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留,都跟着我走啊
一时之间,原本热闹的院子瞬间静的落针可闻,一阵凉飕飕的秋风吹过,都能带出二两绕梁的余音。
就当林家仁彻底闷住,准备原地不动发呆的时候,却被几句话给惊醒了。
“北边五十里处发现小股敌军”
“西北也有”
“东北也是”
甩了甩不太清醒的脑袋,林家仁按着太阳穴自言自语起来:
“得,能出兵的地方都出了,就剩下西南边的新都了。”他倒想看看那个曾经的降将秦议,在手握一半兵力的情况下,这时候会不会直接打过来,还是说他会坐山观虎斗,来个渔翁得利
“等等,这样的话,吕蒙不是很危险”
水安所在的方向是东北,那一路是有出兵的该不会是连同水安的几千人一同杀过来的吧
如果说之前攻下钱唐这个出海口还不足以动摇什么的话,那么接连的余杭富春以及临水这形成了三角形的区域则是死死地掐住了吴郡南下的脚步,他们不得不通过丹阳从新都进军绕过去,更何况吴郡的西南目前尽数被围,一旦陷落,孙权就再也不可能直接攻击到会稽本土了,当然这是指陆路。不过,走水路的话,会稽的沿海重镇一向坚不可摧,这也是他长久以来都不从水上进攻的原因之一。别看之前水贼群魔乱舞又烧又抢的,那根本动摇不了什么,只是扰民和掠夺人口财物比较讨厌。
估计是听到尚香姐要亲自前来巩固新得领地,孙权再也坐不住了,正面交锋他哪是拥有“江东之虎”称号的少女的对手啊,周瑜一时半刻又还回不来,这不只好用兵力优势拖一拖嘛你听听,兵力优势居然只是拖一拖,孙权是有多不自信啊。
这一战是注定会被写入史书的一战,光看孙权派出的阵容就可以略知一二。
弓马名将太史慈、江东二张之一张纮、苦肉计招牌老将黄盖、偏将军陈武、抚义将军朱治、安东将军贺齐,基本上算是史书里边东吴的半个全明星阵容了。由此可见,孙权有多么惧怕尚香姐。
除了镇守新都丹阳的韩当没有调动以外,在吴郡的、在吴郡周边的,能用的大小将领他都一概放了出来。
这也是林家仁计划的一部分,只有急速攻下一众据点,只有给孙权以全面战争的假象,只有将尚香姐请到前线,才能迫使他做出打大会战的决定。
仓促之间,孙权也只调集到两万余人,留了三千人守老家之后,更是亲自跑到前线来督战了,也许对于他来说,只有兵越多才越又安全感。
两万人,还是仓促之间,接到这个报道的时候林家仁头都有点大了,像自己这方完全分散了兵力之后,尚香姐也只能带三千人过来,也就是说他们要以七千人对抗对方与沿途据点汇合之后的近三万人,而且还是最低估算
“没想到孙权的反弹这么厉害,目前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时机不,得迎头痛击,否则还有三千人在,那个计划说什么也不会成功的”
第210章说教
随着一声声节奏感爆棚的鼓点声,名为军队的庞然大物开始行动起来,传令兵各执令旗从中心奔驰而出,向四周传达着主将的命令。
“前军前进”
令旗的挥动下,号令声此起彼伏,交锋就要开始。
作为东线援军的总指挥,贺齐朝着前方略带兴奋地叫道:“骑兵队,攻打左翼右军辅助截断”
“哦哦哦”
“去中路报告主公,齐先除一个”
冷笑变为了开怀大笑:看着吧,太史慈,我今天就告诉你,谁才是主公手下第一大将你,只不过是个没脑子的武夫罢了
而另一边。
“撤,快撤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发现敌兵是在昨日,那时候还有三十里的距离,不知道贺齐用了什么手段,仅仅一夜时间就追到只剩二十里,在午时之后,更是将这一距离缩小到了数里之外。
可恶吕蒙从没有觉得如此懊恼过,要不是和太史慈以及水安士卒的纠缠,他早就应该靠近午道,甚至回到余杭。
“真是没想到太史慈竟能安抚的住混乱的局势,反倒把我逼至如此”这几日的情况,可以用糟透了来形容,伴随着不断的消耗,马匹接二连三的倒下,士卒也是越来越少,甚至留下来的三百人还有三分之一是刚刚玩过重伤嘉年华,还没有换过劲来的。
倒也不是太史慈的能力有多逆天,而是在被吕蒙压着打了一个晚上之后,突然得知贺齐的三千人先遣队离此不过五十里之后,他立即从可能再一次丢失了据点,损失了军队的低落心中走了出来,做出了一个决定。
要拦截住吕蒙,不顾一切拦住他。
正好,在水安和午道之间,依次是太史慈所部残军两百人以及城外驻军千余,吕蒙骑兵队四百余人,太史慈增援队步卒两千五百人,当然还有可能存在吕蒙的援军,人数未知。也就是说,吕蒙正好是被夹在中间的,不过他还没那么蠢,肯定一早就知道这只两千多人的部队的存在,也就是说,他肯定不会选择朝南的那条道路,而应该直接向西转而向南,插入临水转而进入余杭。
不得不说,太史慈还真猜对了,以自己的骑兵队不计损失地强行追赶吕蒙,极尽纠缠之能事对其紧咬不放,总得来说就是要死死地拖住吕蒙的步伐,赶在贺齐到来之前给予小分队以可趁之机。
但是他还是失算了,从某个方面来说他的小分队不过是常年驻守据点的士兵罢了,效率上实在不是贺齐所领精兵的对手,即使近水楼台,月也是被人家得了去。
得了去吕蒙可不同意了,虽说这个地方甭说离余杭有多远了,离临水也得半天多,就算是余杭方面接到消息立马出发,也不见得能赶得到这儿,究其原因还有一点,说不定现在林家仁还在午道那个地方等着为自己断后呢,谁让自己选择这条道路也算是临时兴起呢。
“嘿,子义兄,你啊,真不愧是我曾经的战友,对我是相当了解呢”吕蒙示意旁人继续撤退,自己停了下来。
“我们只是各为其主罢了,你要还想在战场上跟我当战友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投降否则,即使再是惺惺相惜,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哈哈”突然吕蒙大笑了起来:“对对,我相信,从你在余杭灵堂的棺材里跳出来那一刻起,我就没再怀疑过了”
天意弄人
两人再一对视,双眼立即焕发了异样的神采,精光就跟不要钱似的从四个窟窿里往外冒,这一刻他们的眼中便只有对方,不离不弃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倒是他们的马儿相互哼哼,你来我往的打着招呼。
“嗨,上次晚上马太多,好像没见过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