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就抛到了韩淮楚这里。
“绛侯次子周亚夫。”韩淮楚给出一个答案,为这大汉江山尽了最后一次绵薄之力。
周亚夫开始崭露头角,率领朝廷兵马与老上单于在陇西展开会战。那周亚夫采用一个拖字决,扎下营盘不与匈奴交战。老上单于入到汉境只想来个速胜,粮草接济不上,只得退兵。
匈奴军虽退,汉朝西北方却是被那匈奴劫掠一空,大伤元气。
又是和亲。这次汉廷要在刘氏宗族中挑选一位郡主,冒充文帝之女给那老上单于糟蹋,以换取北方的和平。
“长嫖公主已经十几岁了。皇帝不是没有女儿,要给单于糟蹋,就让长嫖公主去好了,干吗总是选咱们宗亲的女儿”接到朝廷甄选郡主的通知,刘氏诸王,颇多怨恨。
那已将情报收集得十分详实的吴王刘濞就利用这股怨恨,开始兴风作浪。
长乐宫长信宫中,薄太后一把将一卷竹简摔在地上:“皇儿,你看你闯下的大祸”
“儿臣闯下如何大祸”文帝尚不知发生了何事。
“你自己看看吧。”薄太后严厉地说道。
文帝从地上拾起那竹简一看,面色变得煞白。
原来这是那刘泽感念文帝昔日封他为燕王,给薄太后上的一封密奏。
奏上云吴王刘濞指控文帝非薄太后之子,不配做这个天子。呼吁刘氏宗亲联合起来,将他从天子之位赶下台。
那密奏后面还附了很多证据,写的是某年某月某日文帝派使者出入长沙国丞相利苍府中,送御用品几车与利苍夫人辛追享用。疑文帝乃是辛追之子。
这证据已经被那刘濞送到了很多诸侯手中。那刘泽是宗室元老,当然在刘濞的联络之中。
“那辛追是你的生母诚然不假,但是你可想到,若失去这皇位的下场那少帝刘弘的结局,你没有看到吗”薄太后如醍醐灌顶大喝一声。
“儿臣错了,都是儿臣闯的祸。”文帝跪将下来,冷汗涔涔。
“这祸已经闯下,还得母后来为你收场。你就由着母后去安排吧。”薄太后面露威严。
“母后不会派人去杀儿臣的生母吧”文帝听得一吓。
“这个女人活在世上,只会连累了皇儿。若是她有心为你的江山,就该知道怎么做了。”薄太后谆谆告诫道。
文帝身躯一软,瘫倒在地上。
一封密奏与一只甜瓜同时送到了长沙国利苍丞相府。
吃了那甜瓜,项追并不一定会死。看了那密奏,项追却非死不可。
已经是五旬年纪的项追望着那甜瓜,是泪水长流。
“罢了罢了,为了恒儿的江山,我这做母亲的也该去了。信哥哥,追儿再不能与你共度余生了。”项追心里对自己说道。
项追拿起刀来,将甜瓜一切,一口咬下。
利府中人与薄太后派来的使者,一起为老太太跪下。
老太太独自步进内室,就再也没有出来。
在轪县的韩淮楚听到报来的死讯,如中雷殛一般。
这帝王之家就是这般残忍。为了那至尊的皇位,骨肉亲情都可以牺牲,哪怕那有孝母之心的文帝,也过不了这个坎。
韩淮楚一下子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朦朦胧胧之间,耳边只听到一声呼喊:“信郎,信郎”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
韩淮楚睁开眼前,只看到云霞中一张俏脸,正笑盈盈地看向自己。
“良妹啊,你不是得道成仙了吗怎会在这里”韩淮楚突然看见张良,惊喜地说道。
“小妹怕你为辛追夫人之死想不开自寻短见,特来见你。”张良微笑地说道。
“良妹,你说得不错。追儿死了,为兄正要追随她而去,与她在泉下相会。”对着张良韩淮楚也不隐瞒,将心事抖露出来。
“可是你曾经许诺要陪伴辛追夫人二十年,如今才过去十年,期尚未满,如何能自食其言”张良莹玉一般的眼睛眨着,俏皮地说道。
“追儿已经死了,要葬在那墓穴之中,叫为兄如何去陪她”韩淮楚晕道。
只听张良娓娓说道:“她虽然死了,但小妹在她生前饮过的茶水中投下了一粒驻颜丹,那是我向骊山老母求来,就怕辛追夫人死后你会寻死。在那墓穴之中,辛追夫人会颜如生前。你若是挖一条密道,时时钻进那墓穴之中,不是一样可以看到你的追儿,与她度过那二十年之期么”
“此话当真”韩淮楚大喜道。
“小妹何时骗过了你信郎,你阳寿未尽,还有十年可活。不活够这十年,千万不要轻生。”
张良清清脆脆留下这句嘱托,身化碧光,隐于云霞之中。
“韩叔叔,你没事吧,可别吓着了我。”利豨看到韩淮楚醒来,紧张地说道。
韩淮楚脸上还带着那梦中的笑容,说道:“没事。太后何日下葬”
“就在后日。”利豨答道。
“小豨啊,那墓穴不要全部封死,明日着人挖一条密道可以通到那墓穴之中。你韩叔叔要时常进那墓穴,与太后相会。”韩淮楚叮嘱道。
“墓穴不封死,若是遇到盗墓者怎办”利豨问道。
“你韩叔叔就守在密道的路口,一天也不离开。”韩淮楚回答。
“韩叔叔你若是故去了呢”利豨又问。
“韩叔叔会在故去之前,将那密道堵住。”韩淮楚不假思索答道。
辉煌是属于年轻人的。人到老年,无欲无求,越发易老。十年光阴,就在弹指一挥间。
好友利苍走了,死在那薄太后的一封信。信上说那吴王刘濞并没有因他夫人之死而罢手,依然在收集证据查文帝的身世。利苍看信之后,回到屋子,发功自薨。这一下,那薄太后算是放了心。
不料那文帝的身世就像一条响尾蛇缠住了轪侯一家。付出了生命代价的利苍并不能阻住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