶的人还令她反胃。
“丫头……”胡边月咬着牙,“不对劲……”
野丫头此刻的情绪十分混乱,愤怒、焦躁混杂着某种犹豫,让她完全没办法思考胡边月说的“不对劲”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山洞里突然有人跳了起来——
“谁!谁敢说我治死过人!”
这人大喊着,声音中带着有些嘶哑的惺忪睡意,竟然是黄药师。透过夜视镜,胡边月看到他手里紧攥着一个细长的东西,随着手臂乱挥,嘴里还不住地在喊:“小石的死是他自找的!跟我没关系!你们两个!是不是你们散布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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