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对这种称颂项羽见得多了,也不以为意,敷衍几句,站到一旁。
便有范增马车驰到。那范增一下马车,一双老辣的眼睛就紧紧盯在刘邦身上。那目光如一柄利剑,仿佛能将刘邦的内心悉数刺透。
刘邦堆起笑脸,施礼道:“先生可是范军师。闻得军师有治国安邦之才,刘季今日一见,幸何如哉。”
范增淡淡道:“沛公过奖。老朽如冢中枯骨,怎及沛公旭日中天。沛公仗三尺剑,竟能斩杀芒砀山大蛇。赤帝之子,果然不凡”
这话让在一旁听着的项梁忽然一个震动,问道:“沛公,你那斩蛇是怎么回事,说来给大伙听听。”
“这范增好生厉害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让项梁产生了猜忌。”刘邦立马出了一身冷汗。
只听范增继续火上浇油:“赤帝之子岂是池中之物,终有一天会一飞冲天,成就在吾等之上。沛公啊,了不起”
刘邦心里扑通乱跳,不知如何作答,眼望向张良。只见张良微微摇头,眼光也不向他这边看。
刘邦暗忖,“原来是子房先生要俺失口否认。但当着天下英雄,如何能说自己不是赤帝之子,那条大蛇不是俺刘季杀的。如说出此话,今后还有谁会来追随俺刘季如若说那大蛇便是俺刘季杀的,俺是天龙赤帝所生,是真命天子。既寄身于项梁,项梁又怎能容俺。”
刘邦犹豫一阵,他那天才表演家的天赋突然绽放,脑中灵光一现。
只见他附耳项梁,以只有项梁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项公,这是俺刘季胡编蒙人的。”
项梁闻言哈哈一笑,便不再继续追问。
项梁这一关是过去了,范增那关却过不去。他那锐利的电目,已锁定在这无耻的流氓身上。只因他知道,星空里出现的那颗有煞云蒙蔽的帝星,便应在这流氓身上。进则云雾顿开光芒四射,退则沦为流星化为陨石。
于是众人入城,向县署行去。范增忽然暗地里拉住项羽,说道:“羽儿,找个机会,杀了刘邦。”
项羽惑道:“为何要杀沛公”范增道:“这厮野心不小,不会屈于人下。”项羽疑惑道:“不会吧。我看沛公一副忠厚的模样,有长者之风,一见他我就觉得亲近。”
范增冷笑一声:“忠厚长者看来你是被他忠厚长者的外表所惑。”
那项梁便摆下酒宴,与众人共饮,为刘邦洗尘,不提。
次日,项梁点齐三千兵马,交割给张良。刘邦也派了利苍前来相助。
张良便欲起行。刘邦,项梁与各路英雄皆来相送。
出得十里长亭,送的人都已归返。张良左顾右盼,那马行驰的速度慢了下来,似乎有点恋恋不舍。
利苍问道:“先生为何慢了下来”张良却没有回答,只是无语。
利苍恍然大悟:“先生原来在想韩信兄弟。奇怪,韩兄弟怎会没来送咱们”
张良道:“他啊,被派去东海,接受降将献上的城池,追剿秦嘉的残部,一时半刻还回不来。”
不日前,张良还在韩淮楚军营安歇。这几日与他的温存缠绵,仿佛还在梦中。
还有那小妮子项追,每日定时要来找她的信郎疗伤。张良暗里听了韩淮楚说的疗伤之法,听得脸红心跳,说道:“这可便宜了你。人家项姑娘冰清玉洁,对你是一片真心,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韩淮楚便笑着答应。于是张良一见项追前来,就借故离开。
只是这美好的时光终要过去,那大韩的复国之梦还要她来完成。
张良望着天边的浮云,无限惆怅。
她猛一抽马鞭,说道:“利将军,咱们走”
张良匆匆上路,以一介蛾眉之身,提三千兵甲,去光复她的韩国。
有诗为赞:足智多谋话子房,三千甲士立韩王。笑说山东无公子,何事弱女青史扬
第三十三章金蚕偷盏
一杆“韩”字大旗下,韩淮楚意气风发,与英姿飒爽的小美人项追联辔,带着浩浩荡荡的万余大军,向东海郡治所郯城进发。
也不知项梁是否是有意,还是小妮子背地里向他叔叔说了什么,项梁给了一个美差与他,让他去东海郡追亡逐北,接受降将献来的城池,收编降卒。换句话说,就是战场大局已定,他来打扫战场,收捡战利。
经过旬月,整个东海郡已扫荡干净。愿降则纳,不降则攻。有原楚国上将余樊君打先锋,韩淮楚也没操什么心,往往等他一到,余樊君已斩将摩旗,夺下城池。韩淮楚的麾下兵马,也随之壮大起来,已过万人。
小妮子项追以治伤为由,也吵着要来。项梁说道:“与韩信去可以,但不许参论军事。”项追笑着一口答应,说道:“有信哥哥在哪要追儿操心,我就安心地治病。”
于是每到向晚,大军驻跸之际,吃过晚饭韩淮楚便与项追疗伤。小妮子的伤情也愈见好转,穴道逐一冲开。若不是项梁有令在先,以她的脾气,再过几日痊愈过后便要提枪上阵了。
项追见她的信哥哥手底下人马越来越多,心情也越来越好。每日用她银铃般的嗓音,在军营里转悠,哼着小曲。
前方一阵烟尘扬过,一彪骁骑从郯城而来。领头之人,正是韩淮楚老朋友鲨鱼帮帮主彭越。韩淮楚一见,即跳下马来等候。
彭越一到韩淮楚身边,滚鞍下马,冲着韩淮楚就是一拳:“你小子,老早就听说你要来,老哥我早就备好了酒,怎来得这般迟”
彭越这拳下手不轻,若是平常之人恐怕还吃不消。韩淮楚只得苦笑,心想这彭帮主还是这么一个直筒子脾气。便道:“军务耽搁,韩某也想早来,与老哥喝个痛快。”
彭越大笑,拉起韩淮楚,一起向郯城走去。
二人边走边谈。彭越道:“韩信你来此正好,这里的防务就交给你,吾也可去沛县武信君麾下做个将军了。”
韩淮楚坏笑道:“老哥,你的将军印绶韩某已带来了。”彭越大喜道:“武信君封了我个什么将军,快拿来给我瞧瞧。”
项追笑嘻嘻掏出一张绶状,一枚印信,递给彭越。彭越看那绶状一眼,又瞧那印信一眼,突然哈哈大笑:“这个武信君,竟封了我老彭一个游击将军。”他面露得意之色,说道:“要谈打游击,我彭越要自称第二,天下就没人敢说第一。这次突袭郯城,便是我彭越用游击战术拿下。”
韩淮楚忽然正色道:“武信君有令,命游击将军彭越领军速回巨野泽”
彭越搔了搔脑门,一脸的不解:“没搞错吧我彭越在巨野泽呆了十几年,早想在正规军中打几场漂亮的仗,怎又派我去我老巢”
项追咯咯笑道:“我叔叔知道你游击战术打得漂亮,要你继续在巨野泽,把游击战术发扬光大。”
韩淮楚看彭越一脸的困惑,笑道:“你可知武信君派你回巨野泽,有其深意”
彭越愣愣道:“有什么深意还不是把我老彭赶回水洼子里去了。”
韩淮楚耐心地说道:“如今秦嘉既灭,我军最大的敌人便是秦军。那章邯正在齐地开战,等战事一了,便会挥师南下直取东海。”
那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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