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楠却是听不进去:“别同我提这些,和我有什么干系小爷不过是心仪苏大姑娘。”
苏老夫人一听就来气,“我苏府嫡女断不会嫁给你这般无品无德的人”
苏然忍不住皱眉望了自家母亲一眼:“母亲”觉得她后面的这句话说得太重了些。
苏老夫人却是把脸一撇,怒道:“他如今都如此待我们了,我们还同他客气做什么”
司徒楠一听,反而把折扇往手心一敲,冷笑道:“老夫人说得好,既然你们都不打算对小爷我客气,我也便没必要顾及你们脸面了”说这些话的时候,司徒楠面色一变,忽地盯着苏然,“那么,汪都司家的千金喜欢你一事,小爷我也不打算帮着隐瞒了也不知京城的人若是知道了这件事,要如何看待汪府千金说她好好的一个嫡女,为何京城里大把大把的青年才俊她不要,偏偏不知廉耻地看上了大她十几岁且丧妻的苏学士也不知这其中有什么内幕之类的”
苏念语本是捧着茶默默坐在一边,闻言,却是被惊到了。
汪旋喜欢父亲一事,司徒楠是如何知道的她明明很是小心翼翼,就连她这个知情人也小心翼翼,为何,鲜少有碰面机会的司徒楠却是知道了
至于司徒楠口中意有所指的内幕,苏念语隐约能猜到。
定是他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知道苏汪两家关系匪浅,往来十分频繁,知道汪旋从小便和自家爹爹熟识,他这话中之意,分明就是想污蔑汪旋及父亲两位身家清白的人暗地里有了什么见不到人的关系,才使得正值美好年华的汪旋死心塌地喜欢着父亲。
分明就是血口喷人啊
、第二二三章世子出手
苏念语自是愤怒,正欲反击,却见方才还正气凛然的伟岸男子,如今面上忽地白了个透,一双目光更是死死地盯着司徒楠,又惊又怒道:“你不能乱说,平白坏了汪家丫头的清誉若是如此,我苏某定不会放过你”
苏然被气得胸口直起伏。
司徒楠却是懒洋洋道:“小生不过随便说说,苏学士您这是着什么急不过”话锋一转,却软了口气道:“只要您愿意成全大姑娘和小生,就算是有刀架在我脖子上,我死也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
苏老夫人把手中的茶盏狠狠地摔了过来,眼圈都被气红了:“你你这个卑鄙小人”
苏念语亦是忍不了,抽着嘴角道:“司徒楠,你别太过分了汪旋是无辜的,你不能把她扯进来。”
司徒楠见心上人也开了口,这才敛了敛那副欠扁的嘴脸,嘴上却没松:“苏大姑娘您也别生气,小生也不是胡说一通的,汪家姑娘汪旋确实是喜欢着您的父亲,这消息是一位很了解她的人给我的,定不会出错。”
苏念语忍不住质问:“是谁到底是谁如此胡言乱语”
“是”司徒楠却是及时住了嘴,终究没有逞一时口快而说漏了,他讪讪道:“总之,是一个可信的人与我说的,大姑娘您也别想套我的话,我答应过不会出卖她。”
苏老夫人却是精光一闪,冷笑一声:“我看一切都是你编出来的吧所以才会说不出那个人的名字”又拉过苏念语,条理清晰道:“汪旋这丫头也是老身看着长大的,和语姐儿的关系倒是十分好,若要说起谁是真正了解汪旋的人。非语姐儿莫属难不成这消息,还是我家语姐儿跟你说的不成”
司徒楠忙否认:“自然不是”皱着眉头似要解释,又想起答应过人家的承诺,只得憋着真相青着脸道,“小爷说不是就不是,老夫人也无须再拿话激我又有谁规定,汪旋身边的闺中密友只有大姑娘一个”
闺中密友
苏念语一愣。忽地想起了一个人
那厢。刚正严明的父亲再也坐不住,往日里沉稳的性子没有发挥半点作用,就见他忽地把瘦弱的司徒楠提在了半空。面目狰狞:“你若敢对外说出半句,我苏某定让你生不如死”
司徒楠何时见过素日里文雅得出名的苏学士会有这般过激反应当即就被吓得不轻,想着为了小命得赶紧远远的才行。
无奈自己被吊在半空,踮起的脚尖勉勉强强才碰着了地。任凭他如何挣扎,都逃不脱大掌的禁锢。当下又是拍又是打,却又使不上多少力气;想说话又说得不利索,只因那被揪着的衣领卡住了脖子:“放放开我我”
苏念语一回过神来,看到的就是差点被勒死在父亲手里的司徒楠。原本如匀了面粉一般的白脸如今青青紫紫,像是要喘不上气来,她忙扑上前来。劝道:“爹爹,您倒是松手。再这般下去,事情没解决,您倒是把司徒楠给勒晕了”
苏然闻言,才如梦初醒,目光略略一落在手上提着的男子身上,便见得男子憋得面色黑红,一张嘴张张合合,似要说些什么,却是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当下反被吓了一跳。
这手一松,司徒楠便如破布一般瘫在地上,捧着喉头咳个不停。
饶是见多世面的苏老夫人也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围着司徒楠就是一通转,又是摸又是看又是帮他顺气,这才让司徒楠缓了过来。
苏老夫人松了一口气,一回头,对着苏然劈头就是一顿骂:“你和汪旋那丫头清清白白的,还怕人家去说,不知道清者自清吗亏你还是个翰林院学士,这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不就是受了几句挑拨,竟如此没有分寸饶是再生气,也不能拿人性命开玩笑”
苏然面色煞白地跌在椅子上,看着自己那双差点失手就犯下错事的手掌,久久回不过神来。
苏念语神色凝重,又何尝不知,平日里稳重的父亲会如此失态,究其原因便是父亲想极力护着汪旋,不让任何人伤害汪旋。
他不允许自己对汪旋有半点逾越和唐突,却是在不知不觉中,把汪旋放在了心底,故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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