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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司马卬应声是,急忙派人去调拨弩兵前来助阵。

场中仍是血肉横飞,众兵将仍然挡不住韩信一击。地上死尸越积越多,越堆越厚。

若不是大王在此督阵,谁也不愿去阻挡韩信这个“疯子”。何必为那几餐军粮,一点饷银,枉送了自己性命

李左车暗暗摇头,“韩师弟的武功,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可惜可惜”

忽然,天空中忽响一声长唳,其声清幽,高入云霄。一只巨大的白鹤,出现在云头

这白鹤大家见过,是那小皇帝姬风的座骑。而那姬风,听说是个妖怪

一时之间众人大骇,忽然停止了厮杀。连韩淮楚也为之震惊,“姬风不是被从西天而来的仙人收去了么难道姬风又回来了”

赵歇却未见过这白鹤,见赵国兵将都停下了手,奇怪道:“你们怎么都不动手了快给寡人杀了韩信”

司马卬一指天空那白鹤,声音抖颤道:“大王,还斗什么姬风回来了。”

赵歇一听,瞬时吓得魂飞魄散,“这妖怪回到邯郸,可不是要抢夺寡人的江山。我这一国之君,定然性命不保。”急忙声嘶力竭大叫一声:“护驾”却哪有人应声。

那白鹤越降越低,渐渐看得分明。却见鹤上坐的不是姬风,而是一个老道。

只见他头顶一两尺长的高冠,身着一件褐黄色的道袍,长髯及腰,飘逸出尘。而那道人手中,驻了一柄大斧,斧头呈古铜之色,柄长五尺,外缠一条蟠龙。看去重逾百斤,沉重至极。

韩淮楚一见那老道,大喜,仰天唤道:“仙翁,韩信在此”

白鹤一个俯冲,驻停在韩淮楚头顶。黄石公厉声喝道:“何人要伤韩信的性命”

赵歇见来者不是那妖怪姬风,胆气陡然回复,说道:“是寡人。敢问道长法号,从何处而来”

李左车一拉他衣角,说道:“这是与吾师傅齐名的毅城仙翁,世外三仙之一的黄石公。”

赵歇刚才还拽得很,一听说原来是仙道高人至此,又不敢拽了。

黄石公在鹤背一个揖手,问道:“你可是赵国国君”赵歇昂首道:“正是寡人。”

黄石公乃问:“韩信有何罪,赵王要斩杀与他”赵歇道:“这厮抗旨不遵,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

黄石公“哦”了一声,头转向韩淮楚:“这是什么回事”韩淮楚忿然道:“只因赵王辱我,封我一个跨侯。”黄石公眨眨眼,仍自不解。

李左车在鬼谷见过黄石公,便上前见礼,将事情由来细细告诉黄石公。黄石公听罢,无名业火兴起,怒道:“赵王,你刚刚即位便不思检点,无端辱没臣下。他日亡国已然可期。韩信我今日带走,望你好自为之。”

话毕,将那古铜大斧向下一垂,说道:“韩信,你上来吧。”韩淮楚会意,站在马背,轻轻一跃,手掌已攀上斧柄。黄石公用力一扯,韩淮楚已腾身于其身后。

黄石公道声:“去休”白鹤一个展翅,直上云霄而去。

二人穿云飞行。韩淮楚奇怪道:“仙翁,你怎么来了,这白鹤怎会成了你的座骑”

黄石公道:“贫道也不知这鹤儿为何飞到贫道黄石观中。它以前曾随赤松子道友来过贫道居处,故认识路径。它硬叼着贫道道袍,让贫道坐它身上。贫道料它必有目的,便乘上它背。谁知这鹤儿飞到邯郸来了。”

韩淮楚想了一想,说道:“定是他主人姬风失踪,鹤儿无奈,只有找您老人家帮着寻找了。”

黄石公愕然道:“姬风失踪了”韩淮楚道:“不仅如此,他师傅赤松子道长恐怕已罹难了。”黄石公闻言陡然一惊,“真人他怎样了”

韩淮楚便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讲给黄石公听。黄石公听罢,半晌做声不得。

忽然他长叹一声,说道:“贫道在芒砀山时,便看出姬风已经成魔,劝真人杀了他这个祸害。当时真人不忍心下手,当有此劫。唉,妇人之仁妇人之仁她有心火罩护身,当不至于身亡,只是不知真人如今怎么样了。”

韩淮楚心中一动,说道:“这鹤儿定然知道真人的情状,何不由它带路去一趟天池,或许能找到真人,救她于危难之中。”黄石公点头道:“不错。只是那天池雪峰冰冷彻骨,恐怕常人经受不起。那儿你去不了,就由贫道去走上一遭吧。”

韩淮楚问道:“仙翁可知那西天来的仙人是何方神圣”黄石公便问那仙人状貌,听罢笑道:“这是西方教主座下弟子法戒,想不到姬风这个魔帝被他收走了,看来我那两招斧招是用不上了。”

正说话间,韩淮楚忽然想到什么,急道:“仙翁,咱们快往南去”黄石公不解道:“这是为何”韩淮楚说道:“我有一位朋友,可能会遇到麻烦。”

那位朋友不用多说,读者都知道是谁了。

第三十章油尽灯枯

黄河古训,夜不渡人。

平阴津渡口,自古便是南来北往必经之路。溯游而上,南北两岸俱是高山峡谷。循游而下,一片汪洋见不到边。只有到此,那涛涛的黄河水经过一个洄旋,水流见缓,河岸见窄。车马行人,若不从此进过,便要饶一个大圈,花费弥多。

黎明,一个旷世佳人牵着一匹瘦马,静静地伫立在渡口北岸。过了黄河,便离开了赵国这块伤心之地,到了魏国境内。那邯郸城给她带来的记忆,便会模糊,渐渐淡忘。

古道,西风,瘦马,交织出一副凄凉的景象。那岸边片片飘零的黄叶,仿佛在述说一个伤心的故事:断肠人在天涯。

虞芷雅望着那滚滚的波涛,喃喃自语:“韩公子,你可会怪我太过狠心”

想着与那文韬武略才华过人的韩信交往的一点一滴,忆起他那动人心弦的音容笑貌,虞芷雅不由秀眸中滚落出两行清泪。

“为什么,那人品高洁如松柏寒梅的韩公子,会有一段如此耻辱的往事。为什么芷雅心中寄予厚望的郎君,会是一个令人不齿的跨夫

在这名节比生命更为看重的年代,又怎能指望他出人头地,完成自己诛除暴秦,还天下太平的心愿

师傅遗命,是要自己周旋于各路诸侯,必要时可以牺牲自己这唯一自傲的清白之躯。自己只是感念韩信一片热忱,与他蹉跎到今。而那个郎韩信,至今仍是一个白丁,未有任何功名。原指望他能投效赵歇做出一番大事。但从那色迷心窍的赵歇对付他的手段,又怎能相信他会给韩信委以重任。

那赵王心胸狭隘,畏敌怯战,指望他对付秦人是不可能的了。更何况他对自己的觊觎写在脸上,让人仿佛吞了苍蝇一般一日也不能忍受。还是趁早离开赵国,另觅他人。

群雄之中,好像只有项梁最有气度,最有与秦人决战到底的决心。自吴中起事以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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