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始人?”胡边月阻止他继续把这么离谱的事情说下去,“问天可是在旧纪元就有了。”
岑寅默默点了点头。
胡边月正想追问,却听见霍遥惊叹了一句:“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明……明白什么?”胡边月完全懵了。
霍遥却沉默下来。她想起了萧恩用天衍仪推算出的结果:屈平就像是一个转世了四次的人,有着五个
截然不同的命格。
不管屈平使用了什么方式,总之,他将生命从旧纪元延续到了新纪元,所以才会……霍遥的思维又飘到了萧恩算出的“参商”典故,那不过是几天之前的事情,当时,她跟萧恩都想不通,屈平和燕然这对“参商二星”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分开,不再相见。
没想到,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屈平离开了所有人,连一句告别都没有。
……
燕然完全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她特别自责,因为她一直认为自己才是最了解屈平哥哥、最在意屈平哥哥的人,可岑寅能猜出来的事情,她却连一丝一毫都没有考虑过。如果,当初她能够多思考一些,会不会就能帮上屈平的忙,能不能让屈平少一些负担,也许,屈平就不会死?
她并不在乎屈平到底“转世”了几次,也不在乎屈平原本是什么样子、是什么身份、活了多少岁,她只想要再见到她的屈平哥哥。
“我先说我的想法。”岑寅直接给出结论,“我认为,对方的确是问天的人,但不一定是屈平的人。”
胡边月和霍遥对视了一眼,两人隐约听懂了岑寅话里的深意。
这一次,岑寅却没有故作高深,
反倒是耐心地解释起来,似乎是有意说给心烦意乱的燕然听:“除了钱老板手下的势力,屈平在最后没有交待任何关于问天的人和事,也就是说,他并不认为问天内部还有什么值得信任的同伴了。对方既然能使用正确的编码方式,大概率是问天的正式成员,但未必认识屈平——比如,就像钱老板一样,是由古琴发展培养的后辈。”
“所以,你是想说,可以相信对方?”胡边月猜测着他的立场。
谁知,岑寅果断地摇起了头:“我说了,对方不一定是屈平的人——在对待赛博京这件事上,我相信屈平,不相信问天。”
胡边月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
这几句话并不难理解,但让胡边月惊讶的是,这话竟然是从岑寅嘴里说出来的。
岑寅的意思,无非是说问天内部也未必是铁板一块,由分散的成员发展培养出的后辈,很难怀着同样的理想、往同一个方向奔赴。一旦有某个人改变了信仰,那么他培养出的接班人,自然就不可靠了。
虽然在他们的认知中,问天里的“叛徒”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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