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老驴,“只能胜,不能败”
老驴轻松一笑,“必须的”
的却是只能胜不能败,李玄婷身上的阳火如今又灭了一道,直接躺倒地上昏迷不醒了,如果老驴再输了,她的命就没了。我没跟老驴言明这些,是怕他有压力,现在把全部的希望都压在他这股轻松的无拘无束上了。
我看了许墨一眼,她很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慌,这是因为她坚信我可以制服和尚。我静下心神,此刻无暇多想,惟有冷静才能不辜负许墨的信任。
我先在老驴掌中修了一道符让他握住,这样他就可以与和尚对话。接着再次默念咒语,将手中铃铛一摇,和尚一震,老驴也是一震,这下都能看到了。
老驴嘿嘿一笑,“秃驴,咱俩辩辩”
一个式神大怒,“大胆,青莲上座在此,安敢如此放肆”
和尚一笑,“好驴,好驴,从何处来”
老驴一愣,“你也知道咱外号嘿,有意思,哎和尚,你叫什么”
“叫无所叫,名无所名,名相,虚妄耳施主好驴,从何处来”
“虚妄什么来着”老驴故意装聋作哑。
“什么也不打紧,施主好驴,从何处来”
“都不打紧了,干嘛问驴何处来”老驴嘿嘿一笑,“和尚,你是从哪里来”
“自来处来,往去处去,道性无来去生灭,从何而谈”和尚面露得意。
“哎呦喂,你也知道说什么从何而谈,那你干嘛还问咱”
“问而不问,不问而问”
“哦”老驴摇摇头。
“自性中空,与空中性,施主六色之身,何处安身立命”
“哦,曹源一滴水”
“水在何方”
“曹源啊你聋啦”
“世间万物本性皆空,处处皆空,何处是曹源”和尚夸夸其谈,一口气说了十几分钟,说的老驴直打哈欠。
“诸法空相,以相生因,以因生果是因在先还是果在先”和尚看老驴困了,突然发问。
“啊你再说遍,没听清”老驴揉揉眼睛。
“诸法空相,以相生因,以因生果是因在先还是果在先”
“大点声,听不见”
“诸法空相,以相生因,以因生果是因在先还是果在先”
老驴又是一个哈欠,“不说算了,操,跟蚊子叫唤似的”
和尚倒是不愠不火,反反复复说了十几遍,老驴就是说听不清。最后十二个徒弟看不下去了,一起高声发问,“诸法空相,以相生因,以因生果是因在先还是果在先”
老驴看看周围的和尚们,“如此动静,是动在先还是静在先”
“当然是静在先不对是动在先静在先”十二个和尚你一嘴我一嘴,不一会吵了起来。
对面的和尚一挥手,众徒弟齐声闭嘴,等着他说话。和尚却不接茬了,继续开始了新一轮的发问,“施主疲惫之态,是心邪,是身邪”
老驴白他一眼,没理他。
和尚一愣,“佩服佩服”
“扯淡”老驴伸开腿。
我忍住笑,静静的观察着这场旷世禅辩,当真是和尚遇上混不吝,翻遍经书也枉然。但这和尚心里非常强大,虽然被老驴几次胡搅蛮缠仍旧不管不顾,不依不饶,按照自己的套路说的天花乱坠,口若悬河。
一个小时过去了,和尚精力不减,老驴不理他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和尚语速越来越快,老驴懒得理他,时不时的点点头,“对对对,继续说”
三个小时过去了,和尚竟然没有说重样的,但他不傻,看得出老驴的心根本不为所动,于是愈加加快语速。老驴则不住的瞌睡,偶尔看他一眼,“好说的不错哎哎哎别偷懒,速度慢了啊,继续说”
五个小时后,外面一片黎明前的黑暗,再过一会就要天亮了。
和尚依然在那引经据典,滔滔不绝,老驴则鼾声如雷。我轻轻拍了老驴一下,他可以睡,但是这样到天亮的话,李玄婷该不行了。
老驴猛地惊醒过来,看看那和尚,“哎我说和尚,说了一晚上了你不累呀,满嘴屁话,空言无物,你活着的时候把生命都浪费在耍嘴皮子上了,死了还他妈这么墨迹,你丫真傻逼一个让驴爷教教你如何你学佛谈禅,可知道什么是男人女人”
和尚一笑,“有何不知”
“你也知道女人”
“那是自然,生我身者俗世之母,生我心着,天地为母,生我”
“行了行了。”老驴不耐烦的打断他,“人话都不会说,还扯什么淡,听你嘚吧一晚上了,咱也问你一句,你丫要是答上来就算你赢”他想了想,“那是什么来着哦对了,日月升起来的时候,天是不是亮的”
得,那么有禅机的一句话让这二百五一说,成大俗话了。我不禁有点担心,不知道他一会该怎么收场。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大不了动硬的,我也看出来了这和尚没有太大的本事,就是会辩论。如果老驴制服不了他,我就先封印了他,再想办法救那位只剩下半条命了的李老师。
和尚想都不想,“似亮非亮”
老驴一笑,“悟道之人,无所谓亮不亮,都一样。这心要是被迷了,大白天的也是伸手不见五指。悟道之人,有心无心,哪管什么白天黑夜的,都一个样。亮不亮有什么区别么一点区别没有,用眼看也好,用心看也好,全他妈虚的一切都是虚的,你还什么似亮非亮,扯什么淡呢哈哈哈”他笑着拿起地上的钵盂,“你他妈再能说,你看这钵盂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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