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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韩淮楚听说这些,不由对那吕太后的老辣由衷地佩服。只要牢牢把住枪杆子,就不怕翻天。

但是天下皆欲扶刘倒吕,吕太后凭她黑道大嫂的身份让吕氏得势这么多年。她百年之后,凭那吕产吕禄两位小字辈,是否能控制得住局面呢

徘徊在那洛城门大街,听着藏在闾巷中的士兵摇骰猜拳行令之声,韩淮楚依然不敢轻率。

救兄弟只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救。只要惊动了这些埋伏的伏兵,结果只能是失败。

看那监狱的布置,就知道吕太后对铲除自己这个韩大将军的决心有多大。若是城门一关,千军万马将自己与盛万等人团团包围,就算自己有盖世神功,也救不出三位兄弟。

绝不要指望那些看守人犯的狱卒会有些小懈怠。吕太后为擒自己这条大鱼煞费苦心,没有人敢拿自己脑袋开玩笑。

在这样严密防范之下,如何能闯进监狱救出兄弟却不被伏兵觉察确实是个难题。

韩淮楚的目光突然凝聚在街边的一颗树下。

这是一个看相的摊子。一位佝偻的老人,坐在树下。树上挂着一幅白布,上书“铁口直断”四字。

“二师兄”突然看见那多年不见的蒯通,韩淮楚血液沸腾,禁不住要喊出声来。

就在楚汉相争到了尾声之时,他那齐王兵马正盛。蒯通劝他不要帮助刘邦灭项羽,而是要鼎足三分。自己不听他言,蒯通失望至极,就在自己进军楚东的路上,蒯通舍自己而去。

后来韩信被杀,蒯通谏自己谋反之事被刘邦知晓。听说他装疯卖傻于市井之间,却还是被刘邦请进宫去,要来个烹杀。幸而他口才好,说了一番各为其主的大道理给刘邦听,刘邦哈哈一笑,也就饶了他不杀。

人活七十古来稀。一别快二十年过去,想不到蒯通还在人间。

纵横家弟子数来共十余名,可是与蒯通的交情是在战场生死与共的交情。这份交情,比在那鬼谷道场同门学艺更加弥足珍贵。

蒯通须发皆白,看起来比以前更加邋遢。袖子脏得一塌糊涂,仿佛是被擦过鼻涕。身上衣裳缀满补丁,一副穷困潦倒的模样。

而蒯通离开韩淮楚时,并不缺钱。他做的大军军师,俸银十分丰厚。

但是这多年过去,就是再厚的积蓄也要花光。没有生活来源的他,竟然落到靠这看相的营生赖以活命。

韩淮楚自己也是隐姓埋名,本不想与蒯通相见。但是看他这般潦倒,于心不忍。于是走到那摊位前。

“老先生可会看相”韩淮楚问道。

蒯通看了韩淮楚一眼,指了指布上“铁口直断”四字,算是回答。

“不知看一次相,多少相金”韩淮楚又问。

“算得若准,随你心意。算得不准,分毫不取。”蒯通沙哑着声音答道。

“那好,就请先生为鄙人相一次面。”韩淮楚说道。

“足下未以真面目示人,如何为你看相”蒯通那老眼霍地一睁,向韩淮楚逼视过来,目光犀利至极。

韩淮楚吃了一惊,问道:“你这是何意”

“韩师弟,师兄就知道你未死,就知道你会来救这些兄弟。师兄等你等得好久啊”蒯通那颤抖的手紧紧攥住韩淮楚的手,激动万分。

又是悲欢离合的一幕。故人相见,师兄弟再度重逢。欲知那蒯通为何要等韩淮楚韩淮楚救出黄河帮的兄弟没有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四十八章谋定而动

在韩淮楚下榻的客栈内,蒯通望着韩淮楚又是哭又是笑:

“师弟啊,那年听说你阴谋造反被吕雉杀害,师兄我是绝不相信也。想当年我劝说你造反是那般苦口婆心,你都并未意动。为何无兵无权倒要造反”

“青阳侯他们几个,擒住你也太容易了吧。你有绝世武功,凭王吸他们怎是你的敌手,怎会只经几招就束手就擒”

“那云梦泽之行明知是圈套,师弟你一世英名,如何还要去赴那圈套”

“吕雉那毒妇,在此设下埋伏,等的究竟是谁”

“师弟啊,这多年我是疑心重重。今日见到了你,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你早已不在那楚王之位,死的淮阴侯是另有其人也。”

蒯通噼里啪啦就这么连续问着,也不等韩淮楚回答。韩淮楚只是点头,只是说“是”,只是在笑。

终于等到蒯通将问题全部问完,韩淮楚将过去发生的事情一一述说给他,蒯通听得惊呆了。

“原来你并不叫韩信。可惜你创下如此丰功伟绩,却要记在另一人头上。青史留名没你的份了。韩信那小子也不简单,谁能想到,他竟会在云梦泽早早买一块地等着暗算刘邦谁能想到,他竟会挖一条地道直通长乐宫要是依了我,就不要破坏他的阴谋,让他将吕雉太子一起擒在手中,在刘邦的后院生一把大火,看看这天下到底谁主沉浮”蒯通很郁闷地说道。

天下谁主沉浮青史已经写得明明白白。哪怕重新来过回到那二十年前,韩淮楚依然会那么做,无怨无悔。

“师兄啊,你在这里每日为人看相,就是等着师弟我吗”韩淮楚感动地问道。

“等你也是原因之一。还有,就是师兄我早年的积蓄已经花得精光,又只有看相这个本事。不为人看相,拿什么过生活”蒯通对目前生活的窘困也不讳言。

韩淮楚忍不住问道:“陈平与陆贾师兄都在朝中为官,师兄你怎不去找他们接济一下”

蒯通眼神古怪地瞪着韩淮楚,并未说什么,却带着埋怨之意,仿佛韩淮楚刚才那问话就不该出口。

纵横家弟子个个自命清高,个个希望出人头地。混得比人家栽,找师兄弟接济生活寄人篱下简直是难以想象。蒯通落到如此境地,宁可靠为人看相赚点小钱,也不屑与去找陈平陆贾打秋风度日。

韩淮楚意识到自己说错,呵呵笑道:“若非师弟我当年辜负了师兄的期望,如今坐在丞相位置的哪里轮得到他陈平要错都是师弟的错,这锭金子,就当是师弟向师兄赔罪。”说罢从行囊中掏出一锭金来,递到蒯通的手上。

那锭金子沉甸甸足有一百金,足够蒯通老来的生活。蒯通也不客气,接过金子揣在怀中。

“你知道咱们那二位师兄弟现在在做什么吗”蒯通接过韩淮楚的话茬,突然问道。

“只听说陆贾师兄告病还乡,陈平师弟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韩淮楚道。

“你待在代国是太孤陋寡闻了。你陆贾师兄不是回到家乡,而是去周游列国,现在逍遥得很。那陈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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