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宝国你怎么还没死啊?东勇伯没弄死你?”
“哎呀你个老东北不死我怎么能死呢?”
“我操你信不信我.......”
《东北帮》的七八个小弟们拼着命的拉住了喝醉酒的王庆山,生怕这个酒精上头就不管不顾的大哥冲过去把白宝国剁了。
白宝国是什么人?他怎么说也是一个有辈分有地位的老前辈了。
对于王庆山这种粗鲁的表现,他并没有冲上去像往常那样用拳头说话,而是很文雅的坐在了一张椅子上,笑呵呵的指着王庆山的鼻子:“你他妈喝多了吧你?哎呀我操多大的人了还发脾气,真不怕气死你个孙子!”
别说是王庆山了,就是二哥来听这话都想揍白宝国一顿。
妈的太嘲讽了。
最后,还是王庆山压着脾气,跟白宝国坐下来好好的谈了半小时,最终达成共识。
“去年的钱你就甭还了。”
“妈的要不是你出老千我会赖你的账?!”
“你抓住我出老千了吗?”
“我操。”
“就这样,咱们人情抵消了啊,妈的我堂口里还忙着呢,像我这样一秒钟几块钱上下的人来陪你........”白宝国看见王庆山把烟灰缸拿了起来,急忙改口:“哎呀我先回去了,有点忙,下次再聊。”
走到王庆山他们赌档门口的时候,白宝国忽然回头骂了一句:“操,大清早不洗脸,眼里全是眼屎,看得老子真恶心,你咋能这埋汰呢!”
他最后一句话还是模仿了王庆山的东北口,气得王庆山差点没追出来把白宝国的嘴给撕了。
毫不夸张的说,白宝国这么多年被砍了无数次,其中有百分之九十都是因为他一张贱嘴惹出来的祸事。
“哥,你说那个王庆山.......”
“叫王哥,别叫人王庆山。”
“他昨天为啥救你啊?”
听见傻哥的这问题,二哥也疑惑了起来,最后迟疑的给出了答案。
“按照昨晚上他的话来看.......好像是小克他们吵着他睡觉了.......再者都是东北老乡他......”
说着说着,二哥发现傻哥正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似乎是在看窗边上花盆里的兰花。
“看啥呢?傻愣愣的.......”
“啊,我在赏花啊。”
“我操你疯了吧?”
二哥被傻哥的回答吓得脸都白了,心说这不会是大傻被人砍成真傻了吧?!就他这德行还赏花?!
“吴师爷经常这样,赌档外面的花盆都是他养的花。”傻哥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也想学学他,提高点档次,总不能跟个傻子似的......”
“装逼。”二哥很客观的给出了自己的评价,然后翻身睡了过去。
几分钟后,二哥忽然一骨碌坐了起来,脸上满是紧张的表情,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日历,又看了一下壁钟上的时间。
“今天是九月一号?”
“是啊,九月一。”
“妈的我得出去一趟........差点就迟到了.......”二哥想都没想,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把病号服脱了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这过程中他的动作太大,疼得他一阵龇牙咧嘴。
傻哥疑惑的盯着二哥,问他,你是要去哪儿啊?
“还记得那个女学生不?”二哥穿好衣服,走到窗边照了照小镜子,满意的点点头:“她约我呢,那天喝完下午茶我们都说好了,九月一帮她搬寝室。”
“啥是搬寝室?”
“应该就是搬个住处吧.......好像她跟原来的寝室同学处得不太好.......”二哥不确定的说道:“我身上没带钱,你拿点给我,我直接打车过去。”
“大学离咱这儿也不远啊,用不着打车吧,坐公交去呗。”傻哥疑惑的嘀咕着,二话不说就把兜里的钱全都拿了出来,丢给了二哥。
“你懂个屁。”二哥尴尬的瞪了他一眼。
傻哥想了一下,然后似乎是灵光一闪便想到了答案,随即傻笑着对二哥说道:“呵呵,你想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