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种气息一旦失去束缚,在局中很快就能形成阴煞。”
“我知道了”老驴大悟。
“一旦成煞,原来的阵法就会迅速改变用途,这个局就成了一个凶局,七煞红魔局。”
“七煞红魔”老驴满眼兴奋,“操,这个带劲,一听就有挑战”
我苦笑,“你知道什么,七煞红魔局非常凶险,而且阴煞在里面会先成魔煞后成魔,一旦它成魔,就很难制服它。它有风水局做后盾,很难被消灭,反是越打它越强,最后,只怕这附近的老百姓都会被它害了。”
“这么猛”
“我估计附近住的人家陆续搬走,绝对不是偶然,看来是出过什么事或者有什么人提醒过,这地方的确是早点离开为好。”
“如果咱把局破了呢”
“那当然是最好了,那样这里不但不凶,反而是风水宝地。”我站起来,“女孩子们还等咱们呢,一会你可别胡说八道,不然乌兰抽你我可管不了。”
过河的时候,河水已经不那么刺骨,乌兰和李丹正焦急的在岸边等待。
我到岸边的时候,乌兰冲我伸出手,我愣了一下,抓住她的手,她力气很大一把把我拉上岸。
“没事吧”她关切的问。
“你看像有事么”我活动活动腿,“在里面发现了重要线索。”
“什么”
我把李丹喊过来,“你家的祖屋里,是不是有尊神像是从这庙里搬去的”
李丹想了想,“很多石件木器都是从这庙里搬去的,还有一个玉香炉,也是这庙里的,不过没有神像。”
我看看乌兰,“看来一切不能按计划来了,全被打乱了,我们必须果断出击。”
“什么意思”乌兰一皱眉。
我继续问李丹,“你说没有神像,那这庙的来历你知道么”
“这个我不清楚。”
“那么,你所知道的关于你家祖屋的来历还有谭阿六的事情还有什么没跟我说的”
“我知道的都告诉您了。”
我不由的苦笑,看来谭阿六当初没留下任何跟局有关的资料,真不知道是他学艺不精还是忘了。做局的人往往都会留下一些线索,等将来局到了期限后别人破局的时候可以通过这些线索了解一下,推断一下这个局走到哪一步了,该怎么做。这位可倒好,什么都没留下,真不知道他这是报恩还是报仇。
“先回去吧,我路上好好想想。”
一路上,老驴不住的打听李丹的情况,乌兰坐在我身边,一直看着外面的风景,而我,一边摆弄着凌晓雅给我的箱子,一边思索着。
天黑了我们回到宾馆,乌兰吩咐李丹和老驴去买吃的,自己径直把我拉到她的房间。
“你想好了么”她关上门问我。
“这个局很危险,但我推算过,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我看着她,“眼下这种情况,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现在只能以乱制乱,只是有些事情我没考虑好。”
“告诉我”她盯着我。
“我要去那房子里待一天一夜。”
“你自己”
我点点头。
“不行,我也要去”
“我要亲自探清楚那魔煞如今恢复到什么情况了,找到破局的关键物件,然后才能进行下一步,那里太危险,你在这等我,去了也”
乌兰冷笑,“觉得我累赘”
“怎么会呢。”我笑了笑,“不想你冒险。”
“我们的圣物在那里,况且那个邪魔和乌兰妃那么像,我更要去”
我当然希望她也能去,因为那圣物只有她才能碰,但实在是太冒险。
没等我说话,她用手指按住我的嘴唇,“我不会拖累你,我们一起,互相照应。”
我点点头,乌兰笑了。
“什么时候出发”
我掐指算了算,“今晚子时,它会出来汲取月光,我们明天午时进去,那时候它比较弱,不容易发现我们。”
“需要准备什么”
“你就好好睡觉,睡足了就够了,其他的我来。”我笑着拍拍她肩膀。
她敏捷的一闪身,一把抓住我的手惊呼,“你中毒了”
第十九章夜伏1
我一愣,“没呀”
乌兰紧紧抓住我的手,“摸了什么了”
“别那么紧张,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呀。”
她看我一眼,掐住我中指,从靴子中抽出刀子在我中指指肚上割开一个小口,一股紫黑色的血如箭一般喷了出来。
手指不但不疼,反而很舒服
没等我回过神来,她又迅速在我的食指和无名指上各割开一个小口,依然是紫黑色的血,却不喷了,凝结成了两个大血珠。
这时候我开始感觉到头晕,恶心,身上也一阵阵发紧,乌兰扶着我坐下,在我后心不住的按摩,一股热力从她的手掌心进入我后心,在全身慢慢扩散。
“别说话,知道你累,一会就好了。”乌兰在我耳边轻轻的说。
我身体的力量仿佛瞬间蒸发,身子越来越软,点个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右手抓着我的手,左手在我后心按摩,口中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
我几乎失去了意识,周围一些影子若隐若现,声音时而很近,时而遥远。
过了不知多久,身上开始热乎了,出了一身透汗,意识也很快清醒过来。
我正靠在乌兰温暖的怀里
乌兰闭着眼睛,还在默念咒语,这时候我能感觉到手上的疼痛了,再看看地上,一摊黑色的血迹。
“我是怎么了”我轻声问。
“你中了邪魔的阴骨毒,幸亏发现的早,拖到明天,我也没办法了。”乌兰长舒一口气。
“谢谢。”我笑了笑。
“别动,你还很虚弱。”乌兰的左手心捂到我后颈上,顿时温暖的让我一个冷战。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味道,不是香水,有点像青草香,有点像羊膻味,又像奶味我慢慢习惯了这种本不熟悉的味道,这种味道让我有一种安全感,踏实,温暖。
又过了一会,耳边一声刺耳的尖叫,我瞬间清醒了。
什么都没有,一切正常。
我还依偎在乌兰的怀里,她呼吸很匀称,额头上都是汗,我的手上也不疼了。
我活动了一下手腕,“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